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藥效發作
他大口吞嚥的模樣倒是很接地氣,全然沒有一副富家大少爺的模樣。
男人微微抬起眼眸,斜睨着看了她一眼,卻遲遲沒有回答。
紀嘉嘉愣了一下,隨即在臉上扯出了一個微笑,想要掩飾內心的尷尬。
“算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知道了你的名字又能怎樣呢?”
她低垂下眸子,用勺子舀了一大口送入嘴中,故作輕鬆地說了一句。
“紀塵。”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用低啞的聲音說道。
“甚麼?”
紀嘉嘉的肩頭一顫,有些驚訝地問道,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熠熠閃着光芒。
“有甚麼問題嗎?”
男人的眼底一沉,語氣卻帶着些不安。
不會是自己說太多了吧?畢竟他的身份是不能輕易泄露的。
不過,自己臨時胡騶的名字怎麼讓這個女人反應如此大?
“沒甚麼啦。”紀嘉嘉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頓了頓,“我也姓紀,我叫紀嘉嘉。”
她抬起眼眸,淺笑着說道,兩個梨渦甚是好看。
難道是自己反應太大了,這個男人顯然是被自己嚇到了,不過紀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或許冥冥之中自己和他還真有甚麼關係?
還是不要了吧,她可不想再和他扯上甚麼關係了。
“哦,這倒是很巧。”
男人動作優雅地放下餐具,故作鎮定地說道,這才鬆開拳頭放下了戒心。
這個女人一臉欣喜的模樣,看來是全然沒有懷疑自己的話,這小妮子雖然嘴上厲害,心裏倒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你去臥室吧,我來收拾。”
紀嘉嘉緩緩站起身,動作利落地將碗碟放在一起,還不忘一把奪下紀塵手中的碗。
“沒想到你還挺勤快的,說不定被我調教一番,還可以變成一個賢妻良母。”
紀塵微微側顏,精緻五官棱角分明,雖是低沉的嗓音,卻分明是戲謔的口吻。
這個男人的嘴真的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賤的,沒有之一!
倒是可惜了他這副好皮囊。
“調教?你看你是想被我趕出去吧,還是你來洗碗?”
紀嘉嘉狠狠地斜視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紀嘉嘉,我可是傷患,你這樣做太不人道了吧。”
男人的態度立馬軟了下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嬌嗔。
紀嘉嘉心底慶幸,臉上依然一副端着的表情。
威脅他把他趕出去這句話果真是屢試不爽!
“誰還不是個病患呢。”
紀嘉嘉低頭看了看手心裏的痂,不以爲意地說了一句,她不想和他計較甚麼,轉身向廚房走去。
洗完碗,回到臥室。
紀嘉嘉便看見紀塵側臥在牀上,修長的腿,和近乎完美的比例,讓人很難不動心。
她緩步走了過去,卻發現紀塵的雙眸緊閉,再湊近一點,便可以聽見均勻的鼻息聲。
這個男人喫完飯就睡,上輩子恐怕是豬吧!
看他這副熟睡的模樣,倒是一點兒沒把自己當外人,紀嘉嘉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手扯起被子沒有好氣地蓋在他身上。
她抱起畫板,在他的身邊就地坐下,用筆隨意勾勒了起來。
“父親……”
紀塵的眉頭抽搐了一下,含混不清嘟囔了一聲。
父親?現在都甚麼年代了,還會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爸爸?
紀嘉嘉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紀塵的眉頭緊糾在一起,一副痛苦焦灼的模樣。
肯定是傷口的關係,紀嘉嘉的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傷口畢竟是他自己處理的,用的還是——陳醋
可是現在自己也沒辦法把他送到醫院去,她死死地扣着手,心裏焦灼地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寸步不離地守在紀塵身邊,時不時地用手摸他的額頭,直到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才趴在牀邊昏昏睡去。
夜幕降臨,黑夜籠罩下的的深城寂靜地像一個巨大的空洞,車流無聲地向前,霓虹斑駁。
紀嘉嘉睡得很安穩,雖然才認識這個男人短短十幾個小時,可是在他身邊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凌晨三點
紀嘉嘉被人猛然舉起,她驚叫着睜開眼睛,直到看到男人那張冷峻的臉,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
“你要做甚麼!你放開我!”
她高聲斥責道,一邊用手用力推他的肩膀。
一切都是徒勞。
男人的體力恢復了不少,輕而易舉將紀嘉嘉反手壓在身下,他用手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摁,死死地釘在牀上,他的雙腿交纏着紀嘉嘉的下肢,絲毫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你瘋了!你TM混蛋!”
紀嘉嘉徹底慌了。
她冒着危險救下這個男人,難道就換來這個?
她奮力地尖叫着,用腿猛踢他的下肢,連牙齒都一併用上,不遺餘力地狠狠咬在他的肩頭,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浸透了衣襟。
男人卻絲毫不做回應,他的薄脣緊閉着,呼吸卻愈發急促,紀嘉嘉的反抗反而激發了他的獸慾。
他理智盡失,腦子裏只剩下一件事——得到這個女人
他用長腿壓制住女人反抗的小腿,原本琥珀色的瞳孔變成深沉的墨色,他的嘴突然吻住紀嘉嘉的脣,粗魯地撬開她的牙齒,愈吻愈深,一雙大手一把扯下了女人的睡衣,步步緊逼着。
紀嘉嘉哭得失了聲,四肢癱軟無力,只能任由男人的手四處遊離,他的脣在她的肌膚上撕咬……
這個男人就像完全變了一張臉,英氣的劍眉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字,深邃的五官愈發的猙獰駭人,他的呼吸愈發低沉,大顆的汗珠子滴落在紀嘉嘉的臉上。
這個男人是被下藥了!
紀嘉嘉瞪着眼睛,死死地用頭頂着男人的身體,死守着最後一道防線。
情急之下,她瞥見了牀頭的一把美工刀,腦子裏靈光乍現。
男人的臉色開始泛白,身體不住地戰慄着,抓着紀嘉嘉手臂的力度也明顯變弱了一些。
紀嘉嘉抓住這個空隙,奮力掙脫了男人的束縛,那把美工刀原本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此時卻像隔了一光年。
還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