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做我的情R,直到我玩膩爲止
女孩絕望的哭泣傳來,視頻中,男人的臉龐很巧妙的隱藏起來,整個視頻的中心只聚集在那張柔弱的臉上。
厲北弦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明天這份視頻會傳遍整個亞洲大陸,你的父親會死在牢獄中,當然,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簽下這份協議,直到我玩膩爲止,”厲北弦將協議重新擺放在她面前,脣角殘忍的勾出一個笑,“畢竟我不像厲以軒,喜歡娶一個二手貨放在家裏擺着。”
“你和整個安家,得活的好好的,活下去,給安暖賠罪。”惡魔在她耳畔低喃。
瘋子!
都是瘋子!
但安可知道,厲北弦說到做到。
她沒辦法放棄安家,沒辦法放棄父親。
顫抖着手去抓筆,在厲北弦嘲諷的眼神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可。
一筆一劃,直到最後一筆完成,她纔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無力癱軟。
原本以爲,和厲以軒離婚,她就能徹底擺脫那些噩夢。
如今一看,恐怕一輩子她都沒辦法從這場名爲“贖罪”的漩渦中掙脫出身。
可爲甚麼……爲甚麼她就要贖罪。
就因爲她私生女的身份,因爲她卑賤,不被人在意,命如螻蟻,所以才能任人拿捏?
記憶裏,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撫平了她心裏的創傷。
每當安可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會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那個人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如果他回來看不見自己,一定會很難過。
她答應了他,等他的眼睛徹底好了,第一個看見的人一定要是自己。
可是現在這麼糟糕的她,還有尊嚴出現在他面前嗎?
手指無力的收緊,痛苦的回憶快要將她整個人攪爛了,直到長髮再次被人抓起,讓她整個人踉踉蹌蹌地下了牀。
“穿衣服,跟我走。”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高高在上的傳來。
安可咬脣,忍下身下的酸楚。
他簡直就是禽獸!
沉默的穿好了衣服,背對着男人,果不其然聽見身後傳來的冷笑。
不用他開口,安可都能聽出來裏面隱喻的嘲諷。
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還有甚麼可遮擋的。
直到上車,厲北弦都沒有告訴她去哪。
重見陽光,讓她整個人貪婪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一叢燦爛的烈日。
車速猛地加快。
安可差點被甩出去,頭狠狠磕到了窗戶上,喫痛地捂住了那個地方。
“別讓我發現你的那些小動作。”男人警告的聲音傳來。
爲了少幾分痛楚,安可最終忍耐。
平心而論,對於厲北弦,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甚至不明白,爲甚麼離婚第二天他就會找上自己。
直到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削瘦伶仃地坐在輪椅上,空蕩蕩的褲管飄蕩在空中,露出一個蒼白而虛弱的笑。
安可這才反應過來,安暖回國了。
一年前,她失去了一條腿,安家破產,安父爲了愛女鋪墊了一條康莊大道,只爲了讓她過得更舒暢。
而安可,則成爲了可憐的犧牲品,獻給了厲以軒,換來了一筆不菲的財富。
厲家的二少,瘋狂的迷戀着安暖。
從那以後,和她有三分相像的安可,正式開始了她的噩夢。
看見安可,安暖率先愣了愣,隨即美麗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脆弱,整個人往後縮了縮:“姐姐。”
話還沒說完,她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厲北弦疾步上前,將披風擋在她身上,語氣裏的關切掩都掩不住:“沒事吧?”
“沒事。”安暖搖了搖頭,眼角帶着淚花。
安可如風中蒲葦,晃晃蕩蕩,幾乎站立不穩。
見她不說話,安暖主動開口,聲音染上了幾分落寞:“姐姐,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
察覺到男人沉甸甸的懾人視線,安可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想讓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這麼多年,安暖的演技愈發精巧,不僅騙了別人,還差點讓她自己都信了。
五年前,因爲一場意外,安可和她搭乘一輛車,最後出事的,卻只有安暖一個人。
她的腿廢掉之後,醒來看見安可的第一眼,就怨毒地指着她罵:“爲甚麼死的人不是你?”
而現在,她楚楚可憐地坐在輪椅上,小心翼翼,彷彿怕觸及到了安可的心事:“當年我出國,是因爲接受不了我殘疾的事。後來又發生了那些,姐姐你這麼多年爲安家做的已經夠多了,如今,也到了我該承擔這一切的時候。”
一如既往的虛僞。
安可盯着她臉上無懈可擊的笑,最終,深呼吸一口氣:“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安暖看着她,突然抬手勾了下厲北弦的手指:“北弦哥哥,我想和姐姐單獨說兩句話,你能出去嗎?”
厲北弦皺了皺眉,本能的想拒絕,但安暖抓着他的手撒嬌似的又晃了兩下,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颳了下她的鼻子:“好,不過有事,一定要馬上叫我。”
“嗯!”安暖調皮地眨了眨眼,宛若十幾歲青蔥的少女。
安可冷眼看着她做作的演戲,直到厲北弦警告的目光傳來,房間裏只剩下她們兩人。
掛在她臉上的笑慢慢隱去。
安暖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去,眼裏迸發出強烈的惡毒:“我還以爲這一年,你已經被厲以軒折磨死了呢?”
“還活着,真出乎意料。”她嘆了口氣,說不出是惋惜還是感嘆。
安可冷眼看着她。
“你的腿究竟是怎麼沒的,你心裏清楚。”
“怎麼辦?”安暖誇張地捂住嘴,充滿惡意地笑着,“那你把真相告訴大家,誰信呢?安可,大家都覺得是你把我的腿弄毀的,所以,你罪有應得!你就應該爲我贖罪!”
“厲家兩兄弟是不是對你很好啊?”她又咯咯笑起來,“我不過是出國前稍微暗示了他們幾下,他們就前仆後繼地願意爲了我折磨你了。”
“你看,”她衝安可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當年你搶走了他,現在,我也要搶走你的一切。”
安可沒有動,安暖似乎早就預料到。
“姐姐,我還有一個禮物送給你呢。”安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