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他白了我一眼:“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哪?你到底問你哪?”
他將我的手從領口撥開,重新發動起了車:“退一萬步講,就算如你所說,那來這和你聊天的應該是受害者而不是郝司機呀!他又沒事。”
聽完他的解釋,我只好將手中的工作牌放回口袋中,乖乖坐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車來到了鎮上。
開車接我的舅舅將卸下來的的行李裝進了後備箱,把我東西連人帶物一同拉回了店裏。
回去後,我躺到了外公以前睡覺的牀上。
看着屋樑和這些熟悉的陳設的我難免有些睹物思人。
常年睡眠不足的我,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記憶也被拉回到了從前。
如果當初我沒有隨外公來到這個地方,或許就不會像今天一樣嗜睡吧。
“小天,小天。”
是誰?誰在喊我!
這聲音好像一個人的?可是誰呀?
明明這麼熟悉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被叫喊聲吵醒的我,扶着沉重的腦袋,緩緩的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我看到牀沿坐着一位和藹的老人,
“外公!外公!是你嗎外公?”
我只用一眼就將它認了了出來,他的目光還是和以前一樣慈祥。
良久之後他開口道“小天,你回來了。”
我鑽進了外公的懷裏像他撒着嬌,說道,“嗯!這不過來跟您老學手藝。”
“好!好!好!”外公用他那雙蒼老有力的手,撫摸着我的頭。
突然屋門被風吹開,一時間天旋地轉日夜顛倒,無數我兒時與外公的記憶,換化成了一具具神采奕奕的紙人。
而隨着空間的不斷扭曲,我的身體和這些紙人被卷在了一起揉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外公再次出現,重新將我與那些紙人剝離開,那些紙人好像充滿了靈性任由外公驅使最後化作一本古卷。
我探過頭去仔細一瞅,這不正是外公當年所說的紙紮筆記。
隨後他將筆記放到了我的手上笑着對我說:“沒事的小天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的話有些奇怪,彷彿在做最後的道別。
我正想去詢問,剛纔發生的一切......
“小天,小天,醒醒小天。”
舅舅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我從夢境的漩渦中抽離了出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汗漬已浸溼了我的背心,我滿頭是汗!驚魂未定的一把抓住他“舅舅,外公那?”
“說甚麼傻話他不都已經去世很久了嗎?牌位就供在堂屋。”
“不對,他沒死我剛纔親眼看到他了?他還把扎紙筆記交給了我。”
“小天,你外公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人就供在堂屋,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剛纔親眼看見了外公,那感覺太真實了。”
對了筆記,說完我將筆記拿給了舅舅。
舅舅低頭看了看我,又看向我的手中道:“哪有甚麼筆記。”
我有些不明白的他的話:“這不是筆記這是甚麼?這麼大的東西你看不見嗎?”
話音未落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現,筆記竟然自己飛了起來,落在落地鏡旁。
透過鏡子裏面呈現的內容,我這才意識到原來只有我能看到它。
看到我這副樣子舅舅將我拉了出去:“既然這樣走,那給你外公上柱香把,順便趁着這個機會我帶你正是入行。”
隨後我被帶到侍奉外公牌位的房間。
舅舅將香燃起,遞給了我;
“來小天,磕過頭,拜過祖師,宣過誓,就算入行了。”
他猛地一叫我大名,我內心還真有的忐忑。
想到這我當即跪下。
“咚咚咚!”磕了三聲響頭,對着行業的祖師爺致公禪師畫像起誓道:
“我李天定會將這本凝聚祖輩千年心血的扎彩筆記融會貫通,弘揚匠人精神,把紙紮這門傳統技法發揚光大不負信任祖師信任”。
舅舅扶我起身後說道;“小天你先回去吧,我有話想單獨和你爺爺說。”
我點了點了頭,轉身出去了。
拜過了祖師,我也算正式入了行回去之後,我興奮地一頭紮在外公的牀上不一會便睡着了。
也許是太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我直接一覺睡到了中午。
無巧不成書,醒來後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你?”我看着眼前的郝司機。
郝司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麼巧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氣不打一處來的質問道:“我沒去找你,你到來找我了?昨晚甚麼情況,你跑哪去了?。”
面對我的質問,他也不慌,坦誠的說道“司機剎車之後我從窗戶跳下去了。”
聽完他的解釋,我感到一陣無語,這尼瑪不要命了。
郝司機看到我的樣子,有些尷尬的接着說道:“我當時不也是害怕嗎?”
隨後他向我表明了此行的目的:“你有所不知自打我出事之後,我就好像被人附身了一樣,只要我睡着後就總會到莫名的地方,醒來毫不記的發生的事情!”
說道這他重新坐了下來,對我說道:“起初我以爲自己是的了夜盲症,可後來看了醫生髮現根本沒有那回事,這不聽人介紹,纔來找的你們。”
剛要出門的舅舅剛好撞見了這一幕,見錢眼開的他當場答應了委託並順勢把我拉到一旁小聲道:“這種小事隨便找個地方燒燒紙就行了,這種冤大頭上哪裏去找,我要去談點生意,這事就交給你了。”
我有些鬱悶:“你怎麼不早說”
面對我的反應他無賴道:“事情急我有甚麼辦法,再說現在說也不晚。”
木已成舟我也就只好接受了,他看了看我對我識時務的行爲很是贊同於是接着言道:“孺子可教也。”說完就出去了。
我心中暗罵道:這甩手掌櫃當的不要太專業。
送走了出門的舅舅,屋裏只留下了我和郝司機我接着問道;“要不這樣你先將情況向我詳細道來,咱們好好分析一下事情,在做定奪。”
經我這麼一說,他顯的非常慌張。
整個人都有些抽搐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事......這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