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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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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關係嗎?放曉瑜鴿子後果會不會很嚴重?"我輕皺着眉,緊張地語氣使我雙眼的視線不斷四處飄泊,定不下來,很怕隔天會被曉瑜找上門來狠狠教訓一頓。

"不會啦,大不了你再請她喫草莓蛋糕囉,包淮她不會生你的氣。"阿庭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也無被我感染,還是很輕鬆不當一回事。

"喂喂喂,要錢的欸,你當我錢太多沒處花是不是。"我沒好氣地瞥他一眼。這是甚麼道理啊,幹我的錢甚麼事,我的錢明明就跟他們姐弟兩無冤無仇,沒道理要讓它受苦受難哪。

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頓時偏着頭好像在想甚麼事情一般。

聽他的話,我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曉瑜和阿錡喔?"看了看他,沒有說不,於是我繼續道:"應該很好吧,啊~終於有作弟弟的自覺了喔?!"拍下他的肩,故作調侃的尾音上揚幾度音調。

"沒有。"他扶正頭,轉向正視我,"我本來就是她弟,從以前就有自覺了,不是現在纔有,更何況,我這個傻里傻氣的姐姐,還要我幫她一把咧,真不象是年紀比我還大的人。"他嚴肅的搖搖頭,好似無奈,好似故弄玄虛。

總之,我搞不懂他現今好像戴着面具下的真正表情心緒是甚麼。

"喂!"我佯裝起老大毫不客氣地用力拍他的肩,"我很懷疑耶,你真的是曉瑜的弟弟嗎?"挑起眉疑惑問,作弟弟的怎麼這樣說姐姐,身爲曉瑜死黨的我當然要站在她那一邊。

"是啊,不用懷疑,正是。"他乾脆直接下我的句子。

我無奈的翻翻白眼,"我問,我們現在到底在做甚麼啊?"

"逛街啊,沒看見眼前閃爍着五彩繽紛的霓紅燈嗎?這是甚麼傻話。"他看着前方,看着夜晚西門町熱鬧的街道上。

"你確定放曉瑜鴿子好嗎?要是她明天找我算帳我就說你是"主,謀"喔,完全不關我的事。"

"可以,我會告訴我姐你是共犯之一。"

我馬上轉頭瞪他一眼,"拜託,這計劃是你擬訂的關我甚麼事啊!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仰天假裝無辜,不管是否真假,反正我是無辜的,真的跟我沒關係呀!

"難道你要去當我姐和阿錡哥的電燈炮?"他挑起眉疑惑道。

"廢話,當然是不要,當電燈炮幹嘛,我又不會發亮,也不會光亮的發揮慈悲心照耀他們,所以我才答應你,騙曉瑜說我今天有事啊,你知不知道,騙人需要多大的勇氣,何況還要騙我的死黨曉瑜耶,害我現在覺得對她非常愧庂。"我焦急着。

"所以我才找你出來啊,這幺簡單的道理也不懂,現在你不就順理成章的有,事了嗎?"

"甚麼?你的意思是說,因爲你和我逛街所以叫有事?"這甚麼道理啊,我怎麼不懂,而且爲甚麼得跟他逛街才叫有事,那我自己去找事做不也叫有事,何必讓他大,費,周,章呢,呿!

"對啊!不然呢?"他不以爲意。

"不然?"我狐疑奇怪地轉頭望他,"那我爲甚麼一定要跟你出來逛街啊?奇怪,我自己找事做就好啦!"對啊,對啊,本來就是個這樣子。

"到時候被我姐發現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還不懂?"阿庭無奈的表情抽抽嘴角。

"我沒你笨好嗎。"我毫無質疑的回決,沒錯啊,哪有人說一定要跟他出來逛街纔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異想天開,好吧,算了。"阿庭攤攤手,沒有再說甚麼,只是撒手不再繼續跟我辯駁。

騙誰啊!

他還辯駁咧,我看分明就是狡辯。

年紀比我小講話還這幺大聲,信心十足的大分貝,很平穩沒有顫動的嗓音,一副很有自信的討人厭臉龐,真的是曉瑜她弟嗎?

說實在話,我不太敢相信,這是哪兒門子的姐弟啊,個性都不一樣。

好好好,算了,諒在大小姐我氣量寬大,不予計較,再加上今天是曉瑜和阿錡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成爲男女朋友就看今天了,冀望曉瑜能夠成功啊!

