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陌生的荷爾蒙氣息襲來,蘇眠慌亂的無以復加。
而陸景衍分明沒想要輕易放過,重重的碾壓而下。
罔顧蘇眠的抗拒,一步步攻城略地......
蘇眠只覺得呼吸困難,腦子一片空白。
痛苦的掙扎中,她的指甲在陸景衍胳膊上劃出一片血痕。
陸景衍身體猛的一頓,停止了強勢的侵襲,眼神裏的渴望似乎也消退了一些。
可蘇眠剛鬆一口氣,陸景衍又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狹長陰鷙的眼眸裏盡是煞氣,“誰派你來的?敢給我下藥!”
蘇眠有點懵。
甚麼下藥?
她怎麼不知道?
然而,因爲她的沉默,陸景衍直接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蘇眠感覺下巴要被捏碎了!
痛苦之下,她只得斷斷續續的擠出一句,“我......沒有,是陸老太太覺得......我八字旺你。”
陸景衍不信!
男人手指微微移動,精準的扣住了蘇眠咽喉。
疼痛加窒息,這種讓人瀕臨死亡的折磨。
最終,蘇眠不堪重負,暈厥了過去!
陸景衍看着暈死過去的蘇眠,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對着門外叫道:“來人!”
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
陸景衍眼皮微抬,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立刻一個激靈,上前報告,“我們的人調查過,她是蘇家流落在鄉下的私生女,並沒有甚麼問題。”
陸景衍眯着狹長的眼眸,“重新再查!”
一個沒有問題的女人,新婚夜會對自己的植物人丈夫用藥?
他可是無比清晰的感知到。
隨着那個女人的靠近,身體氣血異常不斷翻湧,這就是最佳的證據!
“是!”黑衣人當即領命。
陸景衍厭惡的又瞥了一眼蘇眠,冷漠無情的哼道:“將她丟出去!”
黑衣人幾步就閃到了牀邊,宛若提垃圾似得將蘇眠拖起來,拎了出去。
新房清靜後,陸景衍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端的人無比驚詫,“你怎麼提前醒了?”
半年前,陸景衍出了意外,雖然陷入了昏迷,卻也並非一直不醒,十天半個月還是會醒來一次。
但是,如今時隔不足一個禮拜,怎麼就醒了呢?
陸景衍重重捏了幾下額頭,眼底閃過冷漠之色,“出了點狀況,你來一趟。”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眠從暈厥中醒來。
發現身處一個滿是灰塵的古舊房間,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堵得人呼吸不順。
蘇眠不舒服的爬起來,推門而出。
下一秒,傻眼了。
這房子宛若一葉扁舟,孤零零的坐落在小樹林中間。
“陸景衍得多不想再見到我!”
不過,當初爲了救奶奶答應嫁入陸家後,她就知道會遭遇甚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眠穿過小樹林,準備尋找出路。
這時,一輛車猛地朝她開來,她驚嚇的躲閃開。
車子停下,一個打扮時髦的婦人從後座怒氣衝衝的下來。
上前一把扯住蘇眠的頭髮,兇狠地朝路邊的景觀石砸去。
瞬間——
鮮血就順着蘇眠的額頭流下。
蘇眠被砸得發懵,“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婦人破口大罵,“我是陸家三太太!陸向煦的母親!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小賤人,害慘了我兒子!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下賤野種!”
不等蘇眠反應。
三太太就蠻橫的讓人,將蘇眠塞到了後座,並滿臉狠意的說:“現在就跟我去找老太太,給我家向煦主持公道!”
......
陸家老宅分好幾塊區域。
大房的方位在正東,二房、三房佔據南北兩角,老太太所在的主宅則在正中央。
蘇眠被三太太強行拽到了主宅。
陸老太太一身華服,坐在客廳位置,正悠然地喝着早茶。
三太太進入客廳後,委屈的撲倒在老太太身側,哽咽道:“媽,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陸老太太放下茶杯,慈和的臉上佈滿疑惑,“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做甚麼?”
三太太伸手指着蘇眠,“這個掃把星,她不甘給嫁給陸景衍守活寡,新婚之夜不守廉恥的勾引向煦!”
蘇眠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是陸向煦擅自闖進新房,試圖對我不軌的。”
三太太瞪向蘇眠,泣不成聲的指控:
“向煦從小就是個乖孩子,豈是你一個鄉下私生女可以貶低誣陷的!
分明是你這個惡毒女人,勾引向煦不成,又見景衍醒了,就離間兄弟倆的感情,說向煦對你圖謀不軌。
景衍被這**子迷了心竅,纔信以爲真,對我家向煦下了狠手!”
