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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茗煙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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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書的老先生叫田文鏡,是一位頗有學問的人,據說曾是大雍過某一年本省鄉試第一名,中過解元的。

  田文鏡爲人頗爲古板,最看不貫那些平日裏刁鑽搞怪的學生。做學問又極嚴肅,對不聽話學生的懲罰也是很嚴厲的。

  燧風流作爲燧府最靠邊的一員,平日裏除了在茗煙三人面前囂張貫了的,在別人面前卻不顯山露水。依然是五年前的白癡形象。當然,最近又多了一個外號叫大奶白癡。

  在茗煙的陪同下到了學堂,燧風流隨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開始他來到大雍後第四個年頭的讀書生涯。

  茗煙看到燧風流在座位上做好後,便悄悄溜了出去。作爲一個下人,他是沒有資格入學堂聽先生講課的。

  全候府上下四五百人,能進的學堂聽課的下人也只有有限的幾個。

  分別是大少爺燧變、三少爺燧遠、四小姐燧鳳的書童,不過這些人都已經長大成人爲大雍建功立業了的,是不可能在讀書了。他們的書童也因此就不能再入學堂陪讀了。

  現在能進學堂讀書的只有現在十二少爺燧思的書童燧剛了。燧思的母親是武亭侯燧雲的第十三房小妾,又是當朝重臣之女,當下正受寵。

  對於燧思這些人,燧風流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同樣,平日裏眼高於頂的燧思也不會主動搭理他這個婢女生的野孩子。

  茗煙剛走過學堂不遠處的屋角,一個大眼袋鍋子攔住了他。菸袋鍋子的主人嘴角一顆黑痣、脣上兩撇八字鬍,頗像一個狗頭軍師。

  茗煙低頭縮肩,微微睜開一雙小眼朝上斜睨了一下,媚笑一下轉身朝另一邊走。

  無奈大眼袋鍋子轉了個彎重新攔住了他的去路。茗煙再次轉身走回剛纔的方向,菸袋鍋子跟着迴轉。

  如此三五個來回,眼看是躲不過去。茗煙這才彎腰朝那個趾高氣昂的菸袋鍋子主人諂媚一笑,道:“苟掌櫃,這麼巧啊!您看,我想見你的時候轉了稍微賺幾個彎就能見到您。”

  苟富貴輕輕把攔路的菸袋鍋子拿開,笑道:“是很巧啊。呵呵,路有點窄是吧?要不,我給你讓讓?”

  茗煙趕緊搖頭道,“苟掌櫃,哪能讓您老人家讓路那。小的給您讓路了,您請——”說着靠邊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去你*的!”苟富貴一把推開他,大聲道:“小子,你以爲今天還能逃過去嗎?告訴你,老子守你三天了。”

  “呵呵,苟掌櫃,看您說的。小人我見了您哪敢逃啊,您看,一見是您,大老遠我看見是您就直奔過來了不是?”

  “奔的連菸袋鍋子擋着路都看不見?”

  茗煙乾笑道:“那哪能吶?您看,這——”

  苟掌櫃擺擺手道:“行了,小子,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接着苟富貴做了個手勢,跟着身後出現兩個滿臉兇相的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茗煙兩隻胳膊。

  苟富貴不理會茗煙的掙扎求饒,用菸袋鍋子敲了敲他的臉蛋說:“小子,回去跟我們老闆說吧!”

  “哎,哎哎哎,苟掌櫃,苟掌櫃,有話好說,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茗煙伸手把身旁兩個壯漢按捺住,然後彎腰走到苟富貴身前,賠笑道:“苟掌櫃,您有事儘管吩咐,小的我一定照辦,好不?”

  “照辦?”苟富貴笑嘻嘻地看着對方。

  “照辦,一定照辦!”

  “那好,你把這份借據簽了,咱們就兩清了,好不?”苟富貴笑着從袖口拿出一張寫滿字的文書。

  “賣身——”茗煙剛看到兩個字,苟富貴立刻把文書收了起來。“怎麼樣,小子?”

  茗煙一邊挽着袖口一邊賠笑道:“苟掌櫃,您看,小的我沒上過學,不認識字啊。籤不了,您看——”說着茗煙突然一個轉身甩開了膀子往回跑。

  “唉——。臭小子,快追,快追——”兩個壯漢立刻邁開大步追過去。

  苟富貴一支手提着那個大眼袋,一支手提着裙角邊緣,邁開小步在後邊跟着跑。

  茗煙順着一條小道往前跑了片刻,只得轉身回頭,原來是一條死角。看着追過來的三個人,茗煙笑嘻嘻地迎上去。

  “抓,抓住他——”苟富貴一邊喘着氣,一邊喊道。

  “哈哈,兩位好呀,我就是想看看這條小巷子有多長,現在看來也沒有多長,呵呵——”兩個壯漢不理他,再次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兩條胳膊。

  苟富貴捂着胸口歇息了片刻,拿着大煙袋鍋子照着茗煙的狠敲了兩下,恨聲:“小子,還跑,還跑啊!”