這樣就不枉我還欺騙她說我今天有事,好讓他們兩個人過生日。

我突地睨阿庭一眼,放鬆與他吵的語氣,使的語氣除了平凡還是平凡,"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跟你計較。"

"我還小人不記大人過咧!誰想跟你計較,你比我姐還麻煩。"他無奈地喟嘆了聲。

啊?他他他是甚麼意思啊。

我睜大圓眼,死瞪着他,加大分貝,"你說甚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啊!"

"我說你比我姐還麻煩。"他徑自點點頭,好似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

這小子,他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眼神惡狠地直往他那方瞠視,撂下狠話,"你給我記住,哼哼哼哼哼!"

《有時平凡的日子會於身鄰擦出火光,然而不可預知的日子也總在這時悄悄報到。》

快接近秋天時節的轉換期間,除了一點點拂過臉頰的涼風外,還是悶熱不過的強烈光線直照射在我身上,沒有哪個人能夠熬得住這種高溫,因此能專注聽老師在前頭講臺上講得口沫橫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坐在我身旁的慧心直嚷嚷着:"好熱喔,欸,佩儀你不熱喔?襯杉釦子還扣到最高最接近脖子的那一個鈕釦。"她指指我的鈕釦嘮叨個不停。

"還好。"心不在焉的,我沒有講上一長串句子,因爲那是她的專利,不可以學她,何況我還要嚴謹的遵守,絕對不能被她感染到這種長舌女功力,否則我就完蛋了。

"佩儀唷,你不要講話有氣無力好不好啊,都如蚊蠅般渺小了,你乾脆下輩子投胎去當蚊蠅算了。"慧心沒好氣地翻翻白眼。

我扁扁嘴,不大在意。

頓時她伸出手在我面前大力揮了揮,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即刻將她揮着的手攫住,然後停止她的動作,"幹嘛?"我狐疑地不知個所以然,慧心她做甚麼這幺無聊,我在想事情耶,都是她煩人的手害我的思緒全打亂了。

"在想事情啊?"她口吻詫異,多了點不同於平常的起伏音調。

我兀自點着頭,緘口不言。

記得自從國中畢業後,就再也沒看見曉瑜了,離開我們兩人最靠近距離的所在地,就從來沒有看見她好不好,過得怎麼樣,和阿錡又進展的如何了。

還會再想起曉瑜生日那一天,我和她弟阿庭在西門町熱鬧的街頭上所有發生的辯駁言語,然後就沒了他們三人的記憶,我偶爾想起會打電話找曉瑜聊天,不過後來因爲去年新年大掃除之後,就再也找不到所有國中同學有電話號碼的電話簿,於是就和她失去聯絡,沒了她的消息。

啊~我是個大笨蛋,真的好想哭。

"唉......"我難過又無奈的嘆氣,好想念曉瑜,好想念曉瑜的男友阿錡,好想念阿庭。

等等,我爲甚麼要想念阿庭啊,那個討人厭的豬頭我做甚麼要想念他啊,呸,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爲太無奈了,所以才把他列入想念名單,還是甚麼原因,啊啊,反正想念名單他沒份兒啦!

"不要嘆氣,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嘆氣,不管你是不是爲愛情煩惱,還是爲甚麼其他拉里拉雜的事情煩惱,都不能嘆氣,不然到時周旋在你身旁的妖魔鬼怪會附在你身上搞怪喔。"慧心急忙在我嘆完氣的第一時間講理由,口氣倒挺實在,好像真有她說的這一回事兒。

"拜託,你很幼稚耶,還相信這種事。"我馬上回她白眼以示抗議,"你不如說,一直嘆氣會被嘆衰還好一點。"這我就有可能會相信。

"你你你......管我。"她支支吾吾的模樣,分明就該拱手投降認罪,誰曉得她竟然不服輸的回我一記白眼,然後憑空飛來一句:"我們去一年級教室看學弟妹。"纔剛撂完話就抓着我的手作狀起身。

我將原放在桌上的手使力硬貼緊桌面不離,"你神經耶,老師還在前面講解開學事項,你就這樣走人?"她頭殼壞掉了是吧?!甚麼時候這幺不聽導師的話,我還想當個乖寶寶乖學生呢,這種事我做不來。

慧心垂下肩嘔氣一聲,再坐回我身邊的空椅子,在我耳邊低聲回嘴:"走人又不會怎樣,你不會看看四周啊,沒剩多少人了,大家都嘛跑去看自己的學弟妹。"

我環視四周,果真教室裏頭只剩下......只剩下......

