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要去麗春院
燧風流突然醒來，眼前白花花一片，緊接着一個軟嫩的東西被塞到嘴裏，裏邊隨即流出一股甘泉。燧風流立刻條件反射似的頭扭到一邊，大喊道：“啊，我不要喝毒藥——”
對面一個體態分滿的女人裸露着半邊*，苦笑着搖搖頭把高高掀到胸前的衣服放下。
作爲一個合格的奶媽，秦茹對自己的少爺還是頗爲關心的。雖然外人戲稱少爺爲白癡，秦茹對他的關愛依舊不減分毫。但是對小少爺始終拒絕喫奶的行爲，秦茹還是相當在意的。
這邊回過神弄清楚情況的燧風流咕咚嚥了一口口水。想不到突然有一天還有機會見到女人的*，還是一個豐滿白嫩的*。
再看到這個有着豐滿*的女人同時還有一副姣好的面容，燧風流來不及心痛剛纔的魯莽，大喝一聲“我要喝牛奶——”。
無奈對方不理會燧風流苦苦的掙扎，用棉被粗暴的把燧風流裹起來放到牀上，轉身離開。
燧風流看着秦茹的背影走遠，也就放棄了掙扎，平躺到牀上，臉上浮現了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與痛苦。
他不是不知道秦茹對自己的愛護，但是要一個心理上三十五歲早熟到要爛掉的年齡的人去喫奶，燧風流唯一能想象到的情景是兩個人並排躺在牀上，喫奶的同時再喫點別的。
所以，雖然那具*豐滿而又充滿誘惑，對他充滿了莫名的吸引力，有時還有一絲心靈上的悸動，卻不能讓身體年齡只有五歲的他有任何實質動作。
如果時間再回到五年前……，燧風流苦笑着搖搖頭，那個世界又有誰會心甘情願掀開胸部讓自己喫她的奶吶？
燧風流再次使勁搖頭拒絕想這個讓他痛並快樂着的問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燧風流微微閉上眼，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小廝茗煙，這個有點小聰明卻只知道偷懶躲閒又喜歡湊熱鬧的人兒。
“少爺，您又沒有‘喝毒藥’吧？看秦媽離開時的表情就知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白白浪費掉，還不如……”
看着牀上燧風流突然睜開的眼睛，茗煙立刻滿臉堆笑道：“不如咱們去外邊轉轉吧？聽說今日東四大街來了一個西域變戲法的，可好玩了，聽說他帶的猴子還會作揖打滾，還有一隻會說話的怪鳥，還有……”
看着少爺睜開的雙眼又慢慢閉上，茗煙立刻選擇閉嘴。疑惑地向外走到院子裏。
一個長相粗野滿臉溝壑的大塊頭正站在那裏，看到茗煙出來立刻湊上前彎腰諂媚道：“怎麼樣？少爺答應讓俺們去麗春院找小紅……，不，是去東西大街看猴戲了嗎？”
看茗煙的臉色不對，大塊頭立刻止住了話頭。茗煙看了一眼距自己面部不足半尺的滿是溝壑的大臉，轉身扭到一邊，搖頭自語道：“不對呀，”
“怎麼不對了？是不是少爺沒答應，你不是說少爺一定會上當，不，是‘很願意看猴戲’的嗎？”
不理會求知慾頗旺的大塊頭鐵柱，茗煙喃喃道：“少爺怎麼變了吶？”
“那他到底答應了讓俺去找小紅沒有哎，祖宗？”回過神來的茗煙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今天少爺身體不舒服！”說畢自顧自轉身離開，留下鐵柱一個人傻呆呆地站着。
這邊房間裏窗子旁邊露個小腦袋的燧風流冷笑一聲，自椅子上跳下，轉身回到牀上。
這座院子裏三個人，秦茹是奶媽，待人誠實敦厚；鐵柱是雜役兼伙伕，他長得壯是個直腸子，有一手好廚藝，做其他活也不含糊，可就是有點小毛病——沒事喜歡偷腥。時常被有點小聰明的茗煙刷得團團轉。
至於茗煙這個貼身小廝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他沒事拉着鐵柱幹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甚至經常以燧風流做擋箭牌外出玩耍。以前院子裏除了秦媽不問事之外，他顯然成了這座偏角小院落的主人。現在嘛，燧風流嘴角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少爺，您不是最喜歡看猴戲的嗎？今天怎麼不去了？要不，咱們去麗春院找李媽子喝酒吧，聽說她那裏又有一支大蛐蛐叫威武將軍的，咬死了您上次獎賞的威龍將軍吶。您看，咱們要不要去找李媽子給您的威龍將軍報仇？要不，去西街廟會也行，據說今日有老尼姑…….”
