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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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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的假的?”陳二栓不像劉鐵柱那麼憨,他有點不信。

演啥戲,能演出三家稅糧來?

如果稅糧那麼好弄,他還用得着每年交稅糧之前,去城裏偷大戶?

“老大,你以前的稅糧都是我幫你交的,但這次不一樣,你看我這被狗咬了,現在屁股還疼着呢,再說你又娶了婆娘,那可是六倍稅糧啊......”

陳二栓這次忍着屁股疼過來,就是想跟蘇閒說這事。

幾年前,他偷看楊寡婦洗澡,不小心看到了楊寡婦和村長的好事,差點被村長帶人抓個現行。

是蘇閒及時把他拽到泥坑裏,這才讓他躲過一劫。

從那以後,他就開始跟隨蘇閒,對他可謂是忠心耿耿。

但忠誠歸忠誠,蘇閒現在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不着邊。

秋錦兒默默的站在遠處,聽到“六倍稅糧”四個字後,明顯有些愧疚,甚至已經開始在心底嘀咕,如果到時候交不上稅糧,她寧可死,也絕不會去窯子裏伺候那些城裏人。

“就是因爲六倍稅糧,我纔要做點甚麼。”

蘇閒看了一眼秋錦兒,從容笑道:“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有諸多疑惑,所以我現在說再多都是無益,等咱們從城裏回來,所有的難題,都將不再是難題。”

聽得蘇閒這話,幾人面面相覷。

縱使疑惑,也不敢去問,只好坐在這裏靜待天黑。

晚上,四人吃了頓豐盛的蘑菇宴,蘇閒從木盆中取出兩口碗,一根筷子,揣入懷中。

“夜裏出去太危險了,你就不能等天亮再進城嗎?”臨行前,秋錦兒抓着蘇閒的胳膊,依依不捨。

看了眼天色,蘇閒將她擁入懷中,附耳笑道:“時不我待啊,錦兒。”

“那你要小心點。”

“嗯,知道了。”

蘇閒突然想到了甚麼,臉上浮現一抹壞笑:“那個,等我從城裏回來,錦兒的‘那個’差不多也該走了吧?”

“我!”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秋錦兒俏臉頓時變得滾燙。

“記得把門窗鎖好,等我回來。”

蘇閒在她的臉上吧唧一口,大笑兩聲,揚長而去。

秋錦兒則是迅速關上房門,背靠着木門,羞的無地自容。

出嫁之前,她娘就給她講過,嫁了人之後,洞房是怎麼個洞房,具體細節等等。

那個時候她的內心是抗拒的,甚至是絕望的。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會嫁給一個怎樣的男人。

但現在,她不絕望了。

反而未經人事的她,對這種事還有一種難以啓齒的小期待。

“哎呀,羞死了!”

她捂着臉,蹲了下去。

心中的小鹿瘋狂亂撞。

......

黑燈瞎火的,蘇閒帶着劉鐵柱和陳二栓,鬼鬼祟祟的離開了村子。

羅家灣,地處深山之中,由山間小路去往最近的河陽城,少說也有三十餘里山路。

蘇閒是計算過的。

三人徒步而行。

腳程再快,至少也需要兩個時辰。

這樣一來,正好可以趕在寅、卯交替之際,也就是河陽城開城門的那一刻,順利進城。

至於爲何要那麼早進城?

他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聽着,現在咱們手裏的這些蘑菇,如果只按原價來賣,那最多也就只能賣二百文錢。”蘇閒一邊走,一邊說道。

聞言,劉鐵柱傻笑了一聲:“嘿嘿,二百文不少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

蘇閒真想給他一腳。

“二百文錢,在你看來或許不少,但在我看來,這還遠遠不夠。”

“想要真正改變命運,不再受窮,你們就得聽我的。”

大周王朝的貨幣兌換比例,就和他前世的古代道光初年時差不多。

一兩銀子能換一吊錢,也就是一千文。

二百文錢,連稅糧都交不起。

由此可見,辛勤耕種的農民,辛辛苦苦一年,錢都去了哪裏。

“這次我們進城,需要用非常手段,來抬高蘑菇的價格。”

“所謂的非常手段,我把它們總結爲三步:包裝,炒作,還要有個託!”

啥玩意?

“老大你的意思是,把蘑菇炒熟了,包起來拿出去裝個逼?那託又是個啥?”劉鐵柱眨巴着眼睛問道。

“你可真是個人才!”

蘇閒被氣笑了。

無奈,只好給他們講講,何爲包裝、炒作、託。

“包裝你們不需要理解,現在我用竹筒來封住蘑菇,就已經完成了包裝。”

“至於說炒作,就是要對一個事物誇大其詞,並將其宣揚出去,儘可能的讓更多人知道。”

“河陽城中,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就是酒肆。”

“那裏正是你們炒作的絕佳地點。”

“至於接下來如何當託,我現在就教你們......”

......

清晨,濛濛天際升起一抹魚肚白,三人第一時間進了河陽城,然後按照原有計劃,迅速分道揚鑣。

河陽城的寬敞街道上,蘇閒站在一處告示欄前,盯着上面貼着的懸賞令發呆良久。

“案犯趙無舉,強搶民女,打家劫舍,罪惡滔天。”

“今河陽府衙懸賞白銀千兩,全城通緝。”

“案犯趙珺,夥同其兄趙無舉劫糧車,S商賈,今河陽府衙懸賞白銀五百兩,全城通緝。”

望着畫像上的一男一女,蘇閒不禁有些愕然。

他費盡心機想要應付六倍的稅糧。

卻比不過這城裏區區一個懸賞令的獎勵?

一顆人頭,就值上千兩銀子。

看來這裏的貧富差距,比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

城裏,果然是撈金的好地方!

蘇閒笑了笑,扛着麻袋繼續前行。

好不容易尋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將竹筒從麻袋中取出,在地上擺放整齊。

然後又將兩口瓷碗、一根筷子放入麻袋之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要宰就宰最肥的魚。”

“那些糧賈大戶,就是我們今天的目標。”

腦海中迴盪着蘇閒先前交代的話,陳二栓貓着腰,鬼鬼祟祟的溜到一處巷子中,望着前方異常氣派的豪宅,小眼睛逐漸眯成了一道縫隙。

他常年來城裏偷盜。

得過手,也捱過揍。

久而久之,對這河陽城一帶還算熟悉。

在這河陽城之中,要說真正的糧賈大戶,眼前的江家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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