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慎王維護
好好的宴會,就被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誰能想到,傳聞中那位不受待見的王妃,竟然能得王爺的維護。
就連秦玄慎自己都沒想過。
他只是不想瞧着寧小言受委屈,隱隱覺得她身上留着幾分傲氣,讓他忍不住出手相護。
轉過身,原本還端坐着的寧小言就不見了蹤影。
熱鬧的宴會,立刻在他心中變得乏味了。
難道,他對寧小言動了情?
不可能的!
他立刻否認了一閃而過的念頭,雙腿卻不受控制地往殿外走去。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望着蒼穹上的明月,寧小言緩緩抬起手,嘗試着近一點。
秦玄慎腳步一頓,眸光微閃。
女子之中,鮮少有人明白諸多詩詞,然亙古至今,文人多是喜歡感慨萬千,忽然聽見這麼恢弘大氣的詩詞,他心底不由對寧小言生出幾分喜歡。
正欲上前聊個三言兩語,餘光卻瞥見幾道黑影向她奔去,來者不善。
“當心!”
秦玄慎下意識護住了寧小言,兩人齊齊摔在地上。
突然的動作讓寧小言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長劍寒光凜冽,這分明是奔着她的性命而來。
好得很!
她正好想找幾個人來問問,到底是誰暗中算計她,想要她的命!
寧小言還沒動作,秦玄慎已然護在她前面,腰間長劍拔出,刺向一個刺客。
“當心!”
一個刺客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後,正要動手,就被寧小言打了回去。
秦玄慎心神微動,眼底是掩不住的淺笑,沒曾想,他的王妃,與他還有這種無需言語的配合。
“保護王爺!”
聽見動靜的侍衛們紛紛前來。
除卻幾個給兩人S死的刺客,其餘幾個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刻就逃開了。
“立刻去查,誰膽大包天,要對本王的王妃不利。”
“是!”侍衛應聲,卻沒有立刻就走,又問道:“查明之後呢?”
秦玄慎眸底滿是冷笑,“S無赦!”
“遵命!”侍衛應聲退下。
寧小言從未想過方纔的刺S之中,秦玄慎會護着自己,餘光一瞥,就看到他的後背被劃了一刀,此時正鮮血淋漓,立刻上前要爲他包紮。
秦玄慎面色清冷,審視着她,“王妃不準備跟本王解釋一下,一介女流,如何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
“如果我不願解釋,王爺是否也會像S掉那些刺客一樣,S掉我呢?”寧小言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原本想着,這樣說話,秦玄慎該是動氣了。
哪知道秦玄慎忽然湊到她耳邊,說話時溫熱的吐息盡數噴灑在她耳朵上,“自然是不會的,只不過本王覺得王妃未免太過神祕,讓本王猜不透。”
兩人俱是一笑。
聰明的人,往往知道在甚麼時候給對方留有餘地,而不是究根結底,問其原因。
“王爺!”
蘇月兒一聽說有刺客行刺,立刻慌得六神無主,當即就慌里慌張地跑來了,瞧見秦玄慎背上的傷口,頓時嚇得小臉慘白。
“王爺,您怎麼?方纔不還好好的嗎?刺客怎麼會混進來的!”話音未落,蘇月兒盯上了寧小言,斥問道:“是不是王妃你,你讓人刺S王爺,是不是!”
冤枉誣陷張口就來,行刺慎王這樣的滔天大罪她也敢說,這位蘇側妃真是長了一個好腦子。
“蘇側妃憑何這麼說?”寧小言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忘了,方纔王爺還小懲大誡你,若還想對我栽贓陷害,那就不是在偏殿跪上三個時辰就能解決了。”
蘇月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更是心疼地瞧着秦玄慎後背上的傷,轉眼,卻又氣勢洶洶地質問起寧小言來。
“你外祖父一家通敵謀逆,現在已被押解回京,等候皇上審判,定然是你心有不甘,不然,你如何解釋王爺跟你在一起就被行刺了?他們怎麼不在王爺一人的時候行刺呢!”
蘇月兒自認非常瞭解秦玄慎,從皇子,到慎王,秦玄慎從不會對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人心慈手軟。
他的手上,可染着不少鮮血。
倘若他對寧小言生出半點懷疑,即便今日寧小言沒有被廢除王妃的位份,以後在慎王府的日子也舉步維艱了。
蘇月兒正得意忘形,不料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蘇月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氣得肩膀直抖。
正準備狠狠教訓寧小言一場,誰知一轉頭,才發現方纔動手的人是秦玄慎。
剎那間,蘇月兒定定地站在原地。
王爺,竟然對她動手了?!
怎麼可能!
不會這樣的!
就爲了寧小言這個賤女人,王爺就這麼維護這個賤女人?!
“本王沒記錯的話,不久前才警告過你,不得對慎王妃無禮。”秦玄慎冷眼看着蘇月兒,眸底沒有半分柔軟,“現在來看,在偏殿跪上三個時辰的確是太輕巧了,如此,就去雜役房辦一個月的差事,若是還改不了你目無尊卑的性子,就不用回來了。”
寧小言頓了頓。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秦玄慎爲何這麼維護自己,可這樣也好,給她省了不少事。
蘇月兒要瘋了,王爺讓她和那些奴才一樣,在雜役房當差?不可能的,她絕不接受!
“慎王!”蘇月兒身體微微戰慄着,俏臉蒼白,“她到底給你施了甚麼法,妾身不答應!”
她裝作一副受極了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想着秦玄慎能憐惜幾分,沒想到秦玄慎無動於衷。
“王爺!我好歹是養您長大的雲妃娘娘賜給您的,您居然要我去雜役房當差!”
本以爲搬出雲貴妃就能讓秦玄慎收斂幾分。
不曾想秦玄慎的目光陡然陰沉了不少。
他清冷地審視着蘇月兒,眼底的嘲弄更甚,“你怕不是忘了,王府的主人是本王,從來不是雲貴妃,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無人能攔。”
剎那間,蘇月兒好似被抽空了力氣,狼狽地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