算一算,一班快五十名的學生竟然剩不到十人,我驚嚇的撐圓大眼,覺得難以致信,明明班上權威最大的導師都還在前頭對我們耳提面命,怎麼大家全跑去看學弟妹?

難道學弟妹比導師重要?

"廢話,當然是去看學弟妹比較重要啊!"慧心在我身旁故作指責的出聲,好似故意要讓我聽見她在講甚麼。

哇!厲害耶,我沒講出口的話慧心居然知道我在想甚麼?我敬佩的眨眨眼看着她。

"看你那種嘴臉就知道你在想甚麼了,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可以不要再用這種敬佩的眼神看我了,趕緊去看一年級的學弟妹重要。"她賊賊的對我笑笑,然後冷不防的將我以快速姿態拉出教室,把導師丟在教室前頭不管。

慘了,我的乖寶寶紀錄,破滅了......

"慧心慧心慧心呀!我跟你勢不兩立,乖寶寶紀錄還來。"我怒視眼前的她,硬把自己被她拖動的雙腳止住,站在走廊上與她一板一眼。

"你很固執耶,冥頑不靈冥頑不靈冥頑不靈冥頑不靈。"她字字句句毫無間斷地持續着冥頑不靈這四字,雙手扠在腰上,一副兇婆娘的模樣,正準備教訓人。

"她本來就是麻煩。"一個若有似無的熟悉聲,這時從我們所佇立在走廊上的附近教室裏傳來。

《夥伴好耳熟的聲音令我能夠即刻認出,可是卻有另一道好似熟悉的音色緩慢向我襲來。》

"她本來就是麻煩。"一道耳熟的聲音頓時飄進我耳朵,振動我的鼓膜。

誰說我本來就是麻煩啊?這種委屈我怎麼能忍受,開口就是大喊反駁着,"我哪有本來就是麻煩,奇怪,就算我麻煩又關你甚麼事。"根本不管是誰說這種話我馬上反彈。

頭猛地往反方向一轉,心震了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嚥了咽口水。

阿庭!

天哪,我看見誰啦?是不是我見鬼了,阿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眼前,八成是剛剛想着他被我驅逐想念名單那份,所以纔會把誰看成他了吧!

我趕忙在胸前畫個十字,嚇壞的直碎碎念。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全是影象,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絕對是幻影。

那我爲甚麼會看見阿庭的幻影啊,天哪,我真的快昏了。

"耶?學弟嗎?"慧心在我身邊出聲,聽得出來她那疑問的口氣。

拜託,我還在祈求上帝別讓我看見他的幻影耶,慧心怎麼理都不理,還一味講話不理我,果然是長舌女啦,還兼損友。學弟?還學弟咧,明明就是幻影,我看連慧心都瘋了。

"學姐?"又是同一道耳熟的聲音。

"原來真的是學弟啊,我是你們二年級的學姐,我叫慧心,多多指教啦,以後有甚麼困難可以找我幫忙。"慧心笑開開得直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後扯扯我的衣襬。

我拍掉慧心扯着我衣服的手,驀地想起方纔他們的對話,學弟?學姐?

我奇怪的打量着身旁的慧心和眼前一直被我認爲阿庭的幻影,不加思索,我伸手朝眼前阿庭幻影的臉頰使力捏了下。

哇!好真實,幻影會有這種實感嗎?

聽見奇怪的哀嚎聲,我沒有理,停止捏的動作,再扳起食指,往他的手臂戳了戳,也好有實感,而且很結實,沒有任何鬆垮或者只摸到骨頭的觸感,又傳來奇怪的哀嚎聲,我還是沒有理。

將手放下,我輕皺起眉,暗忖着。

"你在做甚麼啊?"慧心附在我耳朵旁壓低音量咬耳朵,一臉焦急猛推拉我的右手,讓我的手不得安寧。

"麻煩在幹蠢事。"阿庭的聲音又出現了,還挾帶着嘲諷語調,偷偷竊笑着,不,根本就是正大光明,因爲我在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怔忡看着他。

暗忖完畢,我抬起頭,望他望了出神,幻影不可能摸起來有實感,幻影不可能會說話,幻影不可能對我講話還這幺狠,幻影......

