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睡裙有點露……
【004】睡裙有點露……
“不要！求你不要！”我的思緒被他折磨的快要斷裂了。我幾乎是在求饒，求他不要再繼續了，我害怕，尤其是，每當他觸碰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的記憶就會不受控制地在頭腦裏亂撞。
“做我女朋友，我是認真的。”男人也喘着粗氣，殘暴地咬着我的脣。
“不……不要！”我驚恐地抓着他的頭髮，拼命反抗着，眼淚更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流，“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你這下賤的女人！君王帶你不薄，你竟然背叛他！”
——“S了她！”
——“S了她！”
石頭，和泥土就這樣隨意地丟在我的臉上。我苦苦哀求，得到的卻是更加激烈的羞辱和謾罵。
“我沒有！我沒有！”又粘又鹹的眼淚在我的臉上，蓬頭垢面，我最後清醒時，一直蜷縮着身體捂着自己的肚子。那裏有我和御風的孩子……
“啊——”我捂着頭，失聲尖叫着，無法再去梳理記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掙扎，我嘶吼，我惱羞成怒，任憑眼淚它怎麼流。
“蘇小妍！蘇小妍！”江逸寒喊着我的名字，見我掙扎得厲害，他自己也驚了，反手扣住我的手腕，硬是將我摟在懷裏。
“別哭，別哭……好了沒事了……”
我的頭抵住他的下巴，他胸膛的起伏也非常大，見我失控的尖叫，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我剛纔有些過分了……”江逸寒的聲音很低沉，帶着歉意，撫摸我的頭頂，“我剛纔也失控了……不知道爲甚麼，看見你就總有一種親近感。”
忍不住想要親近我所以有點失控了嗎。
“我不會強迫你做我女朋友。”江逸寒緊緊地摟住我，越來越緊。“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
我不記得我是甚麼時候睡着怎麼睡着的。好像就是在男人的懷裏，他摟着我，我便累的睡過去了。
我隱約聽到男人的一聲嘆息。
***
清晨，當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舒服的大牀上，我身邊沒有人，他似乎沒有和我一起睡。我下意識地動了動，被子上的氣味像極了江逸寒身上的香水味。
我一驚，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
這……這裏是江逸寒的房間？
這臥室確實和昨晚江逸寒給我安排的那間佈置不一樣，何況被子上的香味和江逸寒身上的一模一樣。我愣住，開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料大腦卻甚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他禽獸一般的行爲讓我痛苦不堪，在他的懷裏累的睡着，再之後……我真的甚麼都不記得了。他應該……沒有對我做過分的事情。
我起身，下牀，但是不知爲何頭總是暈得厲害。昨晚江逸寒碰我的時候，每一下，我都像觸電一樣，因爲他每觸碰我一下，我的記憶就會不受控制的紊亂。每一次都是讓我回到我死前的場景。好像再度經歷一般，我視記憶爲噩夢。我甚至祈禱我做一個沒有記憶的鬼。
很多怨氣太重的鬼，自從死去之後，就每天不斷重複死去時的場景。我記憶最深的是一個跳樓自S的紅衣女子，就在老頭家的對面那棟樓，我每一天的同一時間都會看到那個女子從樓上墜下。後來老頭說那個女子是被丈夫拋棄的，怨恨太深以他的資歷又無法收復，只能任由她在自家樓對面鬧事。
鬼一旦碰到與自己有聯繫的物體，就會那樣失控。不然，江逸寒觸碰我的時候，我爲甚麼總有一種身體要灼燒起來的感覺。
劉姨見我醒了，親切地問候我，“早。”她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請用早餐。”
我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遲疑地走向飯桌。
荷包蛋，還有烤麪包和一杯牛奶。看起來很簡單也很得體的早餐。
我沒有動，“江逸寒呢？”
“江先生去公司了，一會就會回來，蘇小姐先用餐。”劉姨很溫柔地笑，“這是江先生親自爲蘇小姐做的早餐。”
我哦了一聲，只是沒有想到男人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居然會親自爲我這個鬼魂做早飯喫。緩緩坐下，我慢條斯理地喫着早飯。
雞蛋煎得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糊掉的感覺，牛奶溫度剛剛好，糖塊也很適量，沒有過於甜膩，喝起來還是很淡淡的甜味。
“這是江先生送給蘇小姐的，蘇小姐喫完早飯就換上吧。”劉姨手裏拎着一個淺粉色紙袋。
我結果，打開，一條粉色的長裙讓我眼前一亮。料子很舒適很柔軟，外面還有一層薄紗，感覺是很貴的裙子。我看到裙子上的標價，似乎是四位數。
“這是……”我抬頭看着劉姨，不明所以。
“這是江先生對昨日的事情表示道歉的心意。”
我捏着這昂貴的裙子，心裏卻很亂。這算甚麼……打算用一條裙子一份早餐就想讓我原諒他嗎。他昨晚明明都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強吻我，還無理地侵犯我……我受到那樣的羞辱只是換來這些嗎。
爲甚麼那麼多女人，江逸寒卻偏偏盯上我，只是因爲看我眼熟嗎。
“來，蘇小姐，我幫您穿。這是江先生親自挑選的睡裙。”劉姨拉過我，幫我穿上裙子，又幫我把頭髮梳了梳，梳成一個馬尾。
“以前我也總是這樣給我閨女梳頭髮，我記得她梳馬尾最好看……”乾枯龜裂，卻溫柔的手掌幫我捯飭頭髮，我通過鏡子看到劉姨幸福的表情。
誒？等一下，她……她是哭了嗎？
“蘇小姐梳馬尾比我閨女好看多了。”劉姨隱約有眼淚流出來，卻還是溫柔的笑着，不知道爲甚麼我心裏會有點難受。
我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裙子很好看，劉姨爲我梳的頭髮也很好看。
只是……這裙子似乎有點露啊。
領口有點低，後背還露出一小片，下身的裙子有點透明，這……
江逸寒的品味就是這樣？他不是在整我嗎？這麼難爲情的衣服，就這樣要我穿上？
“還真是意外呢。你竟然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穿上了。”男人的聲音突然想起，我警惕地猛然回頭，只見江逸寒薄脣勾起，慵懶地倚在牆上，那雙魅眸裏滿滿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