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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迫替嫁,老公是渣男他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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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輕飄飄挑開頭上的紅蓋頭,入目是一片喜慶的大紅色,鮮豔刺眼。

她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想去洗手間清洗一下。

剛邁開步子,門就被人從外推開,她下意識停頓步子望着門口,輪椅上的男人就闖入視線中。

“夫人要去哪兒?”顧行宴眼眸微眯,轉動輪椅靠近她。

夫人?她不過是爲顧家沖喜的新娘罷了,替慕芸芸嫁給病秧子顧行宴。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慕笙不想和他多費口舌,語氣盡是敷衍,沒有察覺到他臉色閃過一絲異樣情緒。

慕笙沒再理會,轉身進了洗手間。才見臉上的妝容被洗刷的悽慘,不堪入目,幾根假睫毛搖搖欲墜,她乾脆卸了個妝。

門外顧行宴眉頭輕微蹙起,這個新婚夫人好像一點不在乎他的看法?

捏着扶手的手一緊,再抬眼時闖入視線的是一張清麗秀致的面容,那一雙精緻的眼睛仿若小鹿般清澈美麗,他心頭微滯,一股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一閃而過。

慕笙察覺到落在身上灼熱的視線,低頭與他對視,“顧行宴,顧家有意提親的是慕芸芸,你原本應該娶的也是她,我只不過是慕家使計替嫁的,這一點你們心知肚明。”

顧家答應給慕家融資五千萬,條件是慕家小姐到顧家沖喜,慕氏夫妻對外宣稱慕笙是二小姐,設計她嫁了進來。

顧行宴眼神逐漸發冷,渾身一股凌厲“我只知道進了顧家門的是你,嫁給我的也是你。”

即使是坐輪椅上,慕笙承認還是被他散發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將口中‘只做表面夫妻,不談感情’堵在舌間。

顧行宴睨了她一眼,似乎是被嚇到了,“沒問題的話,天色不早了。”

他刻意拖長了語調,瞧見了眼前人瞬間轉換一副警戒的狀態,才道,“嫁了人,你自然要盡爲人妻的義務。”

“我要沐浴,你幫我。”顧行宴神態絲毫未變,語氣強硬的卻如掌管天下的王一樣不容置疑。

慕笙細細打量了他一眼,神態自若,眉宇間盡是神采飛揚,哪裏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樣?

她暫壓下心頭疑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慕笙壓着步子靠近,推着人到了浴室門口停下。

“幫我脫衣服。嗯?”顧行宴居高臨下的吩咐道,他一味的出擊要試探她的底線。

縱使慕笙曾有過一段戀情,卻從未與男人有過親密接觸,幫他脫衣服?鬧着玩呢?

見身後人遲遲沒有動作,他的嗓音又冷硬了幾分,帶着壓制性的威脅,“你聽說過上任顧夫人的生平吧?你想和她下場一樣?”

慕笙怕了,白城人盡皆知顧行宴自從殘廢後,性情暴戾無常,活生生將妻子和肚裏的嬰兒折磨致死。

她不敢再反抗,大腦還處在極度的恐懼中,手指小心翼翼覆上他的身體,動作卻止不住戰慄。

顧行宴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語氣生冷像淬了,“怕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慕笙竟覺得他的話帶了點目的得逞後的玩味,她沒應,繼續手上的動作。

脖頸間觸到一陣粗礪,顧行宴視線微不可查暼了眼慕笙的手指,根根都磨出了一層厚繭子,應該是常年幹粗活留下的痕跡。

他微抬下頜,黑眸中情緒未明,身體卻比腦子更快一步做出反應,以敏捷的速度抓住她細軟的手腕,冷聲道,“笨手笨腳,下去吧。”

慕笙不明所以,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顧行宴身上的壓迫感太重,她巴不得離的遠遠的。

顧行宴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頭一陣壓抑,躺在浴缸中,一向冷漠無情的臉上帶着不篤定的詫異。

明明懷疑她可能也是派來監視自己的,想試探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關鍵時刻還是爲了莫名其妙的情緒放棄了。

他撫了一把額頭,臉上盡是嘲諷。霎時間,心頭突然傳來陣陣絞痛,彷彿無數細細綿綿的鋼針紮在心頭。

疼痛來的太快太急,顧行宴悶哼出聲,暗罵道,“該死的,難道喫的藥有了副作用,庸醫。”

實在扛不住一浪勝過一浪的疼痛,他低吼出聲,“慕笙,拿手機過來,快點。”

正在牀頭暗自哭泣的慕笙聽見聲音,一陣詫異。她想到替嫁到顧家,遇見顧行宴這個惡魔,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眼淚不知怎的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

短短几分鐘,浴室裏發生了甚麼?淚珠還掛在臉上,慕笙沒多想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奔向浴室。

顧行宴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俊朗的五官寫滿了痛苦,看見慕笙眼神閃過一絲亮光,“打電話給林之,讓他立刻到這兒。”

慕笙見他痛苦不堪,停止了哭泣,手忙腳亂翻找號碼。

正欲打過去,顧行宴清涼的嗓音緩緩傳來,“不用打了。”

不知怎麼回事,心絞痛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竟頃刻間就消失了。他默了慕笙一眼,見她因爲自己眼角還掛着淚痕,心頭的燥鬱不知不覺撫平了幾分。

這事情太邪門了,或許只是碰巧吧。

顧行宴沒作深究,旁若無人就要起身,結實精壯的胸膛毫無預兆落入慕笙眼中,她耳根一陣燥熱,慌里慌張跑了出去。

顧行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新婚妻子還真是與衆不同。

嬌弱,愛哭,單純,容易害羞。

後半夜兩人躺在一張牀上,慕笙還是一整套紅色喜服,牀頭燈下顧行宴俊朗的眉眼透露着幾分不耐,“你確定要這樣睡?怕我對你做甚麼?”

尾音上揚明顯是不耐煩,慕笙老老實實躺在角落,兩人中間可以再睡兩個人,她嗓音糯糯的,“不是,我怕冷。”

多麼撇腳的藉口啊,她這是多厭惡與自己同牀。

“隨便你吧,反正傳說中的顧家二少是個不能行人道的病秧子,我對你也沒半分興趣。”顧行宴黑眸中閃爍着寒冰,輕描淡寫道。

強扭的瓜不甜,況且憑他的身份還要恬不知恥的強扭嘛?

顧行宴伸手要關燈,就聽見一道細細軟軟的嗓音在耳旁,“別關,我怕黑。”

他的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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