弄明白了弄明白了,我恨得咬牙切齒,一個一個字刻意強調,"你說誰在幹蠢事?"句末我對她假笑了又笑。

"麻煩。"潔簡的句子,短而有力的兩個字。

"請問麻煩是指?"我還是佯裝親切的假笑,口語溫順。

"當然是指你。"

我深吸一口氣,大聲叫嚷:"你做甚麼神出鬼沒,你做甚麼說我是麻煩,你做甚麼說麻煩在幹蠢事,你做甚麼說我在幹蠢事,你做甚麼這樣冒犯我?"眼鎖定着眼前的阿庭不放。

"我哪有神出鬼沒,你看看外面的牌子,我哪有冒犯你,明明就是你先冒犯我,不只捏我還戳我耶,奇怪,我的哀嚎聲你置若罔聞嘛,說你麻煩幹蠢事已經夠寬宏大量了。"

寬宏大量?拜託!我是受害者耶,他有資格這樣批評我,甚麼說我是麻煩嗎?

先憤怒的斜睨他一眼,才移開視線,瞧瞧教室外牆上的班級牌子,咳咳,不看還好,一看居然是"銀一甲"的班級牌子,我甚麼時候走到這裏來的,奇怪。

"呃......抱歉,我不知道我走到銀一甲來了,先回銀二去了,慧心走啦!"我深感歉意地說,想拉着慧心逃跑去,正伸出手要一把抓起她的手時,卻撲個空,轉頭一看,人呢?怎麼不見了?

算了,我自己逃跑好了,當我往反方向踏出一步之際,卻好像被東西勾住一樣踏不出二步三步四步。

"想落跑,太狡詐了吧,我的臉被你捏痛,我的手被你長指甲戳到紅,你就這樣不聞不問?"

好吧,既然逃不開,那我給他來個正面衝擊好了,轉回頭看着他,站直,兩手扠上腰,清清喉嚨,"你沒聽見我說抱歉了嗎?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確認你是不是幻影而已呀,捏痛就捏痛,紅就紅啦,不然要怎樣?"我厭惡的面容嫌惡的開口。

"幻影?"他挑挑眉毛,疑惑的問。

不假思索,我點點頭,"對啊,你不知道,你剛纔出現有多恐怖,想嚇人也不是這樣嚇人的好不好啊,先生。"頓了一頓,我象是想到甚麼事似的恍然大悟,瞇起眼鎖定他,"難不成你跟蹤我?"

"麻煩,你說的話很不切實際,請你以後要跟我講話之前先經過大腦審思一番好嗎?"

我瞥他一眼,對他不滿的吐吐舌頭,以示抗議。

《原先平心靜氣的心緒是這樣普通,但就在那道耳熟音色的出現後使我心緒劇烈翻騰。》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要到銀一的教室去,我發誓,如果我去的話我......

呃......還想不到,暫時保留。

在內心裏起誓着,憤怒的氣息依舊對着我的腦門兒直敲擊,讓我有時感到陣痛,有時感到暈眩,好不舒服。

"你幹嘛啊?"我一臉不高興直衝着慧心嚷嚷,"從剛纔到銀一認學弟妹以後就一直笑盈盈。"

"當然啊,因爲我的直系學妹長得好可愛,而且講話又很投緣。"慧心興奮的激動述說着,"還有啊,剛纔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把矛頭指向那個學弟,你跟他有仇啊,更何況他還是你的直系學弟耶!"而後使着有點無奈卻又不解的語調。

"啊?他是我的直系學弟?"我瞠目結舌地直注視她,不會吧,這幺倒黴。

"對啊,你不信的話就去看他制服上的學號,可是很清楚的呢,最後兩碼跟你是一,模,一,樣。"她故意強調着我和他的學號有多麼吻合。

"天哪!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真的好衰啊!"我不甘願的連續嚷着,真想仰天長嘆哪。

"你發神經啊,我不跟你一起瘋。"才說着而已,她立即掉頭就走,可是當她那一瞬面對我的表情時卻有點詭異。

我不明究理的撒手不管,繼續坐在椅子上,咳聲嘆氣。

"再嘆氣啊!"忽然慧心已經離去的空椅子上又多坐了一個人,而且正是這道聲音的來源。還是同一道耳熟的音色,沒有任何不對,除了聲音相同外,就連調侃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阿庭!

