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名不虛傳的下賤
“雲歌!我知道你在裏面,你給我滾出來!”刺耳的尖叫聲與撞門的聲音充斥着雲歌的耳膜,她微微偏頭,有條不紊的從牀上起來,穿好撒落一地的衣服,甚至還抽時間理了理凌亂的髮絲。
牀上的男人微傾着身,白皙的胸膛上曖昧痕跡若隱若現,旖旎萬分,他淡淡的看了雲歌一眼,聲音漠然,“上我的牀,是爲了甚麼?”
雲歌聞言,漂亮的臉上閃現過妖氣,幽幽道:“宮先生,我以爲你已經很清楚了,我睡你,只是爲了隔應雲悠聲而已,她搶我男友,我睡她未婚夫,以牙還牙罷了。”
而且,能睡了全A國都想嫁的人,她也不喫虧!
想上他牀的女人,有的爲了錢,有的爲了勢,也有的,是爲了色。
而云歌,居然只是爲了“膈應”二字。
宮庭胤的表情陰暗,“滾。”
雲歌輕佻着勾脣,“才滾過,不想再滾了,老孃也沒這精力,拜拜!”
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
宮庭胤的眸子驟然冷沉起來,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微冷,“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尋求我的幫助?”
宮庭胤的貌,雲歌生活了二十年,從未見過有超越他的。
宮庭胤的財,雲歌見慣了有錢人,從未見過有比得上他的。
鳳眸,薄脣,膚白,鼻挺,修長。
真的是很惹人犯罪的一張臉。
雲歌凝視着這張在昨夜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俊臉,湊近他,呵氣如蘭,“我知道我長得好,技術也好,可這還沒有達到能夠讓宮先生一見鍾情的地步吧?你這是……捨不得我?”
宮庭胤驀地加大力度,雲歌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攥的生疼,卻也只是笑了笑,“既然捨不得,再給我一千萬怎麼樣?”
“你是爲了錢?”宮庭胤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眉眼迸發戾氣。
雲歌笑得妖里妖氣,“宮先生不會連區區一千萬都拿不出來吧?”
宮庭胤冷眼看了她一會。
然後,寫下一張支票,甩給她。
雲歌迅速接住,放入自己的口袋裏,“宮少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大方呢!”
“雲小姐也是名不虛傳的下賤。”
這時,一直響着的門突然被撞開!
衝過來的人感受到未通風的房間還沒散去的男女氣息,以及雲歌脖頸上的曖昧印痕後,雙眼像赤血一般,狠狠甩了雲歌一巴掌:“賤人!不僅勾引了我的男友,你還要勾引我的未婚夫,雲歌,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雲悠聲氣得指尖發抖,整個人哭的梨花帶雨,彷彿陷入了莫大的悲傷中,“我……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是啊,簡直是好的不得了,搶了她的身份,搶了她的股份,搶了她的男友,搶了她的一切!
攝像機的燈光幾乎將雲歌包圍,她冷笑一聲,甩手反給了雲悠聲一巴掌,“我的好姐姐,我的臉,也是你能打的嗎?”
哇!驚爆消息!
這年頭,連人人喊打的小三都這麼囂張了,不僅不知悔改,還敢打正室,簡直是不要臉中的敗類!
記者們亢奮不已,不肯錯過雲歌的每一個表情。
雲悠聲不可思議的看向雲歌,臉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讓她的怒火瞬間高漲,“你怎麼能……”
“我怎樣?”雲歌笑了起來,豔麗逼人,緊接着,她走到宮庭胤面前,纖細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是這樣?”
“還是……”她緩緩俯下身,然後突然吻住了宮庭胤!
宮庭胤下意識的一怔。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推開。
而那燃燒起來的情感,卻是讓他動作僵住。
甚至,想要更多。
一吻短暫,雲歌對雲悠聲妖嬈一笑,“還是這樣?”
雲悠聲簡直要驚呆了,愣愣的看着雲歌,不知反應。
怎麼會有人那麼不知廉恥!
雲歌看到這羣沸騰的記者,不吝嗇的奉獻了一個飛吻過去,“拍吧拍吧,記得把我拍的美一點!”
記者們有不少被這一個飛吻弄得心猿意馬,更加沸騰起來。
雲歌是誰?
雲家養女,爲人拜金,私生活不檢點,白眼狼,簡直是臭名遠揚!
可她偏偏,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這張臉,讓多少男人覬覦,被她吸引。
哪怕,這些男人只是以“泡”爲目的。
雲歌趁這些人混亂的時候,成功溜走。
臨走前,她低聲對雲悠聲說道:“怎麼樣?這種被戴綠帽的感覺是不是十分美妙?這只是開始……記住,你和你那個賤人媽媽,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雲悠聲看着雲歌離去的背影,驀地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雲歌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雲歌在下樓時,突然發現了一個背影無比熟悉的人。
似乎在這裏等了她許久,指尖的煙沒了一半。
雲歌直接無視,轉身朝着另一條通道走去。
“雲歌。”身後的人喊住了她。
雲歌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她轉身,來人長相儒雅精緻,氣息溫和,琉璃色的眼眸裏彷彿裝滿了寵溺與深情,很容易讓無知少女淪陷。
比如,曾經的她。
“不知道嶽少爺有甚麼想對我說的?”
“我可以幫你對付雲家。”嶽徐之一字一句的開口。
雲歌險些笑出聲,一年前爲了借雲家的勢甩了她投向雲悠聲的人是誰?
她慵懶的抬眼,“聽起來很厲害啊,然後呢?”
嶽徐之清俊的臉上出現無奈之色,“我是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雲歌看向他,“被雲悠聲拋棄了,所以來找我表忠心?你活的不累嗎?”
嶽徐之的眸子裏滿是溫柔之色,聞言也不生氣,轉移了話題,“雲歌,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你還要怎麼辦?”
“怎麼辦?”雲歌目中一冷,只覺得眼前的人噁心,“雲悠聲,不是你通知的嗎?今天的事,哪一個沒有你的手筆?”
“大發慈悲的告訴我爺爺的死因,是爲了甚麼?”雲歌緩緩接近他,突然笑了起來,“是想讓我求你,求你睡了我,再求你幫幫我對嗎?”
嶽徐之原本溫和如水的目光變得陰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