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撩完就跑
猥瑣的想法一冒出來,連蘇禾都嚇了一跳,體內的洪荒之力壓抑太久,見着小鮮肉都走不動道了。
想歸想,手還是沒停的,邊上藥邊仔細摸着他的腿,左右兩腿稍微有點差異,應該是接骨沒接好成了瘸子,但並不算嚴重。
隨着她的手勢,許戈的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眼睛迸出的光,恨不得剁掉她的手。
蘇禾能察覺到他的尷尬跟憤怒,於是將藥粉遞給他,“也不知你爛根沒有,自己上藥吧。”
許戈滿臉黑線,冷哼着咬牙道:“我這好的很!”
醫生對這種誤會習以爲常,她順勢握住他的手把脈,卻是眉頭一蹙。按中醫來論,他器髒有衰竭之兆,但臉色又一切正常。
“你中毒了。”還是慢性的,日積月累會耗損他器髒,終是回天乏術。
誰會對一個慘過乞丐的廢人下手呢,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許戈沉默,神情冷漠且沒有絲毫的詫異。
換句話說,他知道自己中毒,卻並沒有阻止,或是阻止根本不管用。
“放心,我雖然解不了你的毒,但可以施藥將你的五臟保護起來,讓你死得慢點。”
蘇禾自顧自說,沒看到許戈陰鷙的眼神閃露出S意。
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濃郁的恨意將他吞噬,手中的力氣不斷加大……
今天,送她上路!
蘇禾握住他的胳膊,猛地用力一翻,將他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她收起膝蓋給他來個致命的精準打擊……
身體的某處爆漿,痛到臉色發青的他緊捂住致命處,連叫都叫不出來。
蘇禾淡然理着凌亂的頭髮,從容起身居高臨下盯着他,冷言道:“看來你是活膩了,我好意救你,你卻置我於死地。”
小奶狗再奶,咬人了就得往死裏揍,否則它保準乘你不備再咬上幾口。
今日是她大意了,想着他的悲慘遭遇而原主又造孽太深,才動了惻隱之心想對他釋放善意。
前世是高危職業,醫鬧容易出人命,除了買高額保險之外,她還學了不少防身術,歷經多起醫鬧而屹立不倒。
齜牙的小奶狗被打蔫,蘇禾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回房深思。
像許戈這種心理扭曲的人,就像條長期蟄伏於陰暗中的毒蛇,哪怕對他掏心掏肺,想在短時間內感化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讓蘇禾頭痛的是,這條毒蛇除了陰毒之外,還善於賣慘,趁你善心氾濫失去提防時,給你狠狠來上一口。
心底不快,不過蘇禾並沒有打算放棄他,而是覺得要隨機應變。院長花了幾年的心思,纔將她的病治癒,她再不濟也得多給他幾次機會。
許戈差點沒死去,愈發肯定眼前的女人並不是蘇禾。蘇禾不會醫術,剛纔她一直在他腿上摸來捏去,無非是在試探他的腿有沒有反應。
起初,他以爲她是受了朝廷的收買,可她把脈的手法很專業,以及診出他身中奇毒。這種事,無腦的蘇禾是裝不出來的。
許戈敢肯定,她是朝廷的鷹犬,喬裝成蘇禾的模樣而已。
至於真正的蘇禾,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蘇禾是個閒不住的,整個屋院被懶惰的原主整得跟垃圾場似的,她撩起袖子開幹,掃地抹桌晾曬被褥。
懶歸懶,原主倒是個會享受的,陪嫁的兩牀被褥蓋一牀墊一牀,也不怕大熱天捂出痱子來。
將被套拆洗,蘇禾分給許戈一套,他那牀光得只有一張爛席子。
裏外收拾乾淨,蘇禾忙不迭地又將殘廢的那位扶出來,照照紫外線S菌消毒。
捱了爆擊的小奶狗可老實了,一臉委屈緊抿着脣不說話。
用破衣服將他下半身遮好,她又跑去竈房燒水。
使不慣土竈的蘇禾弄得灰頭土臉,勉強燒好一鍋溫水,將小奶狗打結的頭髮清洗乾淨。
還別說,及腰長髮如墨如綢,蘇禾用斷齒木梳給他梳好,再用布條挽起來。
嘖嘖,珠玉蒙塵不掩其光,乍一看許戈面如冠玉氣質清冷,而眸光卻似深海黑寶石般濯亮無塵。
老阿姨的心都融化了,誰知許戈一改平日清高,突然握住她的手。
大熱天,那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輕貼在他的臉上。那雙凝望着她的深邃眼眸,星光閃爍,灼灼生輝。
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老阿姨哪禁得住撩,雙腿直抖。
這是……要老命呀!
蘇禾相親無數,正兒八經談的只有一個,對方收入不高顏值低還摳門,家裏一幫窮親戚不說,還惦記她的房子車子。
打那以後,蘇禾就打定主意要找個高顏值的,哪怕裏子爛透了,起碼還有顏值呀。
手腕輕輕使力,腿軟的蘇禾驚呼一聲,措不及防跌進他的懷中,坐在他大腿上。
白皙修長的手在她臉上輕撫着,順勢而下捏住她精緻的下巴,用指尖撓了幾下。
沒想到小奶狗這麼會,蘇禾被撩的頭暈目眩,心臟怦怦跳。
“你流鼻血了。”許戈的臉突然陰沉,猛地將她推開。
蘇禾差點摔地上,氣得直跳腳,用手擦了把鼻子。咦,真流血了。
等緩過神來,許戈已經回屋。
撩完就跑呀!
翻臉比翻書還快,蘇禾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