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婆婆上門
程靜漪撐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轉身,手裏捏緊那把刀,一瘸一拐的離開包廂。
強大的求生欲支撐着她,腿骨猙獰的痛意鑽入心肺,她扶着牆,一步一步想要逃離。
“該死的!一羣廢物!把她給我追回來!不準讓她跑了!”孟非凡捂着自己鮮血淋漓的手疼的嗷嗷的叫,罵罵咧咧的恨不得S了所有人。
他要S了這個賤女人!
程靜漪踉踉蹌蹌的跑,知道他們不可能繞過她,冷汗涔涔落下,身體內燒灼的疼痛折磨着她。
眼看着有人追出來。
她心一慌直接進了電梯,不要追上來,她不想落進他們手裏,她要帶着馨馨離開這裏。
否則陶家一定會把馨馨從她身邊搶走。
程靜漪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可她每走一步都彷彿再被烈火熾熱的烘烤。
趾骨處鑽心的羞恥感折磨着她。
她死死咬着脣,邊走邊試圖撤掉自己身上臃腫的工作服。
孟非凡給她的酒裏有烈性的藥。
突然,一陣極速的鳴笛聲響起。
刺目的車燈直射過來,程靜漪在難耐中抬頭,一抬頭便看到幾米外一輛黑色的賓利霸氣十足的停在路中間。
身穿黑色長風衣的陶墨沉身姿筆挺的半靠在車門上,矜貴冷傲的視線筆直無誤的落在她身上,他眯着眸子抽菸的動作性感撩人,成熟又帶着不怒自威的壓迫力。
他冷笑,“跑?想跑到哪裏去?”
程靜漪驚恐的止住步子,不要,她不要被抓回去。
她沒想自己逃出狼窩,卻被狼王斷了後路。
彷彿她走到哪裏,都被他遊刃有餘的捏在手心裏。
太可怕了。
她不能落在他手裏。
可是她根本不是陶墨沉的對手,陶墨沉顯然有備而來,直接堵住她的去路,一把把她拽回來。
她柔軟狼狽的身體被他不堪的扔到車身上!
晃盪一聲。
痛意撕心裂肺。
男人掐滅了手裏的煙,直接動作凌厲的一把將她扣在車門上,他薄脣如刀,噴薄着冰冷的呼吸,惡意捏痛了她受傷的側臉,“程靜漪,這幾年,午夜夢迴你沒做過噩夢嗎?!”
“我沒有一天過的好,我想贖罪,我想把我這條命還給他!!可我……”心口的痛彷彿在割肉,她顫抖着想要爲自己辯解,可看清男人俊臉的那一刻,她的心在化成了水。
淚水滴滴滾落在臉頰,她猶豫着迎上去,抓緊了他昂貴的風衣。
“至庭。是你嗎?你沒死對不對?你活下來了對不對?”
她哽咽,恨不得將這死而復生的男人蹂進骨血裏,火辣的藥性侵蝕着她的理智,程靜漪小心翼翼的抬手撫摸男人過分冷硬的五官,流連忘返。
她的吻虔誠的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
淚水肆虐。
他挺拔的身軀被她幾步推到一旁的柱子上,呼吸之間,她的脣又貼上來。
陶墨沉全身緊繃,捏緊拳心厭惡的想要把這醜女人從身上扒下來。
可她情緒極度崩潰,執拗的拉着他的風衣裏面,“至庭,我錯了。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陶墨沉的呼吸亂了,心更煩亂。
他冷漠的繃緊了聲線,“程靜漪!你給我住手!”
“我不要。我不要。至庭,你抱抱我好不好?”程靜漪哭的不能自抑,醉意朦朧,她在空曠無人的地下車庫訴說着自己這幾年的委屈,太委屈,太難受。
活着不如死掉。
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罪孽滔天的痛苦。
陶墨沉想要把她從身上扒下來,可是呼吸卻驀地頓住,低頭的那一刻,俊臉徹底冷硬如霜。
她很醜很髒很卑微,把打工的工作服褪下,只有一件背心包裹住的女人香轟的一聲氤氳開。
“鬆手!程靜漪!”
程靜漪搖頭,她這些年唯一的經驗便是五年前被陶至庭要的那次。
“至庭,你帶我走吧。”
她熱熱的呼吸留連在他的耳背上,即便燒傷毀了她的大半張臉,可依然遮不住她原本絕色精緻的容顏。
陶墨沉心底一沉,兩隻手抱緊了她。
如同魔咒般的聲音,從薄脣中逸出來。
“看清楚我是誰!”
“對不起……至庭……我好後悔……”
他一身有力的腹肌太傲人,直接奪過了主動權。
程靜媛的理智沒多久就回籠,可是卻被強勢的男人按着!
“我不要!我不要!”
在包廂裏那一幕衝入腦海,程靜媛的理智終於在崩潰邊緣回籠,她被痛意從夢境拉回現實,可夢醒了,她才發現面前的男人不是她的陶至庭。
她的至庭已經被她害死了。
再也回不來。
清晨,房間裏卻透不進一絲光。
程靜媛蜷縮着自己的身子醒來,怔忡間死死的攥緊了牀單。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翻滾着衝入她的腦海。
理智還沒回籠,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拽起來!
緊接着是一巴掌!
“程靜媛!!你怎麼這麼賤!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滾的遠遠的!”
高高在上的陶夫人美眸裏全都是恨意滔天。
程靜漪攥緊裹着身體的牀單想要爬起來,可卻體力不支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她嚇了一跳,無措又倔強的咬脣,“媽?”
婆婆怎麼會在?還有靜顏!
“你住嘴!我不是你媽,你這個災星禍害還嫌害得我陶家不夠慘?你害死至庭還不夠?還要來禍害我的墨沉?墨沉是至庭的親弟弟,你一個當嫂子的爬上小叔子的牀,你不害臊嗎?!”陶夫人一把甩開她,滿滿的嫌惡和排斥。
她的身後,站着楚楚可憐的程靜媛。
程靜媛撲過來,哀怨悲愴的捶打她,委屈道:“姐……你是真的跟墨沉睡了?!墨沉不是姐夫,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程靜漪心裏痛的難受,一聲不吭的承受這一切,任由妹妹鋒利的手指劃破她的臉。
昨夜的男人,那個和至庭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是至庭的親弟弟嗎?
她不能原諒她自己。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陶夫人別開臉,沉聲吩咐別墅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