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到柳瑩瑩離開後,周子誠把自己的行禮從牀底下拿了出來。
稍微整理了一下,蛇皮袋裏裝了十幾種珍貴藥材,全是周子誠在山上採摘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塑料袋,裏面裝着大大小小几十個藥包。
這些藥包,是周子誠祕製的,基本上可以治好上百種疑難雜症。
出門,找了個人多的廣場,擺攤開始了賣藥。
“祖傳祕方,包治百病!”
“有病治病,沒病養身!”
很快,也吸引了不少人。
不過吸引來的卻是一片質疑聲。
“我看你手腳齊全,找個工作去上班不行嗎?竟然出來行騙,而且還用這種最低級的騙術。”
“長得還挺帥氣,要是稍微打扮打扮,估計能迷倒不少姑娘,兄弟你選錯行了,你應該去會所當男模。”
“實在不行跟姐走吧,姐姐我每個月給你一兩萬零花錢。”
面對大家的討論,周子誠隨便拿起兩個藥包:“我這真是祖傳的中醫祕方,可以治療上百種病的,不信你們可以來試一下,哪怕是腰痠背痛呢……”
“小老闆你這騙術也太低級了,是不是貼身上發熱發燙啊?網上早就曝光是辣椒素!”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中醫,咱們國家的中醫,就是因爲你這種騙子太多了,才被西醫給取代,再說了,你看那些中醫大師,哪個像你這麼年輕。”
周子誠有些無奈,任憑他如何解釋這藥包的功效,卻是沒人信。
這城裏人對於中醫就這麼抗拒嗎?
就這樣,周子誠從早上開始出攤,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賣掉一個,來圍觀的倒是不少,不過全都沒有掏錢的意思。
這時,一輛豪車停在了旁邊一個高檔寫字樓門口,六個身穿西服的保鏢率先從寫字樓走出,然後是一個老者和一個女人。
老者坐在輪椅上,精神很好,只是雙腿上蓋着一張虎皮。
身後的女人穿着旗袍,身材前凸後翹非常養眼,推着輪椅上的老者,朝那輛豪車走去。
“那是盛江集團的老總盛全祥吧?聽說他去年給貧困山區捐了六千萬,今年不知道捐多少……”
“推輪椅的那是他孫女盛夢婷,誰要是能娶了她,那可真是少走多少年的彎路啊。”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周子誠扭頭朝那邊看了過去。
剛從寫字樓裏出來,老者就是一陣劇烈咳嗽,咳得面紅耳赤纔算結束。
看到這一幕,周子誠皺了皺眉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
“稍等,老爺子,你的病情很嚴重,應該是過補的原因。”
看到周子誠朝這邊走來,兩個保鏢伸手想要阻攔,卻只感覺一陣輕風吹過,眼前一花,周子誠的身影就已經越過他倆來到了輪椅前。
這一幕,讓輪椅上的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旗袍美女剛要阻攔,只見他擺了擺手:“你剛纔說甚麼?”
“你這雙腿以前摔斷過,傷到了筋脈,經常深夜會劇痛很久,每到冬天都會疼痛難忍,可是看你剛纔咳嗽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用對藥,如果得不到改善,最對再有半個月,你這雙腿就會徹底失去知覺。”
“你在胡說八道甚麼!”盛夢婷俏臉一沉,冷冰冰的呵斥道。
盛全祥臉上閃過一抹意外,因爲這個年輕人說的症狀全對。
“爺爺,這肯定是個江湖騙子,不知道從哪知道點爺爺您的信息,就想着來騙錢了,給您看病的姜慶東是有名的專家神醫,怎麼可能會用錯藥!簡直是荒謬!”盛夢婷給保鏢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把他趕走!”
眼看保鏢朝自己圍了過來,周子誠真的是有些無語,若不是剛纔聽到盛全祥給貧困山區捐了六千萬,他纔不會湊過來主動告知危險呢。
老話還說醫不叩門呢。
只是,像盛全祥這種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若是就這樣死了,也太可惜了。
被保鏢往後推,周子誠並沒有反抗,只是繼續追問道:“老爺子,你最近是否吃了人蔘?”
“你這是虛不受補,氣火攻心,千萬不要再喫人蔘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若是發病,以銀針刺入上三穴和飛明穴!”
周子誠的話並沒有人當真,而且他被保鏢架起來後退幾十米遠的樣子,還遭到了圍觀羣衆的嘲笑。
到達機場後,盛夢婷奇怪的問道:“爺爺,您剛纔對他太客氣了,就應該打一頓的。一看就是江湖騙子,故意說出那種話來,就是想吸引爺爺您的注意。”
盛全祥笑了笑:“哪有那麼多騙子,那個年輕人,應該並不簡單。”
“能有甚麼不簡單的?”盛夢婷一臉的不屑。
盛全祥淡淡道:“他的目光清澈,說話語氣很真誠,不像是騙子,而且……”
“而且甚麼?”盛夢婷好奇。
想到那兩個保鏢阻攔時,周子誠輕盈的身法,盛全祥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盛夢婷眨了眨眼,對剛纔那個年輕人產生了一點好奇。
見爺爺不肯細說,她從保鏢手裏接過藥箱,拿出一片人蔘泡水,爺爺從摔斷腿之後,氣血虧損的就很嚴重,每日都要以人蔘泡水內服。
至於剛纔,那個江湖騙子交代的不要服用人蔘之類的話,她根本就沒當回事。
盛全祥看着茶杯有些猶豫,他對剛纔周子誠說的話,算是半信半疑的。
見爺爺如此,盛夢婷努了努嘴:“爺爺您還真信他的話啊?一個毛頭小子,這人蔘水可是姜醫生開的方子,怎麼可能會錯!”
盛全祥點了點頭,這話確實有道理,而且自己這病根是氣血虧損,這是多少專家給出的結論,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年輕人?
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看人的眼光都退步了。
人蔘水喝下後,很快盛全祥的面色紅潤,一股暖流從胃裏向身體四肢散發,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服,微微眯着眼靠在軟椅上想要休息會。
可還沒過多久,盛全祥突然雙手捂着肚子在沙發上痛叫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一下子狂湧而出,痛苦不堪的蜷縮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