  茗煙一邊搖着頭多散,一邊使勁掙扎,可惜卻掙不脫兩個粗壯大漢的枷鎖。只得賠笑道:“苟掌櫃,不是小人我不籤,而是我不識字啊。您看——”

  苟富貴聞言立刻停止敲打,笑着道:“不識字沒關係,你只要把手往這上邊輕輕一摁,這可比寫字簡單多了,你小子總不會這個也不會吧?啊?”

  “這個有點難度啊,苟掌櫃,您可不可以先示範一遍給我看。”茗煙小心翼翼地道。

  “我示你奶奶個嘴,快,教他按手印。”苟富貴顯然是失去了耐心。

  兩個大漢聞言一人接過苟富貴遞來的文書,另一手把硃紅貼在牆上和文書並排放了,另一人推搡着把茗煙拉到跟前。

  先前之人抓起茗煙一隻手先在,使勁在硃紅上按了一下,就要往文書上按。

  “別,別別——,苟掌櫃,我記得我左邊屁股兜裏好像還有三錢銀子——”

  哦?苟富貴聞言抬了抬手,二人動作停下。苟富貴彎腰在湊到茗菸屁股後,一股臭味傳來,饒是苟富貴有很大的煙槍味,可也抵不住這股惡臭。

  苟富貴左手捏着鼻子,順手把菸袋鍋子放在肘中,右手在茗煙左邊屁股下邊摸了半天,自內裏摸出一個小錢袋,裏邊赫然藏着幾十個銅板。

  苟富貴點頭道:“恩,小子,不錯,這招對你確實管用。還有銀子嗎?”

  茗煙哭喪着臉,搖頭道“沒了”!

  “那好,繼續讓他按手印——”一個大漢立刻抓住茗煙的手臂往文書上摁。

  “哎,哎哎——,等等,等等。苟掌櫃,我記錯了,好像我的右邊屁股兜裏也有幾錢銀子!”

  苟富貴立刻抬手阻止了二人的動作,再次彎腰捏着鼻子在茗煙右半邊屁股下摸了半天,又摸出幾錢銀子。

  茗煙陪着笑道:“苟掌櫃,您看,可以放了小的了嗎?”

  苟富貴擺弄了幾下手中的錢幣,斜睨了一眼茗煙,尖聲道:“小子,身上還有銀子嗎?”

  “沒了,沒了,我對您老人家的菸袋鍋子發誓,我身上絕對沒有銀子了。”

  茗煙輕輕一掙,掙開了兩位壯漢有力的手臂。他們的任務是陪着苟富貴要債的,既然錢拿到手了,自然沒有再拉住茗煙不放的必要了。

  茗煙笑着小心湊到苟富貴身前,媚笑道:“苟掌櫃,您看,小的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次他不敢再放肆逃跑了,擔心被抓到了又有一頓打罵。

  “恩——,”苟富貴點點頭,“你身上真的沒錢了?”茗煙立刻連連點頭道:“真的,真的沒錢了!我以我高貴的人品向您發誓,真的沒了。”

  苟富貴摸了摸脣上兩撇八字鬍,搖頭道:“小子,你的人品就像你現在的口袋,裏邊空無一物。我不信,來,把倒立起來看看!”

  “唉,我真的真的沒錢了,苟掌櫃,狗祖宗,您老人家扒了我的褲子也找不到一分錢了!”茗煙說着說着又想故技重施,再次逃跑。

  可是已經經驗的二位壯男在苟富貴下令的那一刻立刻上前抓住了他,一人一條腿把茗菸頭朝下腳朝上來了個倒立,上下抖索了幾回。

  “唉,唉,唉,小心,我的頭,我的頭要着地啦!小心——”伴隨着茗煙的求饒聲,又有幾枚銅板自它身上掉下。

  苟富貴彎腰自地上撿起,吹了吹上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打了個手勢二人把茗煙倒立回來,一左一右再次架住了他兩條胳膊。

  苟富貴上前用菸袋杆敲了敲茗煙臉蛋,道:“看在錢的份上,我就不在你臉上留印子讓去回去在主子面前難做人了。小子,不要再讓我在富貴賭坊看到你,知道嗎?”

  說畢手一揮帶着兩人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走去。留下茗煙一個人在小巷盡頭站了片刻,拍了拍身上被打的地方,彷彿就此拍掉了晦氣,再朝地上苟富貴離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轉身朝學堂方向走去。

  燧風流像往日一樣用一本書擋在了前面,至於在下邊做甚麼,就不知道了。

  田文鏡雖然爲人很嚴厲,對好學生的要求很苛刻,但是對不求上進的人也不會可以約束。他唯一是要求就是你上課不講話不睡覺就行了。

  通常只要不放他的忌諱,他待人還是很寬鬆的。但也有人很*蛋,偏偏觸他的逆鱗。

  比如五年前的燧風流,據說當時是因爲頭一晚和茗煙、鐵柱一塊去麗春院回來晚了沒睡好(其實壓根沒有睡,天明回來的),第二天不得已在田文鏡大師的課上小憩了一下。

  結果當場被田大師拉到旁邊的房間進行單獨“教育”。教育的內容不得而知,但自那以後漸漸傳出了燧風流是個白癡的消息。以後就再沒有人在田大師的課上睡覺了。

  燧風流也被田大師當成反面的典型,自此以後除非必要再也不加理會了。而這個必要與否的標準制定者正是田大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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