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美男子跑了
從知道司海打算把司楠楠嫁給葉斐起,顧航就花了不少心思打聽關於葉斐的事兒,現在說起來,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葉家那個可是出了名的瘋子,聽說那人根本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當年爲了奪權,更是做出了弒父囚母的舉動,之所以能坐上現在的位置,靠的全是心狠手辣,而且!”
顧航磨牙:“而且那人還有折磨人的愛好,聽說在他手裏殞命的女人不下一個巴掌,不然又怎麼會一把年紀了還沒結婚?你爸想要把你嫁給他,就跟把你往火坑裏推有甚麼區別?!”
聽着顧航的話,司楠楠撐着額頭懶洋洋的笑:“是呀,他估計巴不得我嫁進葉家被折磨死,然後找葉家要一筆高額的賠償金。”
顧航還在替司楠楠抱不平,沙發上的葉斐卻是心中一動。
姓葉的人家不少,可是說得上號,還有個如此狼藉聲名在外的人物的,可就只有一家。
葉家的那個神經病,那說的可不就是自己嗎?
難不成……
不等葉斐腦補出故事梗概,顧航就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你爸當初爲了娶林慧把你趕出去住,就已經很過分了,這麼多年無視你冷落你,等到你長大了能換取利益了就想着把你叫回去嫁給一個變態,你爸是喫秤砣長大的鐵石心腸吧!”
司楠楠樂了:“我也覺得是,你說的對。”
顧航還想說甚麼,又怕引起司楠楠的傷心事,只能撿着寬心的勸她:“你先彆着急,這事兒說不定還有轉回的餘地,我聽說葉家那個殘廢性子古怪,最不願受人擺佈,這次的聯姻又是葉家長輩給安排的,只怕你不願意嫁,他其實也不樂意娶,我回去給你打聽打聽,有消息了我就告訴你。”
司楠楠笑了笑:“謝了。”
顧航白了司楠楠一眼,又給裝睡的葉斐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說:“這人來歷不明,牽扯深了恐怕會有麻煩,留在你這兒不方便,我回醫院安排一下,一會兒就讓人過來把人帶走。”
司楠楠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聞言老老實實地點頭說好。
顧航不放心司楠楠跟一個陌生男人單獨相處,最後還是拽着司楠楠跟自己一起下了樓。
他們一出門,原本睡着的人立馬就睜開了眼睛。
葉斐撐着沙發坐了起來,眯着眼睛打量室內的環境,幾秒後拿出了司楠楠之前放在抽屜裏的手機,插卡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我給你發個定位,別引起任何人注意,悄悄地來這裏接我。”
十分鐘後,有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拎着一個袋子敲了敲司楠楠家的門。
門打開看到裏邊安然無恙的葉斐,門外的唐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滴親孃哎,還好你沒事兒。”
葉斐沒有理會好友的話,接過他手裏的袋子直接把衣服換了,換完說:“你覺得我能有甚麼事兒?”
唐毅笑了:“也是,你命大,死不了。”
葉斐勾了勾脣不說話。
不知道想到了甚麼,唐毅諷刺一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失蹤的時候,你媽把葉瀾接回來了。”
葉斐的眸光狠狠一沉,捏着釦子的指尖泛着用力過度的青白。
唐毅見狀,嘆氣說:“雖然不知道你媽在想甚麼,但是你這次突發意外,兇手還沒抓到,葉瀾又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說是巧合只怕都沒人信,來者不善,你這次回去,自己最好還是小心一些。”
葉斐神色不明的嗯了一聲,跟唐毅一起走到門口,腳步一頓:“你等我一下。”
唐毅滿頭霧水的看着葉斐不太熟練的擰開了唯一關着的房門,有些懵。
葉斐第一次未經允許進別人的房間,有些侷促,但是動作還是很堅定。
他儘可能不留痕跡的翻看了牀頭櫃和書桌,不失所望的在桌面上找到了證明屋主人身份的東西。
看着學生證上清秀的照片,葉斐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
“司楠楠……姓司,難道是……”
唐毅接到電話,硬着頭皮叫了葉斐一聲:“剛剛出去的那個女孩兒回來了,再不走就要被抓包了。”
葉斐想也不想的把學生證捏在手裏,跟着唐毅走了出去。
五分鐘後,喫完早飯的司楠楠和顧航帶着兩個男護工推開了大門。
看着空蕩蕩的沙發,司楠楠並不震驚,只是露出了一個遺憾的神情:“果然吶,童話裏都是騙人的,甚麼睡美男醒來後以身相許報答恩情之類的,都是扯淡。”
“美人兒跑了。”
顧航受不了司楠楠發花癡的樣子,檢查了一遍確定屋子裏沒藏着人後,帶着無功而返的護工就走了。
司楠楠回到房間繼續挺屍,全然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驚心動魄忘卻在了腦後。
與此同時,葉斐也在唐毅的掩護下回到了葉家。
冷不丁看到失蹤多日,傳言死了的葉斐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客廳裏,不管是心虛的還是看熱鬧的,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葉家夫人看到葉斐,臉色難看到掩飾不住。
“你回來做甚麼?!”
葉斐眼眸低垂,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夫人,您怕是忘了,我纔是葉家名正言順的主人,我的來去,只怕是容不得別人置噱的。”
葉夫人暴怒:“你不是死了嗎?!你爲甚麼還要回來?!”
葉斐挑眉正好看到從門口進來的葉瀾,看着這個跟自己眉眼相似的人,葉斐的心裏無端的生起一股厭惡。
“我就是死了,葉家也是我的,我再也不回來,有些人的名字也永遠不會出現在葉家的家譜上,夫人,您信嗎?”
葉夫人被葉斐的三言兩語氣得失了理智,激動之下竟抬手打了葉斐。
葉斐歪着頭,明明在笑,身上的寒意卻讓人生畏。
“葉夫人,您若是想葉瀾安然無恙,就最好別再做傻事,畢竟您也就把我弄到城南的本事,還能不小心讓我跑出來,但是如果我想對他做甚麼,我保證,您每看到他一次,都可能成爲最後一眼。”
葉夫人咬牙切齒:“葉斐,你就是個畜生!”
葉斐不以爲意:“畜生?畜生不也是你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