看燧風流一直呆呆地躺在牀上雙目無神地看着房頂，茗煙索性閉上了嘴。他耷拉着腦袋走到外邊去。心裏想着今天的出行計劃大概又要泡湯了，鐵柱大概又要催自己還錢了。
看着遠處花園邊假裝收拾東西的鐵柱不時朝自己這邊望來，茗煙假裝看不到他，扭個頭向另一方向走去。
看着小院東廂門前百無聊賴做針線的秦茹，茗煙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轉身朝鐵柱的方向走去。“鐵柱，我保證明天就可以帶你去麗春院找小紅了，哈哈……”
燧風流呆臥牀上整整五天。老實說，他比任何人都想快點走出這幢憋屈的小院到外邊去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
但是他不能。至少在沒有讓小院內三人成爲自己的心腹之前，他不能。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只有他自己。
是時候給茗煙一個教訓了，燧風流如是想。
“哎呀，秦媽，要幹嘛呀？”一聲驚呼自窗外傳來。
緊接着另一個驚慌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燧風流房間裏，“少爺，不好了，不好了，秦媽要走了——”茗煙瘦小的身影出現在燧風流牀前。
燧風流聞言自牀上一躍而起，一下子跳到地上顧不得穿鞋就往外跑。後邊跟着茗煙大呼“少爺，鞋——”。
“秦媽，你要去哪裏？”燧風流兒童特有的奶聲阻止了秦茹面對鐵柱攔路時的掙扎。她手中，挎着一個藍色布包，一看就是要出門遠行的樣子。
“秦媽，你要去哪裏？”燧風流伸出小手抓住了布包的邊緣，感覺不牢固又改爲抓住秦媽的衣襟。
看着眼前這個靈動可愛的小孩，自己身爲他的姆媽卻連一次奶水也不曾讓他喫過，秦茹就忍不住一陣心酸。
咬牙狠心掙開燧風流的小手，轉身背對着他，淡淡道：“既然少爺不喜歡秦茹了，就讓秦茹走吧。”
燧風流再次上前抓住秦茹背後的衣襟，緊緊握住不讓她再掙脫。
秦茹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見到的第一人，單隻爲她平日對自己的關心與照顧，就不能讓她這麼失望的離開。雖然她照顧自己的手段有待商榷。
想到這些，燧風流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幸災樂禍的茗煙，瞪得茗煙後背一陣發涼，暗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魯莽了。
燧風流轉到秦茹對面誠懇道：“秦媽，小風沒有不喜歡你，小風一直很喜歡你的。”
“那你，那你爲甚麼不讓我給你……餵奶了？”雖然燧風流是個五歲的小孩，但是旁邊還有兩個成熟到不能再成熟的大人。
說到哺乳這方面問題，秦茹還是刻意壓低了聲調。但看茗煙和鐵柱眉飛色舞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刻意壓低聲音並沒有甚麼效果。
至少在場三個男人都這麼看。（其中一個是男孩）
燧風流雖然自詡比在場三人多了數千年的知識，面對這個問題時還是手無足措不知該如何回答，“那個，我，這個，是這樣的，…….”
燧風流說着狠狠瞪了一眼在場兩個男人。鐵柱對他的瞪眼視若無睹，依舊呵呵直笑。
茗煙在笑的同時則一陣心悸，因爲他看到少爺那清澈的眼睛裏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覺得很心慌。
下意識裏，茗煙打着哈哈道：“秦媽，少爺是剛剛大病了一場心情不好，這個，這個食慾不振；對，一定是這個心情不好引起的，如果咱們帶着少爺出去玩一天，大概少爺心情好了就不會再那個，不喫你的，奶了。我想他一定很想喫的！”其實茗煙真正想說的是他自己更想喫。“您說是不是啊，少爺？”
“對對對，是心情不好，那簡直是一定的。秦媽，那個，回來，我們回來就好了！是不是啊，鐵柱？”燧風流立刻跟上道。
“對對對，出去，去麗春院，回來就好了！呵呵，回來就好了。”鐵柱聽到麗春院立刻來了精神。
聽他說到麗春院秦茹立刻羞紅了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鐵柱只顧傻呵呵大笑，心裏想着茗煙還真神了，哪顧得上秦茹是瞪他一眼還是拋了他一個媚眼。
卻不知此時的茗煙卻有些心驚了，因爲他想到了少爺那雙眼睛。
“秦媽，就這麼定了。我們先出去了，你幫我把房間收拾一下，還燒一桶水，回來我要洗澡。說好了哦，我們走了！”說畢不顧秦茹的反應轉身大步走出去，茗煙二人一路小跑一左一右跟上。
這邊秦茹則苦笑着搖搖頭，放下胳臂中的跨跑打開。那裏邊，是他們幾個男人要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