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該勾我
畢竟,從前的她曾經用一種極爲傷人的眼神看着他,對他說:“你可真讓我噁心。”
他無法形容那時的心情,仿若墜入無盡深淵,渾身僵硬冰冷的厲害,因她這一句話,他好幾日都食不下咽,甚至晚上會陷入夢靨,險些醒不過來。
如今她嫁給了自己,不管她是真心想要同自己偕老,還是在戲耍自己,他都認了。
“又是這般,這般逆來順受,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叫我公主,也不要自稱微臣。”
顧晏北仍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只說了四個字:“不合禮制。”
覃纓險些被他氣到心肌梗塞,他怎麼如此不開竅呀!
“顧晏北!”
他抬眼,仍舊是那副淡漠如蘭的君子模樣。
覃纓有那麼一刻突然想要將他完美的面具給撕碎,她想起顧晏北在牀榻時的模樣,總有一種征服的快樂感。
月牙見他們之間氣氛有些不太對,連忙想要上來打圓場,可她還沒開口,就被覃纓給轟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了他們二人,靜謐的呼吸可聞。
覃纓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只剩下一朵並蒂蓮圖紋的裏衣。
她骨肉雲亭,全身上下的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皙滑嫩,三千青絲被窗邊透進來的風揚起,只顯的風情。
她緩緩走過去,跟妖精似的攀上顧晏北逐漸僵硬的身體,呵氣如蘭:“顧大人倘若真是君子的話,那便讓纓兒瞧瞧甚麼叫柳下惠吧。”
柳下惠,坐懷不亂,她就不信顧晏北能夠忍得住。
果然手腕一緊,她被拖進顧晏北的懷裏,他托住她的腰肢將她抵在桌案上,眼底泛着猩紅,聲音嘶啞的厲害:“公主,別惹我。”
她纔不管,踮起腳尖咬上他,顧晏北的身體瞬間緊繃,眼神更加暗了幾分,抬手輕輕捏住她的臉,剛想吻上去,就見覃纓如同小尾魚一般從他懷裏滑了出去。
她眼裏掛着得逞的笑意,絲毫不留戀的抽身離去,“顧大人想做甚麼?我可是公主,你難道想對本公主不敬?”
顧晏北只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原本溫和無害的眼神此刻在異樣的加持下充滿了侵略,他有些難耐的咬了下嘴角,轉身便欲離開。
覃纓豈會讓他輕易離開,剛想再去糾纏一番給他個教訓,不料顧晏北後腦勺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她的手指還沒觸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他給捉住,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顧晏北已經壓了上來。
兩具年輕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顧晏北死死的盯着她,似有怨懟之意:“公主,你不該勾我。”
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絲毫沒有抵抗力的。
覃纓見他把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開始氣急敗壞的踢他,“那你起開!”
哪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雲消雨歇後,他以親密的姿勢將她攬在懷中,“公主,別鬧了,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的。”
只可惜這時候的覃纓已經夢會周公去了,半句話都沒聽見。
晚些時候,覃纓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身體已經被清理乾淨,而顧晏北再一次不知所蹤。
她也沒心情顧及這些,因爲她真的要累死了!
每次都要勾搭,每次又承受不住,自己可真是又菜又愛玩。
月牙已經習以爲常,她淡然的替她梳妝,又淡然的給她穿衣,嘴裏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見覃纓慵慵懶懶,不當回事,月牙下了一劑狠招,“您再不快些皇后娘娘那邊又要來催了,今晌午才提醒了您要恪守規矩,現在又晚了皇后娘娘定要嘮叨您了。”
面對皇后,覃纓還真是不敢怠慢,連忙打起精神來朝着長樂宮走去,一路上瞧見了不少宮婢,她們紛紛側讓行禮,又瞧着覃纓的身影入了神。
有人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怎麼啦,看公主還看入迷了,當心讓公主發現挖了你的眼睛。”
她們這位公主是出了名的嬌蠻無理,活閻王似的惹人發憷。
小宮女回過神,星星眼道:“不是啦,我只是覺得公主殿下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好似變得更加美了,我瞧啊,定是駙馬寵的,公主眼下都有小女兒姿態了。”
“可是不是說公主很討厭駙馬嗎?不是說公主喜歡晉王家的小世子嗎?當時因爲皇上賜婚還大鬧了一場來着。”
兩個小宮女說的繪聲繪色,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人影,待兩人轉過身時,瞧見在黑暗處的顧晏北之時險些嚇得魂飛魄散,說話都磕磕巴巴:“駙駙馬。”
顧晏北眼眸黢黑,視線冰冷了一瞬,語氣卻是溫和的:“下去吧。”
兩人如獲大赦,走出去很遠才小聲說:“我瞧着駙馬爺比那晉王家的世子好呀,又溫柔又英俊,公主沒理由不喜歡的呀。”
“主子的心思也是你能夠揣度的,快閉嘴吧,別又讓不該聽到的人聽見了。”
覃纓到了長樂宮發覺就只有皇后一人,她有些奇怪的行了禮,皇后命她坐下,母女倆拉扯了幾句家常,就見皇后陡然間壓低了聲音問道:“東西可有眉目?”
覃纓愣住。
皇后沒有發覺她的異常,繼續道:“這樣東西早些找到對你也好,你也可以早日抽身,母后知道你不喜歡顧家那位。”
覃纓大腦飛速運轉,在她看過的原書中,帝后對顧晏北是有幾分懷疑的,甚至幾次出招試探,他們肯把自己下嫁於他,難道也是一招?
所以皇后說的那樣東西,難不成是顧晏北不忠的證據?
見她不說話,皇后皺眉道:“纓兒,你今日是怎麼回事,怎麼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