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誓不當弱者
“因爲我們有着相同的眼睛……”
“這？”
望着離無傷臉上的那雙妖異的紫色眼睛，楚痕雙目圓睜，面容頓時變的煞白。“你也是妖瞳聖體？”
離無傷微微一笑，眼神微凝，眸中的紫芒隨之散去，重新回歸正常色澤。
“是啊！很巧是吧！”
“那你我之間？”楚痕的眼中閃過一絲鄭重。
離無傷稍作遲疑，旋即笑道，“你不必多想，這個世界浩瀚無疆，兩個擁有妖瞳的人無意中碰到一起，並沒有甚麼奇怪的。我那天偶然路過霖炎城，感知到了你體內的妖瞳血脈之力，這纔出手救下你。”
“原來如此！”楚痕的臉上湧出幾分淡淡的思緒。
離無傷眼中的一抹複雜稍縱即逝，其接着說道，“說來這也算是緣份，我就教你如何控制妖瞳的力量吧！”
楚痕面露驚喜之色，“有勞前輩賜教！”
離無傷微微頷首，旋即開口，道，“同世間的任何血脈界限一樣，就算是再強聖體。也需要自身的修爲實力作爲基礎，否則的話，再如何強大的血脈界限，都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力量……”
“就拿你現在的實力來說，聖體和武體沒有太大的區別。而妖瞳聖體的力量體現在‘瞳術’方面，隨着你以後對妖瞳之力的掌控，聖體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大。妖瞳聖體分爲九個階段，分別是一星至九星。”
“最低等級爲一星，最高爲九星，每當你完成一次突破，妖瞳都會賦予你新的力量。九星妖瞳，擁有極爲恐怖的驚世之力。”
離無傷聲音一頓，對楚痕，道，“你現在的狀態處於血脈之力剛覺醒，連一星妖瞳都未能達到，故而聖體的力量非常的薄弱。只能夠掌握最基本的瞳術，不過，哪怕是基本的瞳術，也是會令人感到驚歎的力量。”
“基本的瞳術？”楚痕面露幾分期待。
“你再試着調動一下妖瞳之力。”離無傷，道。
楚痕點點頭，雙目緩緩的閉上，體內的真元之力隨之運轉。連同着一陣輕微的眼球灼熱之感，楚痕睜開雙目，剛纔還是清澈漆黑的瞳孔，即刻變成了妖異的淡紫色。
離無傷面露幾分讚許之色，隨後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我在做甚麼？”
做甚麼？
楚痕微怔，猶有迷惑的看着對方，視野的空間隱隱有些扭曲，楚痕那紫色的瞳孔不由的一縮，霎那間，離無傷身體內部的各大經脈構造竟然呈現在腦海當中。
“我看到了你身體的各大經脈。”
“還有呢？”離無傷沉聲問道。
“還有，還有……”楚痕的雙目一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在調動真元之力，朝着，左手彙集。”
“很好！”
“嗡譁！”
離無傷話音剛落，楚痕身軀隨之一顫，妖瞳之力迅速的退去，同時那妖異的紫瞳重新回歸正常黑色。對於現在的楚痕而言，這已經是極限了。
“剛纔那個是？”
離無傷微微一笑，爲其解釋，道，“妖瞳可以看穿別人體內真元之力的走向，從而能夠判斷對方下一秒鐘要出甚麼招式。假如我是你的對手，剛纔我把真元之力彙集在左手，那我接下來就會從左側對你進行攻擊。然而，擁有妖瞳的你，事先就看穿了我即將發動的攻擊手段。就可以預先展開防禦，並破解，完成反擊。”
以楚痕對修武的瞭解，何嘗不知道‘事先掌握對手的下一步動態’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往往在與之同等級的對手過招之時，就是猜不透對方下一招出甚麼而輸掉戰鬥。
妖瞳能夠提前看穿對方的真元之力走向，從而預測下一招，這種能力，簡直是神奇無比。
“除了看穿對方的真元之力走向，妖瞳之力還能夠令施展出來的武技殺傷力增幅翻倍，越是往後，妖瞳等級越高，武技力量的增幅就越強。”
