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口是心非的顧丞
吻逐漸往下，蔣菲身上的衣服也被他一把掀開，曼妙的身軀袒露在他眼前，男人幽黑的雙眸一下子深了，雙手開始遊走，舌頭輕舔含吮着她的耳垂。
蔣菲已驚出一身冷汗，而顧丞卻在這時手上突然一個用力，直接把蔣菲的褲子剝了下來，露出一片雪白和修長的雙腿。
蔣菲想也不想抬腿要踹，被顧丞一把鉗住壓制到胸前，便在這時，顧丞長驅直入。
“啊！”因爲疼痛，蔣菲發出刺耳的尖叫，他竟然就毫不留情的進入她。
“別躲！”他聲音沙啞的命令道。
她的反應逐漸強烈起來，上下雙重刺激，幾乎無法自控。
房間裏曖昧一片……
“啊！……”
蔣菲驚叫，惶然地從夢中醒來，她驚魂未定，倉皇四顧，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滿室的凌亂告訴蔣菲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個男人，那雙冰冷大手！
她雙目無神的盯着這個陌生房間的天花板，眼角流下晶瑩的淚水，像具死屍一般，癱在牀上。
她奮力用被子矇住自己的全身，抓起手邊的枕頭，狠狠往牆上一砸，猛然坐起來，十指插入自己的長髮中，埋頭想了很久，還是沒能改變賣身的命運！
她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巨大的恐慌不安，湧上了蔣菲心頭……
“醒了？”男人略顯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蔣菲猛然回頭，正對上男人打量的眼神：“呵！昨晚我挺滿意的，說吧，你要多少錢？”
男人的嘲諷聲猶如鋼釘狠狠扎進蔣菲的心裏，讓她剛剛做好的武裝瞬間變得支離破碎，鮮血淋漓，令她的心再度沉了下去。
看着無動於衷的蔣菲，顧丞忽然嗤笑一聲，彷彿想到很有趣的事一樣，提筆刷刷幾下遞給蔣菲一張十萬的支票，帶着鄙夷的聲音總結到：“雖然有點不值。”
面對顧丞毫不留情的評價，輕賤的語氣，她眼淚就這麼落下來，癱坐在牀上，無聲的抽噎着，根本就沒有理會那個一直眼神複雜盯着自己的男人。
顧丞煩躁地撥了撥下頭髮，這根本不是他想要說的。
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面對這女人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看到蔣菲流淚，顧丞莫名有些心疼，每次見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他都有種想要抱她的衝動。
可是一張嘴，卻又變成：“怎麼？又不想要？”
顧丞戲謔的聲音再度傳來，她狠狠瞪着顧丞，伸手接過支票。
“錢不夠吧，你可以考慮多賣幾次！不過下次可不是這個價了！”男人俯下/身子，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冰冷的耳旁。
可以考慮一直賣給他……不想她有別的男人！
蔣菲呆了呆，手不受控制攥緊支票，又緩緩的鬆開。
出乎顧丞預料的，她漾起一個甜甜的柔弱笑容，臉頰邊還掛着淚珠，要落不落……
抬頭對上顧丞探究的眼神，眼裏的目光，第一次有了不再退讓的意味：“不了，我只是覺得你並沒有讓我滿意！”
顧丞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盯着她缺乏血色的臉頰，面色陰沉的說道：“你最好收起你的伶牙俐齒，這對你沒有好處！”
看着顧丞陰冷的臉，蔣菲沒來由的想到昨天他瘋狂打蘇少的樣子，身體瑟縮了下。
顧丞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盯的她心裏發毛，男人的視線天生灼熱直接，她掙扎着偏過頭不與他對視，掩去心底的厭惡，倔強的說道：“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不能……”
顧丞盯着她：“不能甚麼？”不等蔣菲回答，顧丞已經再度俯身低頭，重重的咬了她的脣角。
“怕我？”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他冷酷的臉，顯得不那麼真實起來。
蔣菲沒有回答，奮力推開顧丞，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默默撿起一地的衣服，轉身進了洗手間。
鏡子裏的女孩，頭髮凌亂，大眼睛紅紅的，竟然如此狼狽，真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她的生活已經失控，再也回不到從前的生活了。
蔣菲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顧丞低沉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傳來：“你想要甚麼？說不定我可以滿足你！”
男人的聲音是低沉的垂詢，就好像是真的想要關心她，即使他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她卻聽得驟然將心繃的緊緊的。
你想要甚麼？蔣菲？曾經有個富裕的家境，有無憂無慮的童年，如今卻生生墜入這個社會的最底層，衆叛親離，還有個病重的爸爸。
任何人都可以踩一腳，不得不用身體換取醫療費，被當成貨物一樣送來送去！
現在，這個男人用這種語氣問如此卑賤的她，到底要甚麼？
她想要一個家，一個美滿的家，爸、媽都好好的在她身邊，幸福的生活，她想要的他能給嗎？
蔣菲拖着疲憊的身體，一步步的走在雨幕裏，任由雨水打溼了她蒼白的臉頰，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蔣菲失魂落魄的走着，整個人都憔悴的彷彿一陣稍微大點的風雨就會把她徹底摧毀！
她手裏捏着一張溼漉漉的支票，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場景像是噩夢一樣，不停的回放着！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陰冷的手掌四處遊走着，還有自己身體深處的燥熱，可怕的喘/息聲……
她在也支撐不住慢慢跪在雨幕裏，無聲的哭了起來，這是蔣菲長這麼大第一次哭的這麼傷心，她彷彿是置身狼羣中的幼崽，恐懼更孤單，孤立無援！
抬頭望向天空，看着大滴大滴的雨水墜落下來，又快又急，連成一線，蔣菲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在心裏不停的告誡自己：蔣菲，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冰冷的溫度讓原本就不太喧譁的街道，就顯得更加清冷了。
安靜溫暖的餐廳，祝嬸悄無聲息的送上一份份精緻的菜餚，一身深灰西裝的顧丞，坐在實木椅上，低頭看着報紙，頭也沒抬，忽然嘴角露出淺淺笑意：
“老鄭，我要是做善事，你會不會很意外？”
鄭特助愣了愣：“少爺，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你……”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確實不好設想！”
顧丞點了點頭：“所以我不會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