第3章
第3章
黑暗裏,一隻手順着她腰線撫下,狠狠掐了一下。
“啊......”
時歡忍不住叫了起來。
門外。
一個雖白髮卻精神矍鑠的老頭正在聽牆角,聽着女孩嬌軟的叫聲,立刻喜笑顏開,不錯不錯,他的曾孫子馬上就要有着落了!
想到這,他也沒有多打擾,歡歡喜喜地走了。
房內。
男人在意識到門外的人走了之後便收了手,“不用出聲了。”
時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你......你到底是誰?”
清甜,還帶着顫抖的少女聲,讓黑暗中的男人眯了眯眼眸,翻身到了牀的邊上,手心處,好像還有她溫軟的觸感。
他懶懶地回道:“除了你丈夫,誰敢在新房對你這樣?還是你在期待有別的男人在這裏這樣對你?”
丈夫,他真的是她丈夫?
時歡快速地伸手,啪的一聲,打開了牀頭燈,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新婚丈夫。
男人沒有長病斑,也沒瘦成皮包骨頭,相反,他身材頎長,一張臉丰神俊逸。
他根本不像快要斷氣了。
秦景琛靠牀坐起,看向這個花了五千萬買來的新娘子,眼神玩味。
都說時常運的長女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長得又奇醜無比。
嗯,醜是真的挺醜的,可這雙眼睛,澄澈清亮的竟比星子還要璀璨。
“挺好的一雙眼睛,可惜了,長在這麼一張臉上......”
他不覺眯起了那又危險又犀利的眸子,細細打量時歡臉上的疤痕,感覺很不真實,他當即伸手去摸她的臉——
時歡無比靈敏地一躲,從牀上滾落到地上。
摸了一個空的秦景琛眸底閃過驚訝,她這一滾,滾得頗有章法,像是練過。
他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只一眼,他就能確定:她是個有祕密的女人。
在他的地盤上玩心眼。
等着,他會把她的祕密扒得一個都不剩。
時歡本來在研究自己的新婚丈夫,卻被男人探究的眼神給逼了回來,心裏咯噔一下,作爲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得表現得怯懦一些,才符合這樣一個人設。
她瞬間半低下頭,顫抖着聲音弱弱開口,“你......你太兇了,好嚇人......”
時歡垂着眼睫,腦子轉得飛快:甚麼情況?!秦景琛和傳言相差也太大了,快死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敏捷的身手!
這可不行,她是奔着對方是個病秧子嫁進來的。
這要是健康着,豈不是對她有威脅?
正想着,秦景琛突然抽搐起來,他死死揪住被子,直揪得手背青筋橫起,面部俊美的五官於瞬間扭曲,猙獰得一如厲鬼,陰沉的雙眸透出暗紅的兇光,就若嗜血的豺狼。
“你怎麼了?”時歡發現了他的異樣一驚。
男人一抬眼,赤紅的眸閃過一道複雜的暗光,他好似在剋制着甚麼,卻還是沒能忍住,猛得就撲向她,一手掐住她脖子,將其按在牆上,無比兇殘地就咬往了她的脖子。
時歡險些被掐死,窒息感與頸間的疼痛猛然襲來,她彷彿聽到男人在咽食自己的血液,咕咚咕咚,如飲甘泉。
該死,她竟然動彈不得!
她拼命地掙扎,然而男人本身就比她身體強撼太多,此時更像是沒有感情的野獸,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撼動他的鉗制。
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時歡眼前陣陣發黑。
千鈞一髮之際,秦景琛猛得從飢渴難耐的狂躁中清醒了過來。
他意識到自己又發病了,忙放開了手上那個快要窒息的醜丫頭,赤紅的眸底暗光一閃而逝。
這醜八怪的血,竟能讓他在發病時冷靜下來?
之前,他試過一切中醫西醫,都沒有讓他的怪病好轉,沒有辦法讓他克服狂躁,爲甚麼......這女人的血可以讓他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