我無奈的籲出一口氣,"請問有何貴幹?"最後一個字我還特別加重強調,不過我要先澄清,純粹是他的關係才讓我這樣出口,因爲我是乖寶寶,除了自己覺得需要應付的對象外,一律不特別加重。

"沒何敝幹。"他立即脫口而出,有沒有經過大腦修飾我難以得知,不過這句話,會不會太反彈啊!"我只是來找位置坐而已。"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豬頭樣。

"找位置坐?"我大聲驚呼,這是甚麼歪理,找位置有需要特別從二樓的銀一找到五樓的銀二?"你會不會太扯了。"

"不會。"

"那你銀一的位置咧,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我輕鎖着眉,額上多了幾條痕跡。

"讓人給罷佔了。"聽似有苦難言,但,他的語氣爲甚麼可以這幺自然,毫無生氣之意,反而覺得無所謂沒甚麼差別。

"誰罷佔你的位置啊?就算被人罷佔也是你活該,自己不守住位置的,怪誰,怪你呀!"我狐疑的問句再加上涼涼的口氣,反倒挺起胸膛指責他的不對。

"被罷佔就算了,我幹嘛要怪自己,反正慧心學姐想跟在銀一教室坐我旁邊的俞恩聊天,我理當會讓位啊!"理所當然。

我馬上對他不屑地哼哼兩聲,"慧心叫你跟她換位置你就這幺乖讓她換?"

"當然,她可是學姐耶,不聽她的聽誰的。"還是理所當然。

"那我叫你現在馬上滾出我們教室,你會聽我的話嗎?我也是學姐啊!"我神氣的翹高鼻。

"不會。"

我訝異的眨兩下眼,"爲甚麼?你有嚴重的學姐岐視,我要報告老師把你矯正回來。"

"我只知道你叫麻煩,我姐常叫你佩,學姐這字根不需要套用在你身上。"

"喂喂喂,你嚴重的排斥我喔,出言不遜目無尊長,我要報告上級嚴加懲處你。"我睜大眼,警告着他說話不經大腦的傲慢無理,應該要好好給他加重責罰。

"佩,你很久沒打電話來我們家囉!"話鋒一轉,他將右手手肘頂在桌面上,手掌托腮,整個右手支撐着他的頭,臉轉而正面,雙眼凝視我。

轉移話題?!好吧,我也不想跟你吵,哼!

我嗯好長一聲,臉微仰的看着前頭黑板和上方天花板之際,"去年大掃除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哎喲,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才一掃完畢,搬完該移動的傢俱,就這幺不見啦!"

"你怎麼那麼笨,還真的是麻煩。"他提起無事空閒的左手,把玩着我及腰的長髮,摸摸接近髮尾的觸感,語調轉成柔和,"你的頭髮長好長了,我記得你國中時候的頭髮纔到耳下一,兩公分而已。"

"你在說廢話。"無聊,這甚麼話,都一年多時間了當然會長長,"我國中畢業以後留到現在的,都沒有剪掉啊,終於從國中畢業上了五專,沒有髮禁,當然要留長一點,捨不得剪掉。"這倒是,頭髮留着的長度就好似時光歷經所有的點滴,如果要捨去,我真的有些不忍。

他原本還動手在我發上撫摸的左手,突然換了地方,我感覺我的右耳正有一種不是屬於自己的溫暖觸感襲上,他觸碰着我的右耳,"你穿耳洞了?還戴了耳環,我還以爲你認爲乖寶寶不能穿耳洞呢。"又是同一道調侃的聲音,不過聲音依舊柔柔的。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呀轉,我微鼓起腮幫子,"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爲,不過後來改觀念了,我戴耳環漂亮嗎?"突地脫口而出的問句讓我心震了下,有意卻又無意地,只是隨口說說,但在我說出口的同時,有點後悔的衝動。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很好看。"然而回答歸回答,他的手依然持續撫摸着我戴了耳環的右耳,使得我又是一陣陣暈眩,快要窒息的不規律呼吸聲,都在這時無聲無息地冒出些些蹤跡。

"謝謝。"我笑了,揚起一抹微笑面對他,內心裏的感動很大,就連心中原本平穩沒有龜裂的版圖劇烈振動着,好似改變了長久以來第一次的莫名震憾。

《那道以前熟悉的聲音還旋繞在我耳邊,聽見你稱讚的話語也聽見我急促起伏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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