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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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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聽聞爛魚仔的死訊,蔣門神虎軀一震,臉上的表情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

而蔣全還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嘟囔着罵道:“活該,那條爛魚終於死了,反正他活着也是污染空氣!”

爛魚仔都已經死了,蔣全還要這樣惡毒的罵他,這小子毫無人性,簡直是個天生的惡魔。

剛纔蔣門神辱罵爺爺,現在蔣全又辱罵爛魚仔,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火氣,一個箭步衝到蔣全面前,掄起拳頭,狠狠砸在蔣全臉上。

蔣全猝不及防,頓時滿臉開花倒在地上。

將全捂着臉,一副不敢置信地表情:“你個怪胎,居然敢動手打我?老子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蔣全罵我“怪胎”,是因爲我的左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看上去有些醜陋,甚至村裏還有傳言,說我是個鬼胎,是個死孩子,所以同齡的小孩都不敢跟我玩,看見我都遠遠躲着。

爛魚仔也是從小被人嫌棄,沒人願意跟他玩,我和爛魚仔同病相憐,自然也就成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蔣全把手指放進嘴裏,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原本臥在他腳邊的那條大黑狗,突然如閃電般竄到我面前,凌空高高躍起,飛身將我撲倒在地上,如刀子般鋒利的犬牙,直接對着我的脖子插下來。

我登時嚇得閉上眼睛,說時遲那時快,爺爺突然抬腳踢在一根板凳上面,板凳貼地飛過來,砸在大黑狗身上,大黑狗在地上翻滾兩圈,夾起尾巴,嗚嗚咽咽地跑掉了。

“老東西,打狗也得看主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蔣門神勃然大怒,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甩開膀子就對着爺爺的腦袋砸了下去。

砰!

酒瓶碎裂,爺爺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摔倒。

有鮮血從爺爺的頭上淌落,爺爺的腦袋被蔣門神開了瓢。

看見爺爺受傷,我一下子紅了眼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大叫着就要衝上去拼命。

沒曾想到,爺爺卻伸手攔住了我。

爺爺對我說:“阿淼,咱們回家!”

我心疼地看着爺爺,眼淚都快急出來了:“爺,他們......”

爺爺擺擺手,口吻平靜地說:“惡人自有天收,咱們走吧!”

爺爺拉着我的手,頭上滴着血,慢慢往院子門口走去。

身後傳來蔣全的嘲諷聲:“快滾吧,怪胎!”

我回過頭,攥緊拳頭,狠狠地剜了蔣全一眼。

蔣全指着我罵道:“瞪甚麼瞪,死怪胎,最好不要讓我再碰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夠了!進屋去給老子提瓶啤酒出來,媽的,影響我喝酒的雅興!”蔣門神罵罵咧咧地敞開衣服,重新坐回板凳上。

爺爺在院子門口停下腳步,也沒回頭,對蔣門神說:“現在你散盡家財,遠走他鄉,興許還能躲過一劫!”

蔣門神撩開衣服,叉着腰罵道:“你個臭要飯的,再敢胡言亂語,你就別想在盤龍村混了!”

爺爺呵呵冷笑兩聲,留下六個字:“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裏,我想去取點草藥幫爺爺處理傷口,但是爺爺卻不讓我到處亂跑,而是把我關在臥室裏面,一臉肅色地對我說:“阿淼,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房門半步!”

爺爺的表情很嚴肅,我不敢違抗,只得乖乖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爛魚仔的死,可能只是剛剛開始,那天闖入了後山禁地的孩子,一個都逃不掉。

下一個會是誰呢?

是我?蔣全?還是田宇他們?

我正自發呆的時候,忽聽房樑上面傳來嘶嘶嘶的聲音,抬頭一看,就看見一條白色影子掛在房樑上。

蛇!

一條小白蛇,渾身雪白,沒有一點瑕疵!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條小白蛇,不正是我在後山河邊上救下的那條小蛇嗎?它竟然跟着我回到了家裏,這太神奇了!

月亮山氣候潮溼,又屬於大山腹地,像我們這樣的山裏人家,對於蛇這種動物,早已是司空見慣,這裏的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在跟蛇打交道,所以我們並不怕蛇。

我們居住的房屋,有吊腳樓,也有木瓦房,這些房屋都很涼快,夏天的時候,經常都會有蛇溜進來避暑,有時候會藏在房樑上面,或者屋檐的瓦片下面。

通常來說,只有毒蛇我們纔會打死,因爲擔心毒蛇傷害到人畜,無毒的蛇我們不會S生,都會放走。

我從小到大也見過很多蛇,但是這樣通體雪白的小蛇還從未見過。

小白蛇掛在房樑上,滋滋滋地吐着信子,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不知道爲甚麼,看見這條小白蛇,我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生出一種親切感,我總感覺它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在水下,若不是小白蛇及時出現,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那隻鬼手拖下去。

“小白,過來!”我試着跟小白蛇招了招手,沒想到這條白蛇極通人性,我這一呼喚,它竟然真的順着樑柱爬了下來,然後一直爬到我的牀上。

我攤開掌心,白蛇纏繞着我的手腕,慢慢爬到我的脖子上。

那種滑膩膩的感覺並沒有讓我感到不舒服,反而逗得我咯咯大笑,我能感覺到,小白蛇這是在跟我嬉戲玩耍呢!

小白蛇在我的脖子上纏繞成一圈,蛇頭昂起來,信子滋滋舔着我的臉,像是在親吻我。

一種熟悉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

昨天晚上,當那個女人用手捂住我口鼻的時候,我原本差點就要窒息而死了。

後來,我感覺有甚麼東西纏上了我的脖子,然後那個女人就鬆手離開了。

現在想來,昨天半夜,也是這條小白蛇救了我。

我的心裏好一陣感動,以前只聽說蛇是很記仇的動物,聽到的都是蛇報仇的故事,鮮少聽到蛇報恩。但我脖子上的這條小白蛇,偏偏就是來報恩的,我救了它一次,它已經救了我兩次。

我伸手摸了摸白蛇的腦袋,衝它呲牙一笑:“咱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吧?我叫你甚麼好呢,要不就叫你小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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