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神農空間,原身孃親慘死!
鍾紫菱被原身那個窩囊的父親鍾老三抱在懷中。
在她的前後,都是村中的村民,剛剛沒有昏迷的恐懼的看着她,昏迷的醒後聽說的好奇的看着她。
而她現在,只是風情淡漠的看着四周的景色。
河邊的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
古人迷信,最簡單的辦法,纔是最有效的辦法。
衆人暈倒是因爲她事先下了毒藥,而有的人中毒有的沒有中毒,是因爲她下的合成毒藥。
就是兩種藥在一起纔會是毒藥。
她先將第一種藥碾成汁,放在來河邊那條小路的不同位置上,這樣在村民走路的時候,有的碰到了有的卻沒有。
接着,她出現後,拋出第二種藥,前面碰到第一種藥汁的人,就暈倒了,而沒有碰到的就沒事。
至於改變聲音,是因爲那時她服下了她自己配的藥,那藥可以改變聲音。
鬼火是她按照原理製造出來的。
她裝成白無常最後出現的鬼火裏面就是解藥,解藥一處,昏迷的人也醒來了。
最後的河水沸騰,還有她的突然變裝,就要靠她的一個祕密——神農空間。
神醫世家世代傳下一個翡翠吊墜,沒有人知道那裏面是甚麼。
而傳到她手上的時候,她無意開啓了吊墜上面的空間。
上一世的時候,空間除了可以儲存東西,別無它用。
現在的空間大變樣,裏面靈泉波盪,果蔬藥田,應有盡有。
沒想到,因爲她的死而復生空間得到了升級的機緣。
也因爲空間的關係,她纔會選擇這個最快的辦法,得心應手的裝神弄鬼。
不過,效果很不錯。
她的性命保住不說,不過,她不會覺得只這一次的裝神弄鬼,就可以高枕無憂。
畢竟,這裏是古代,一個看女人貞潔看的比命還重的年代。
“嘔……”突然,一陣反胃讓她乾嘔起來。
孕期反應?對啊,她現在有了身孕?
她稀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前世因爲生病,結婚生子成了她的奢望,現在,雖然她沒有結婚,可是卻有了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她揚起了笑容,下一刻,卻收起了笑容。
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呢?
她拼命的在記憶中尋找,也只能想到黑暗的屋中,野蠻的動作……
那一夜,原身根本沒有見到那個男人長相。
“算了,不要想了,不管你的爹爹是誰,你都是我的寶貝,我會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你!”
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的說道。
“姐姐!”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鍾紫菱回過神,抬頭看去。
他們已經回到了村中,而在鍾老三面前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拉住她的手,眨眼看着他。
他的腦袋很大,臉蛋還紅紅的,樣子就像一個蘿蔔。
作爲醫師的鐘紫菱知道,孩子的這種情況是因爲營養不良造成的。
“姐姐,你沒有死,太好了,姐姐,你快去看看孃親吧,孃親要死了!”小蘿蔔哭着說道。
甚麼孃親?鍾紫菱一愣,隨後腦袋一疼,一段記憶湧上來。
是原身的孃親,這個小蘿蔔就是原身最小的弟弟,鍾七郎!
她慌忙的從鍾老三的懷中下來,和鍾七郎快步的走着。
他們一路來到一個農家小院外,這裏就是鍾家老宅。
鍾七郎拉住鍾紫菱快速的來到了院子最後的房間外,這裏是柴房。
剛來的門口,鍾紫菱就聞到空氣中一股強大的血味,她一腳踢開門,大步的走進去。
柴房中的一切讓她心冷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躺在地上,她的腦袋下已經全是血,她的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潰散。
察覺到有人來,她轉頭看去,看到鍾紫菱和小蘿蔔的時候,潰散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
鍾紫菱走上前,拿起她的手,爲她把脈,許久,她搖搖頭:這人沒救了,就算她有逆天的空間,有着絕世的醫術,可是也只能治病不能治命。
這個婦人,吊着一口氣,恐怕就是爲了等原身吧。
那婦人感覺到了她的存在,虛弱的伸手摸着她的臉:“孩子,你沒,沒事,太好了。娘,娘,不能陪你了……”
短短的幾句話,和婦人不捨的眼神,讓鍾紫菱想到了前世的媽媽。
也感受到了婦人對原身強烈的母愛。
“好好,保,護,你,弟弟,和自己……可惜,我不能,看見你……大哥……”婦人不甘的瞪着眼睛,手垂了下去。
她,死不瞑目。
“娘,你起來啊,小寶不要做沒孃的孩子……”她身邊的小蘿蔔頭大聲的哭喊起來,那一聲一聲,如刀子一般打在鍾紫菱的心上。
婦人的記憶在她死的那一瞬間就湧到她的腦袋中。
古人的女子沒有姓名,所以大家都叫她孫氏。
在十六歲被父母一斗黑米賣給鍾家的,成了鍾三郎的妻子。
在鍾家十八年,她爲鍾家生了二子一女,從十六歲的花季少女,熬成了邋遢的婦人。
十年前,她的大兒子被鍾家的老大賣了,至今不知蹤跡。
那時她哭瞎了一隻眼睛,如果不是還有原身和原身的弟弟,她會自S。
卻不想,她隱忍十年,換來的後果,確是她的女兒也被人害的浸豬籠。
她拼命反抗着,想要救自己的女兒。卻被這羣無情的人推到,摔破了頭,而後,把她關在了柴房。
就這樣,她躺在這個陰暗的柴房中,帶着對女兒的擔心流乾了她最後一滴血。
神醫門的人,跪父不跪天,跪母不跪地,跪師不跪權!可是,這個女人值得她跪。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七郎,也會找到……大哥!”
鍾紫菱喃喃的說完,伸手將婦人的雙目閉上。
一陣腳步聲音傳來,鍾家的其他人走了過來。
“她娘!”一個悲痛的聲音響起,鍾老三撲過來跪下,看着林氏的屍體紅了眼睛。
鍾紫菱狠狠的看着他,她鬆開了鍾七郎,伸手拉住鍾老三起來,一把將他推離孫氏的身邊。
“你有甚麼資格哭?你有甚麼資格難過?兒子被賣,女兒被害,妻子枉死家中。妻兒你都護不住,你怎麼就有臉哭?”
鍾紫菱大聲的吼道。
鍾老三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目光呆呆的,看向他處。
許久,他突然蹲在地上,抱着頭大哭起來:
“我能如何啊!我能不聽話麼?不孝順的人,豬狗不如啊!”
鍾紫菱真的被這樣的人噁心到了,怒極反笑:
“哈哈,鍾老三,聖人是說,爲人子應該孝順,可是也有一句,父慈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你娶妻不護,讓妻枉死,你生子不理不問,任由別人糟蹋。你爲夫不義,爲父不慈!這樣就比豬狗強了麼?”
鍾紫菱的話畢,鍾老三整個人都待著住,半晌,他頭低的更嚴重,哭都不敢了,整個人畏縮在那裏,像是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