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抱錯大腿
雲楚越眨巴着大眼睛,故作可憐。
畢竟此刻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得學會服軟纔好生存下去!
可是身前的男人壓根沒打算理她。
君逾墨邁開長腿從她面前走過去。
卻不想腿上被甚麼東西一把抱住,雲楚越本打算拽住他,誰知腳下一滑,險些摔了出去。
“救命之恩……”
“不想死就撒手。”君逾墨寒聲,修長白皙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
故意用足了力氣,疼得雲楚越直咬牙,暗咒這個變態男人!
就在她厚着臉皮想抱大腿的時候。
暗中一道黑影閃身過來。
那人跪在君逾墨跟前,低聲道:“回稟督公,太子府已經亂了,說是太子妃失蹤了,恐怕要入府搜尋。”
督……督公?
雲楚越腦子一片空白,原來是個太監,難怪剛纔沒有半點反應,不懂憐香惜玉也很正常嘛。
剛纔她都那副模樣,渾身浸透,也不見這人有半點動作。
女人眯着眼眸,眼底一副瞭然。
君逾墨黑着臉,真想挖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在胡亂編排甚麼!
“他們在找你呢。”
男人轉身,故意放慢了動作,看着跪在地上故作可憐的女人。
戲真足。
“你說我是交不交出去呢?”他輕聲道,伸手挑起雲楚越的下巴,滿眼威脅。
“當然不可以!我還不想跟死人同房,你想要甚麼,只要我有,都……都可以!”
女人咬牙,心一橫。
伺候一個太監,總比一個死人好吧。
誰讓她現在藥力在發散,渾身沒勁,要是被東宮的人帶走,指不定一頓毒打,還不如在這裏。
“都可以嗎?”
男人的指腹緩緩落下,眼眸之中滿是邪佞,盯着她的身子。
倒是不知相府還藏了這麼個腹黑貓兒。
他倒是不介意留她一命。
雲楚越渾身抖得厲害,指腹略過,引得她的身子有些酥癢。
是個太監。
是個太監。
她一遍遍自我催眠,才免於淪陷在這張妖孽的面容之下。
“是,都可以。”
“飛鳶,閉門不見,就說本座睡下了,再敢發出一絲聲響,本座不介意讓他們下去給他們主子陪葬!”
君逾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地道。
那語調,讓人毛骨悚然。
“是。”
黑影消失不見。
男人慢慢地收回她的手,雲楚越下巴上一片紅,她卻沒有忽視掉男人眼中那抹邪笑。
像是在算計甚麼一樣。
“記着,你欠本座一條命。”
他轉身,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雲楚越脫力的趴在地上,嘴裏喃喃着:“死太監,臭太監,斷子絕孫的傢伙!”
突然眼前一黑,雲楚越沉沉地摔了下去。
暈倒之前,她似乎又聽到了君逾墨的聲音。
……
“主上,怎麼處置這個女人?”杞幽跪了下來,等待君逾墨的指示。
“送回相府,本座只應允救她一命,可沒說過會保下她。”
男人冷哼一聲。
是生是死。
便看你的本事了,貓兒,讓本座瞧瞧你的能耐。
……
翌日晨起,雲楚越是被冷水潑醒的。
她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身上力氣已經恢復了七八,冷眸微轉,斜睨着面前那個胖女人。
“找死?”
腦子生疼,連帶着身上也疼得厲害。
記憶依舊雜糅成一團。
昨夜那個死太監不是救了她嗎?
怎麼還會在這裏。
胖女人笑得陰冷,臉上的肉都跟着顫抖,她一揚手,鞭子打了下來,直打得雲楚越一個激靈。
血染透那件衣袍,幹了又溼透,那胖嬤嬤冷笑一聲。
“怎麼,進了掖庭還敢囂張,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太子妃了?”
她擼起袖子,又一次打了下來。
打得雲楚越皮開肉綻,疼得徹底清醒過來。
昨夜,那該死的男人把她送回了相府,相爺未免惹怒宮中之人,連夜便將她捆綁送入宮中。
還真是忠誠的狗啊!
“嘶……”
雲楚越趴在那兒,目光直直地落在腿間那道裂口上。
門突地被人打開。
滿身珠翠的女人,雍容華貴,她從婢女手上抽回手,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宛若淤泥的雲楚越。
“昨夜便是你壞了夙兒的冥婚?哀家倒是要瞧瞧,是誰借你這樣的膽子。”
太后蹲下身來,攥着雲楚越的下巴,護甲刺入血肉之中,疼得她越發緊地咬住牙關。
爲何她穿越就這麼慘!
被一層層蹂躪下來。
女人氣得要命。
等着吧。
等她恢復些許氣力,定要這羣人知道,甚麼叫做惹不得!
“哀家千挑萬選,才選中你這凰命,以爲可以庇佑我的夙兒,可如今瞧着……留你也無用,呵。”
她冷笑一聲,眼底起了S意。
不過是個相府庶女,S了也無妨。
可就在此時,雲楚越奮力掙扎:“太后當真以爲,冥婚就能庇佑一個已死之人?”
她的眼神晶亮,目光炯炯有神,就算被人壓着,也無妄。
“臣女知道一個法子,比冥婚更有用。”
“你懂甚麼!”站在身側的婆子呵斥一聲。
太后卻是一僵,盯着這個女人。
“娘娘無非是怕太子入了地府,被厲鬼欺凌,可若是人間,有人願意替他護好陰壽,那便萬無一失了。”
雲楚越淡淡地道,胡謅信口拈來。
她知道古人迷信,有些事情深信不疑,甚麼死了入地府,過奈何,寧肯抓活人冥婚,也得護住已死之人。
“哀家知道,你怕死。”太后凝聲,“不過是想着抓住一根浮木,哀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傳司天監,你的命,留與不留,都在天意。”
女人眼眸陰狠。
得知昨夜這個女人居然跑了,生生破壞了太子的婚禮,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說一個癡傻女子嗎?
怎麼看着還挺機靈。
雲楚越深呼吸一口氣,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等到司天監火急火燎趕過來。
她的氣力也恢復些許,揹着手在解那些繩子。
總不能寄希望於一個神棍吧。
雲楚越一抬眸,對上那白衣男子的眼眸,倒是生得俊秀,跟想象當中的仙風道骨老頭子不一樣。
“微臣參見太后,昨夜微臣夜觀天象,劫數有變,只怕是命。”
“嗯?”
太后一愣,微微蹙着眉頭。
司天監依舊跪在那兒,神色卻是淡然,他的眼神似有似無地落在雲楚越身上。
“天意留她一命,替太子守寡,護好宮位,夜夜須地替太子祈福方可。”?
雲楚越滿臉無辜,這是天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