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脫衣舞
醫生爲難的點點頭,到底是不忍看着童曼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解釋,“白少是我們醫院的最大股東,我們院的科研項目都是白家資助的……他說不能給你們用,我們沒人敢用。”
童曼臉色霎時間白了下去,抖着脣朝醫生道了謝。
她早該知道的,白俊言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僅僅是身體上的侮辱又怎麼能平息他的怒火?
他是甚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童曼?
剛剛那一瞬你還在期待甚麼?
他到底是要對小瑾出手的。
童曼視線落在病牀上昏睡不醒的小瑾身上,心口好像要被撕開了般的疼痛。
她不能,不能讓小瑾受到一點兒傷害!
她猛的抬起頭,抓住了醫生的手臂,清麗的臉上閃着駭人的光。
“白俊言在哪?我要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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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的A市,燈紅酒綠,牛鬼蛇神應有盡有,昏暗的燈光之中童曼艱難的穿過無數相互摩擦扭動身體的男人女人,終於看到了二樓vip卡座裏坐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西裝,領帶鬆開,襯衫也解開了幾個釦子,此刻正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右手捏着半支紅酒輕晃,左手鬆垮地摟着個豔麗的女人。不時與身邊的朋友笑鬧幾句,眼底晃盪着幾分似有若無的笑意。
童曼咬了咬脣,站在他面前,“白俊言,我們能談談嗎?”
白俊言那一桌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忽然出現的童曼。
唯獨白俊言只是晃着手裏的酒,連一眼也不曾看過去。
童曼將他的漫不經心看在眼裏,眼底燃起一股怒火。
她壓制着怒意,低聲道:“白俊言?你甚麼意思?爲甚麼限制小瑾的用藥?”
白俊言微微側頭,好像剛剛纔發現她一般,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酒吧燈光紛亂迷幻,來回照在他臉上,緊繃的輪廓此刻平添了幾分妖冶。
下一刻,他卻冷笑出聲。
“童曼,幾年不見,你怎麼愈發的蠢了?我甚麼意思?自然是折磨到你生不如死我才痛快!”
白俊言嗓音冷淡,恨意卻像潮水般湧來,一下子堵的童曼連話也說不出來。
心口劇痛,黑暗中她盯着男人鋒利的輪廓,慢慢跪了下來。
“白俊言。”開口的同時,童曼閉上了眼,“當年是我做錯,你要是恨我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小瑾是無辜的,我求你放過他。”
話音落下,白俊言的瞳孔劇烈一縮,緊緊盯着地上那道單薄的身影。
“我倒是沒想到,當年A市最驕傲得女人,竟然會淪落到衝我下跪的地步。”
童曼聞言身子一顫,咬緊了下脣。但是白俊言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她,冷笑一聲,繼續道:“當年的你多傲啊,放眼整個A市你看的上眼的男人有幾個?就連我,請你喫頓飯還要費盡心思安排。”
白俊言搖搖頭,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曾經他視若珍寶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人,眼下卻淪爲其他男人的玩物~
最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選擇。
童曼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
當年的事她怎麼會不記得?
只是這一切,早就在當年那場車禍之中,那場滔天大火中焚燒殆盡。
“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小瑾?”童曼睜開眼,眼中盡是灰敗之色,她乾澀的開口,心底已有了最壞的打算。
白俊言聞言倏地笑了,他打量了一眼童曼,漫不經心的的指着舞池中央的小舞臺,語氣帶着幾分冷意。
“你,下去跳一支舞,我就放過你兒子。”
童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只跳一舞?
她還未回過神,便又聽見白俊言再次開口。
“只不過,是脫衣舞。”
話音落下,童曼眼底的光也消失殆盡,耳邊是男人輕慢又殘忍的聲音。
“只要你跳,我就放過那個小孽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