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將軍府。
楚大將軍聽說兩個女兒都掉湖裏了,也來不及跟同僚喝酒了,急匆匆地回了家。
一進家門,就被施姨娘請到她的繁星院。
楚晚晚得知此事,心中冷笑,要想惡人先告狀,也得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今日她和母親罰了她和楚月兒,貶了紅玉,院子裏的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爹再是莽夫,也不是傻子。
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她就聽說她爹氣沖沖地離開了繁星院,臨了還罰了施姨娘閉門思過。
楚晚晚心中冷笑,對着鏡子給臉上的黑斑上藥。
綠裳立在她身後,滿臉驚訝地看着她臉上的黑斑漸漸淡去,“小......小姐,你的臉?”
“別大驚小怪的,等臉上的黑斑徹底祛除,你再驚訝不遲。”楚晚晚神色淡然,歇息前她就吩咐綠裳給她買了一副上好的銀針,又開了個藥方,只要循序漸進,她的臉不出一個月,就能光滑如出。
殷紅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隨即看向綠裳,道:“以後給我準備面紗,不得向別人提起我的臉好了。”
“爲甚麼?”綠裳不解,小姐名聲太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爲她的臉,這個看臉的世界,女子的臉就是女子的前途,她臉上的黑斑好了的話,一定是個大美人,說不定比大小姐還美,爲甚麼不能告訴別人?
楚晚晚看着鏡子裏醜陋的自己,心底泛起寒意,她是要把這個震驚所有人的機會,留到需要的時候。
想罷,楚晚晚翻找出原身藏起來的地契房契,仔細對比,最終留下了一處莊子。
看着小姐笑吟吟的臉,綠裳隱隱覺得自家小姐以後肯定不一般,也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等她發話。
“綠裳,去跟孃親打聲招呼,我們明日去西城郊外的莊子瞧瞧。”
“是。”
綠裳行了一禮,腳步飛快地出了院子。
長青院裏,楚大將軍正在和愛妻說話,就被綠裳的到來給打斷了。
“甚麼事?”楚皓天臭着臉看向綠裳,他知道這是女兒的貼身丫鬟,可就算是女兒的人,也不能打擾他跟夫人的二人世界。
感受到楚皓天不悅的視線,綠裳哆嗦了一下,把楚晚晚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白蘇蹙起眉頭,疑惑問道:“去莊子上幹甚麼?”
“許是閨女想出去散散心,你就別拘着她了,我楚皓天的女兒,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打擾嗎?”
聽了夫君這番豪言壯語,白蘇盈盈一笑,直說放楚晚晚去。
綠裳把這件事告訴楚晚晚時,她沒有半點意外,反而問起綠裳,哪裏能找到花種或是花苗。
綠裳不明所以,便說這就去打聽。
翌日上午,楚晚晚穿着素白蘭花掐腰裙,頭戴白玉簪,清清爽爽地出了府,徑直往西城郊外的莊子去。
捏着手裏的美容養顏丸,楚晚晚胸有成竹。
她母親雖然深受父親喜愛,夫妻二人琴瑟和鳴,但難免以後會被小人陷害,母親是個孤女,沒有厲害的背景,若是被人陷害,必難翻身。
她要做的,就是成爲母親最大的底氣!
思來想去,她這個將軍府嫡女能做的,好像只有她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索性先憑藉着醫術開個醫館,再做一些美容養顏的藥膏之類的東西,京城大戶人家不少,只要她名聲做大,不愁沒人上門,到時候她還能好生利用,把這些人脈籠絡城自己的底氣。
大大的杏眼閃過一抹精明算計。
馬車一路顛簸,走了一個時辰,纔到莊子上。
莊頭和佃戶聽聞楚二小姐要來,早早在莊子外面候着了,一見到將軍府的馬車,連忙行禮。
“二小姐,請。”莊頭笑得憨厚老實,不安地搓着粗糙的手掌,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楚晚晚點了點頭,扶着綠裳的手走在前頭,一路上莊頭都在爲她介紹莊子的情況,還有佃戶人數,近年收入等等。
一通聽下來,楚晚晚就知道自己沒選錯地方。
這個莊子是她父親親自選的,莊頭也是他挑選的,莊頭老實憨厚,做事踏實,佃戶也大多勤勞肯幹,土地也肥沃,正是她想要的。
跟莊頭簡單轉了轉莊子,楚晚晚便歇着了,作爲現代人,她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馬車的顛簸。
這一歇就是半晌,等她緩過來,就是傍晚了。
簡單用過飯菜,綠裳就把打聽到的花苗出處說了一遍,楚晚晚點了點頭,道:“你明日便回去,把我枕頭下的銀票帶上,讓父親安排幾個可靠的人,替我買些花苗。”
說罷,楚晚晚就把需要的花苗寫下來,交給綠裳。
綠裳應了聲是,就被蔫巴巴的楚晚晚打發出去了。
看着窗外點點燈火的田地,楚晚晚微微嘆息一聲,見慣了現代的車水馬龍,燈火繁華,如今在這的日子倒也閒散舒適。
她慵懶地半躺在矮榻上,拿出她帶來的醫書慢慢翻看。
雖說她醫術高明,但這畢竟是另一個世界,多瞭解一些總是沒錯的。
楚晚晚看得正入神,窗外就傳來吱呀一聲。
她立刻提起了精神,放下醫書起身往窗外看去。
忽然,一道高大的黑影忽然翻身進屋,不等她喊出聲,就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
淡淡的血腥味傳進她的鼻腔。
受傷了?
楚晚晚手疾眼快,一把掐在黑衣人受傷的腰間。
“唔!”黑衣人低聲痛呼,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S意。
感受到他的S機,楚晚晚故作鎮定,道:“傷口很深,就算你弄死我,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更何況你後有追兵。”
聞言,黑衣人眼神陡然凌厲,陰沉審視地看着她。
她怎麼知道自己被追S?難道說......
“若無追兵,你何須躲躲藏藏,大不了挾持我從這裏離開,可你不敢聲張,那便是周圍還有不忌憚我的人,要S你。”
她故意咬重了最後一句話,聽得黑衣人掐住她脖子的手越發用力。
窒息感再次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