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3)
何妍在酒店裏住了五天,週日晚上纔敢回家。進門的時候梁遠澤正在書房裏上網,聽見動靜出來查看,抱着肩斜靠在門口,俊朗的面容上帶着一絲微笑,嘴裏卻是說道:“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啊?”
她站在門口不說話,眼圈忍不住慢慢紅了。
梁遠澤一愣,再顧不得裝酷,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輕拍着後背柔聲哄她:“乖,寶貝,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熟悉的味道,溫柔的聲音,這一切都叫何妍覺得安心,卻又令她倍感委屈,眼淚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梁遠澤被她嚇壞了,拇指輕輕抹着她臉頰上的淚水,關切地問她:“怎麼了?妍妍,出甚麼事了?”
她真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可她卻又不敢,不是怕他嫌棄自己,而是不願把他再牽扯到危險中來。沒有一個丈夫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遭受那樣的傷害與侮辱,即便溫潤如梁遠澤,他也不能。他會怎麼去做?而傅慎行那個混蛋又會怎麼對付他?
何妍不敢想象,甚至只要想一想都忍不住膽戰心驚。如果說她已被傅慎行扯進漆黑的地獄,那她無論如何也要把梁遠澤留在光明之處。她帶着淚微笑,雙臂緊緊地摟住丈夫的脖頸,低聲喃喃:“我想你,遠澤,我只是很想你。”
他也想她,很想很想,先是他離家半月有餘,回來後她又不在五天,加起來二十多天的時間,這還是他們自相識以來最長的一次別離,真是想得叫人快要發瘋。他抱着她,哄着她,手先是在她後背上撫摸,摸着摸着就往下去了。
“瘦了!”他懊惱地說道。
她不敢說實話,只嘿嘿傻笑,“減肥呢。”
“減個屁!”梁遠澤忍不住罵了髒話,手上卻已急不可耐地剝她的衣服。
兩人從玄關糾纏着往裏走,只才堅持到沙發那裏就滾倒了。
一個熱情得似火,一個卻近乎瘋狂,到後來他不得不用手鉗制住她的腰,試圖控制她瘋狂的節奏,微喘着安撫她:“寶貝,慢點,彆着急,我們慢慢來。”他變換了姿勢,翻身把她罩入懷中,輕柔地吻她。
何妍面色潮紅,啜泣着哀求:“吻我,遠澤,吻所有的地方,哪一處都不要漏下。”
她要他吻他,要他用自己的氣息驅逐那些混蛋的痕跡,滌盪她的靈魂。
夫妻兩個半夜瘋狂,第二日早上起牀,何妍不免腰肢痠痛,她那撐着腰,步履蹣跚的模樣逗得梁遠澤直笑。他繫好領帶準備出門,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她,似笑非笑地問:“還能開車嗎?要不要我送你去學校?”
她一時忘記了所有的悲傷和苦難,抓了手邊的髮帶去丟他,恨恨道:“滾蛋!有本事晚上回來再戰,看到底誰怕誰!”
他笑着轉回身來,走到餐桌旁俯下身又給了她一個綿長的深吻,意猶未盡地咂摸着滋味,“今天的橙汁不夠甜,回頭換別家買。”
“好的,我記下了。”她也一本正經地應下,又不忘囑咐他:“晚上儘量早點回來,咱們去爸媽那邊喫飯。”
送走了梁遠澤,何妍開車去學校,先去了銷假,然後又給班裏的學生幹部開會,安排新年晚會的事情。有人提到許成博歌唱得好,班長卻是面露難色,“他兼職挺多,對參加集體活動沒甚麼熱情,怕是請不動。”
何妍緩緩點頭,一邊記錄下剛纔幾個學生幹部提到的建議,一邊替許成博解釋:“也可能太忙沒時間吧,畢竟打了幾份工,也挺不容易的。這樣,你回頭告訴他一聲,叫他抽時間來找我一趟,我和他試着說說看。”
班長應下了,中午的時候,許成博就來了辦公室找何妍。
當時辦公室裏沒別人,她就從內鎖了門,把兩部手機都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拆開,對比着查看內部構造。兩者看起來並無甚麼不同,她仔細觀察一會兒,基本上確定傅慎行沒往她手機裏裝甚麼竊聽器,只是用軟件在控制。
她心中大概有了點數,趕緊又把手機組裝好重新開機,就在這時,許成博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嚇了一跳,看清來電號碼這才鬆了口氣,告訴他直接到辦公室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許成博就跑來了,模樣卻像是不大自然,垂着眼問她:“何老師,您找我有甚麼事?”
由於自身的遭遇,何妍現在與人接觸極爲敏感,甚至有些草木皆兵,她很快就覺察到了許成博的異樣,一面和他說着新年晚會的事情,一面留心他的神色,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問道:“怎麼申請到離學校那麼遠的店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