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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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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儘管這樣,可還是沒能把厲鬼收了,鬱苳有些喘氣的看着杭九,“看來這次的惡鬼很有趣啊,我好像低估了這些惡鬼了。”鬱苳感覺很累了,不過可是厲鬼越是厲害,鬱苳精神就越亢奮,就越激動,這樣才更好玩不是嘛。

鬱苳二話不說,繼續收服厲鬼,杭九也一起上,杭九也是個有能力的人,跟着鬱苳,也學習了不少收服厲害的功夫,再加上鬱苳的陰陽眼,兩個人白天出去,晚上還會出門,反正一天沒事,就是找惡鬼了。

杭九正收服惡鬼呢,突然鬱苳就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杭九的身體一震,轉過身就看到鬱苳的臉色不太正常。

鬱苳盯着杭九的眼神,突然就變得迷離起來,而且很明顯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杭九一時之間被鬱苳抱着,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知道鬱苳突然對自己不老實起來,杭九才反應過來,然後猛然離開鬱苳的身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的遠了一些,鬱苳竟然追了上來,杭九一直跑,然後看着鬱苳身後的厲鬼,突然發現少了一個厲鬼,完了,剛纔杭九沒注意,難道不小心把魂魄引到了鬱苳的身體裏嗎,杭九正看着,鬱苳就撲上來了。

鬱苳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鬱苳腦子裏就想着釋放了,完全就把收服厲鬼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鬱苳感覺自己現在特別的難受,好像找個東西讓自己舒服一點。

杭九看着鬱苳的這個樣子,已經猜出來了,恐怕不見的那個厲鬼,是欲鬼的鬼魄了,杭九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突然。

可是現在杭九被鬱苳抱着,鬱苳身上真的太熱了,而且再加上鬱苳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女孩,這樣抱着杭九,讓杭九特別的難受。

杭九努力掙脫鬱苳的手,然後整理好自己,看着鬱苳,“鬱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杭九說話的時候,已經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把鬼魄從鬱苳的身體裏面弄出來。

這真的是個麻煩事,如果鬱苳還能控制自己,還好說,兩個人配合,可是現在鬱苳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

鬱苳一直追着杭九,追到杭九就抱着,開始身體不老實,杭九用力的控制住鬱苳和自己,因爲杭九知道鬱苳現在不清醒,一定會後悔自己這樣做的。

杭久像是在極力忍耐,“火兒,不能再這樣了......否則你會後悔的”。

鬱苳體內似乎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收拾,佔據着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彷彿下一刻就要被着火勢焚燼。

一陣冷風吹來,白衣男子腦子突然清醒了很多,他看着另一人,頓時懊惱萬分,本來就是自己把趙弘文的欲魄放在她體內,現在卻發展成了這樣的局面,鬱苳已經意亂神迷了,自己這樣做算乘人之危,他立馬將鬱苳的衣衫合上,把她拉上背。

“今晚的事......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明天想起了今晚發生的一切,我就帶你走”,他側頭對背上的人說。

鬱苳已經被趙弘文的欲魄弄得意識不清了,趴在杭久背上,臉上一片紅潤。

杭久腳步飛快,憑藉着腦中的一絲記憶往回走,沒過多久就到了棺材鋪,院子裏面一片安靜,石一菲和陳東陽似乎還沒回來,他用腳踢開東廂房的門,把鬱苳放在了牀榻上,點上了燈。

屋內一片黃暈,他看着滿臉紅潤的鬱苳,握住了她的手,“火兒,要是你今晚意識是清醒的,我會毫不猶豫......真希望你醒後還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

說完,在鬱苳的額間輕輕一啄。

起身去找來一隻木偶小人兒,大手放在鬱苳的腹部,從力往上推,一顆渾圓的珠子從腹部往上移動,到了肚子,脖子,最後從口中蹦了出來,散在了木偶上。

欲魄從鬱苳體內出來後,臉上怪異的潮紅總算慢慢消退了下來,氣息漸漸平穩,阿久坐在榻前看着熟睡的鬱苳,會心一笑。

嘴角微微上揚,烏黑的眼眸裏是藏不住的寵溺。

漸近深夜,棺材鋪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似乎走進來兩個人。

陳東陽似乎語氣高昂,“今天可真是沒有白費功夫啊,單薛貴的魄應該都齊了吧?”

石一菲邊走邊說,“那可不一定,阿久那小子和火兒可沒我們收得順手”。

陳東陽‘呵呵’一笑,“那是,阿久哪能跟師哥比啊,師哥都是老手了”。

杭久聽見兩人的聲音,從鬱苳房中出來,將手裏的三個木偶小人兒交給石一菲,“看樣子,單薛貴的魄是齊了,剩下這個黑色的欲魄,是趙弘文的”。

石一菲看着已經被趙弘文的欲魄浸得發黑的木偶小人兒,不禁感嘆,“趙弘文這欲魄一般人可降不了啊......”

陳東陽傾佩之情油然而生,“看不出來,你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杭久淡淡的說,“哪裏厲害了,我現在幾乎是一個廢人”。

陳東陽上下打量了杭久,似乎是比之前成熟穩重許多,“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我竟然發現阿久現在有些深藏不露了”

石一菲似乎有些不開心,從杭久手中接過木偶,“明天我去單家,你們分頭行動吧!趙弘文和狄二孃相公的事兒還沒了,還得抓緊點!”

白日裏一番折騰,夜裏睡得格外的香,不一會兒鼾聲便從陳東陽的廂房內傳來,只有杭久翻來覆去睡不着。

鬱苳一覺睡到半夜,腦子纔開始靈活起來,她睜眼看見一片漆黑,手摸了摸四周,感覺自己應該是在牀榻上,但是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了。

她翻了個身,真是奇怪,居然忘記了後面發生了甚麼,難道是自己睡着了?她只記得單薛貴的魄鑽進了小木偶裏,他們就回來了,但是後面是怎麼回來的呢?爲甚麼自己會躺在牀榻上......不會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門外依稀傳來縹緲的聲音,“咚......咚咚咚!”更夫喊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已經四更天了,再過沒多久天就亮了,她輕輕的閉上了雙眼,腦中出現了一個齜牙咧嘴,面露兇相的惡犬的樣子,全身都是黑毛,朝她狠狠的叫。

她想逃開,這隻狗卻跟在她身後一直搖尾巴,喉嚨裏不時發出乞求的聲音。

她走哪,那條犬就跟到哪,終於她生氣的指着那條黑犬,朝它大叫,“你跟着我幹甚麼?走開啊!”

黑犬低垂着頭走開了,她回過頭去,看見黑犬落寞的身影,心裏竟然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都說犬最忠於主人,有很多犬主人死了很多年,它依然會等着主人,犬也最護主,如果主人有危險,它會第一時間衝到主人面前,保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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