聽着離無傷的講解，楚痕內心升起各種驚歎。
這還僅僅只是最基本的瞳術，傳說中的十大最強聖體之一的妖瞳血脈，果真是不辱其名。真不知道往後的高等級妖瞳擁有何種力量？
“等你妖瞳聖體到達一星之後，會賦予你名爲‘寂滅之力’，此術從雙瞳中掠出，擁有極強的殺傷力。”
“二星妖瞳寂滅之力的威力成倍增長。且能夠窺測別人內心的想法，不過這招對於修爲強於自身太多的對手慎用。”
“三星妖瞳……”
……
對於離無傷的講解，楚痕聽的尤爲認真，任何一個細微的點都不放過。
花個大半個時辰，離無傷才把關於妖瞳聖體的主要特性和初步運用妖瞳的方法傳授給了楚痕。
作爲曾經少宗學院的四大天才之一，楚痕的天賦和理解能力都非常優秀，其很快就接納了對方所傳授的東西。
“聖體的血脈界限，果然是博大精深！”
楚痕由衷的感嘆道，一番消化掉這些新奇的重要事物之後。楚痕接着卻是下意識的隨口問道，“離前輩，那這個世間最強的血脈界限是甚麼體質？”
離無傷笑了笑，眼中湧出幾分淡淡的炙熱和崇敬。
“這個世界最強的血脈界限爲‘混沌神體’！”
混沌神體？
一聽到‘混沌’這兩個字的時候，楚痕的腦海中不覺浮現出了剛纔在冥想意識狀態中看到的那一幕。
天地混沌一片，在那巨大的紫色妖瞳後方還有一道萬丈之高的黑色身影。
而且那道黑色巨影給予了楚痕一種莫名的顫慄感，其隱隱有所感覺，那道黑影似乎並非妖瞳聖體的力量。
……
但見楚痕那略顯困惑的樣子，離無傷並未多想，接着說道，“對於混沌神體我知曉的很少，這個世間，已經有超過萬年的歲月，沒有再出現過混沌神體了。這種最強的血脈界限可以說徹底消失了。”
楚痕一怔，“混沌神體消失了？”
“沒錯，時光荏茬，世間已無神體。”離無傷的語氣中多少有着一點惋惜和嚮往。“對於混沌神體的特性，我也並不瞭解。只知道混沌神體可以兼容世間的所有力量。”
“兼容世間所有力量？”
“是的！”
離無傷點點頭，“混沌衍生萬物，混沌神體亦能提取萬物之力。至於混沌神體究竟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就不是我們所能夠揣測的了。只聽說混沌神體肉身強度可抗衡一切力量，煉至最強狀態，隻手可破天，彈指可滅世……”
隻手破天，彈指滅世！
楚痕一臉的驚歎之容，這恐怕是任何一位追求武道巔峯者的畢生夙願！
短暫的尋思過後，楚痕又問道，“離前輩，那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擁有兩種不同的血脈界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離無傷給出了一箇中肯的回答，“只不過這種事例少之又少，怕是一萬個擁有血脈界限的天才中，也不見得能找到一個擁有兩種體質者。”
楚痕輕輕的舒出一口氣，兩眼輕凝，陷入了沉思當中。
“今天就聊這些吧！你可以按照我教給你的方法練習控制妖瞳之力，如果還有甚麼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我。”
離無傷語態溫和的說道。
楚痕微微點頭，算作示意，“多謝前輩！”
離無傷稍稍抬手，旋即轉身離開。
……
很快，此地就剩下了楚痕一人，清幽的環境逐漸的撫平內心的那份躁動情緒。
武體又怎樣？
聖體又如何？
正如離無傷所說的那樣，再強大的血脈界限，也需要自身的修爲當作基礎。基礎倘若不行的話，身懷聖體亦枉然。
實力若不夠，武體也能擊殺掉聖體。
當即，楚痕放平自己的內心一切雜念，開始按照離無傷交給自己的方法去控制並溝通妖瞳之力。
我楚痕，誓不當弱者！
這一次，不會再任由任何人踐踏自己的男兒尊嚴。
終有一天，自己將會完美的控制並展現出妖瞳聖體的血脈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