陸老太太最後一句話,臉色驟然沉下,“向煦怎麼了?”
三太太哭泣着說:“經過一個晚上的手術治療,醫生說向煦的手是徹底的廢了!”
老太太憤怒的盯向蘇眠,“是不是這回事?!”
蘇眠坦然的迎上老太太的目光,“關於昨晚的是非曲直,您可以派人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
一名中年女傭就來到蘇眠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厲聲呵斥,“老太太在說話,你有甚麼資格打岔?”
蘇眠忍着痛分辨:“我是在陳述事實......”
啪——
中年女傭又狠狠的甩了蘇眠一巴掌,面目猙獰的哼道:“還狡辯!”
蘇眠被打得一個踉蹌,雪白嬌嫩的臉頰瞬間腫成一片。
陸老太太沒有絲毫憐惜,“一個沖喜的玩意居然敢鬧事,還害得向煦的手廢了,真是可惡!”
蘇眠眼神一沉。
三太太是故意顛倒是非黑白。
而陸老太太也是偏幫自家子弟,拿她這個外人出氣。
蘇眠看清局勢之後,立馬轉換思路,對陸老太太說:
“陸向煦和陸景衍都是您的孫子,您將污名扣在他新婚妻子的身上,致陸大少於何地?不怕他來問麼?”
不曾想,陸老太太聽到這句話,陸老太太原本平靜的臉色卻驟然一變!
抬手,便將茶杯劈頭蓋臉的砸向蘇眠——
陸老太太脫去慈和的假面,眼神中滿是陰毒,“來人,將這小賤人丟進暗牢,給我大刑伺候!”
蘇眠不明白老太太爲甚麼勃然大怒。
不等她反抗,就有人上前,蠻橫的押住她,粗魯的往外面拖去。
三太太看着蘇眠倒黴的樣子,露出得意陰冷的笑容,“陸景衍怎麼可以和我兒子相提並論!小賤人,這是你咎由自取!”
得意低喃了一句後,三太太又擔憂的看向陸老太太。
“陸景衍被她迷的團團轉,如果知道您把人送到暗牢,會不會......”
老太太眼底一片冷意,“一個無暇自顧的將死之人而已,有甚麼可怕的!你以爲他在意這個女人麼?哼,不過是想給我難堪罷了。”
......
陸家這種有百年傳承的古老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陰暗之地。
暗牢就是其一。
這是陸家暗地裏用來囚禁處罰人的私刑牢房,裏面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葬了多少屍骨。
暗牢建於暗無天光、一片陰寒的地下,處處瀰漫着讓人作嘔的腐臭味。
“咔嚓咔嚓——”
窸窸窣窣的啃食聲下,蘇眠睜開了眼睛。
隨之,感覺到小腿上被甚麼東西狠咬了一口,疼的立馬坐起。
這時才注意到,周身都是碩大無比的老鼠臭蟲,好似將她當做食物,想要啃噬殆盡。
蘇眠驚恐的站起來跺腳。
然而,這些喫慣了腐肉的老鼠臭蟲絲毫不怕,慢慢的又朝她靠近。
蘇眠貼向鐵牢門,朝着外面大叫,“放我出去,你們這是犯法!!!”
可是,沒人理會她的呼救聲。
這時。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冷麪婦人,帶着兩個打手,走了過來。
冷麪婦人打開牢房的門,兩個打手進入,用着繩子將蘇眠蠻橫的捆起來,拽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內,擺放着各色各類瘮人的私刑工具。
蘇眠不住的掙扎之際,三太太戾氣滿滿的推門而入。
三太太看着狼狽的蘇眠,目露狠意,“你這個小賤人,落在我手裏,看我怎麼整死你!”
隨即,得意洋洋的下令,“把她的手先廢了!”
冷麪婦人立馬拿出一套刑具。
蘇眠看着自己的雙手,被無情的塞到一個絞手工具中,掙扎着制止,“我是陸景衍的新婚妻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這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冷麪婦人一把扯起蘇眠的頭髮,“進了陸家暗牢,你以爲還有命活着出去?”
蘇眠心裏一個咯噔。
他們是要她的命?!
她怎麼也沒料到,陸家竟然會如此黑暗!
蘇眠身體不受控制的顫了幾下,眸底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冷麪婦人哼笑,給手下一個手勢。
兩個打手立馬緊緊拉起夾子。
嘎吱——
房間內,立刻響起了滲人的,指骨節被夾錯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