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小姐發怒了
夏雨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條件性的想反抗。
可顧初暖的棍子一棍接着一棍密密麻麻的打在她身上,無論她怎麼躲,顧初暖的棍子都像長了眼晴似的緊盯追着她,叫她根本無法反抗。
“疼……疼死我了,五姨娘,快救救奴婢。”
五姨娘大怒,“住手,馬上給我住手,來人啊,快阻止她。”
“我乃是嫡三小姐,又是皇上親賜的寒王妃,誰敢阻我。”
下人們紛紛止步。
寒王是甚麼人,那可是夜國最有權勢的大人物,連皇上都忌憚。
雖然他們也看不起三小姐,可三小姐的身份擺在那兒,她們着實不敢動。
五姨娘氣急敗壞。
這些下人平日裏爭着搶着巴結她,一到用她們的時候,一個個就裝死。
眼看夏雨被打得血肉模糊,丞相去上早朝,自己的女兒顧初蘭早早也去了皇家學院,諾大的丞相府竟是一個靠山也沒有。
五姨娘只能看向大夫人,求救道,“夫人,你能否讓三小姐停下來,再打下去,夏雨的命都要沒了。”
大夫人雖然震驚於顧初暖的變化,不過能看到五姨娘喫癟,她心裏卻是極爲暢快。
“夏雨只是一個丫鬟,卻公然頂撞三小姐,府裏的下人也是時候該好好管管了,不然都不知道府裏誰纔是真正的主人。”
五姨娘氣結。
大夫人分明就是指桑罵愧,說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卻搶了她大夫人的權力。
她素來跟大夫人不對盤,大夫人巴不得趕緊把夏雨給除了,再求她也是枉然。
“五姨娘,救救我,救救我啊……”
夏雨被打得血肉模糊,聲音從淒厲到逐漸虛弱,冷汗和着血水緩緩流淌在地上,而顧初暖恍若未覺,繼續一棍一棍的打在她的身上,每一棍下去,衆人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噝……
這三小姐平日裏唯唯諾諾的,沒想到發起火來竟是如此恐怖,看來以後他們得小心些,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欺負於她了。
夏雨是五姨娘從府外陪嫁過來的,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說是主僕,其實更像姐妹,這些年來也沒少替五姨娘做事。
她若是死了,五姨娘等於斷了一條胳膊,五姨娘怎麼甘心,她上前擋在夏雨面前。
五姨娘以爲,顧初暖再怎麼囂張,也斷然不敢打她,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初暖居然啪的一聲,狠狠打在她的後背,她甚至都能聽得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了。
“啊……顧初暖,你居然敢用棍子打我。”
大夫人與三姨娘也沒有料到,顧初暖居然那麼強勢,五姨娘都以身相護了,她居然敢對五姨娘下手。
而且,顧初暖不止打一棍子,她接連還又打了整整兩棍子,打得五姨娘差點昏死過去,這才無辜的驚呼。
“哎唷,五姨娘,我教訓下人,你跑上來做甚麼,棍子不長眼,瞧吧,不小心它就往你身上招呼去了。”
五姨娘咬牙切齒,陰狠的瞪着顧初暖,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大大夫見夏雨出氣多,進氣少,五姨娘也捱了三棍子,這才慢悠悠的出來說話。
“三小姐啊,這個賤丫頭也得到懲罰了,我想她以後也不敢再犯了,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顧初暖桀驁一笑,絲毫面子都不給大夫人,“算了?我堂堂一個嫡小姐,穿的衣服居然還不如一堆丫鬟僕人,這麼多年來,我連一文錢的月銀也沒有收到,大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
大夫人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這是跟五姨娘算完賬,又跑來跟她算賬了嗎?
大夫人白了一眼管事的嬤嬤,厲聲道,“三小姐的月銀呢,爲甚麼她說沒有收到?是不是你們貪污了。”
“大夫人明查,就算給才奴天大的膽子,老奴也萬萬不敢剋扣三小姐的月銀,老奴這就好好去查查看。”
“白嬤嬤是該好好查查看了,畢竟我現在也是戰神寒王爺未來的王妃,若是被寒王知道他的王妃過得太寒酸,怕是他也不會高興的。”
“是是是……”
府裏沒一個有好臉色的。
這還沒當上寒王妃呢,就開始擺起寒王妃的架子來,誰不知道寒王命不久矣,等寒王翹了辮子,看她還怎麼囂張。
顧初暖環目掃向在場所有人,霸氣的宣誓,“從今往後,誰若敢欺負秋兒,便是欺負我。雖然我在府裏的地位低了些,但我想,憑着我是昭綾公主親生女兒的份上,想處死某些人的權力總歸是有的吧。”
衆人驚若寒蟬。
大夫人揚脣一笑,笑容不達眼底,“三小姐說笑了,以後府裏誰敢欺負你,你儘管跟我說,我定替你撐腰。”
“多謝大夫人,不過眼下還是請大夫人幫我把以前被剋扣的銀子一文不差的都還給我吧,免得有人說大夫人虐待原配昭綾公主的女兒,您說是吧。”
大夫人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自然是的。”
“那初暖就多謝大夫人了。對了,大夫人會安排一輛馬車送我去皇家學院的吧。”
“那是自然,白嬤嬤,給三小姐安排一輛馬車,免得有人說咱們丞相府寒酸。”
“是……”
顧初寒冷冷掃了一眼在場臉色五花八門的衆人,吹着口哨囂張的離開。
秋兒趕緊跟着離開。
她眼眶通紅,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麼值得小姐如此捨命相護。
宮道上,秋兒拽着顧初暖往學院奔去,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着急,她急道,“小姐,你倒是快一些啊,咱們都遲到好久了,萬一夫子們生氣了怎麼辦?”
“急甚麼,反正都遲到了,也不在乎多遲到一會。”
秋兒鬱結。
別人擠破了腦袋想進皇家學院讀書,偏偏她家小姐不屑一顧。本來就遲到了,還非要去藥鋪看甚麼藥材,生生又耽擱了許久的時間。
“小姐,你再不趕緊走,秋兒要生氣了。”
“諾,前面不就是學堂了。”
顧初暖打了一個哈欠,拿着幾本書晃悠悠的進入學堂。
一進去,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掃過來。
顧初暖擺了擺手,“嗨,老師好,同學們好,我是顧初暖。”
夫子是一個花甲老人,他一看到顧初暖,砰的一聲將手裏的書本砸在桌上,“顧初暖,第一天上學你就敢遲到,誰給你的膽子?你眼裏還有沒有學院?還有沒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