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啊......”
一道尖銳刺耳的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包廂。
孟婉晴看到自己渾身青紫,又看到躺在自己不遠處肥頭大耳的油膩男人時,瞬間就崩潰了。
怎麼回事!
她不在醫院?怎麼會在這裏?
孟婉晴氣急敗壞,猛地一腳就將蘇寶俊踢開,可隨即,臉上就被甩了幾個耳光。
“媽的,早就不是處了,裝甚麼裝?”
蘇寶俊罵罵咧咧,吐唾星子直接噴到她的臉上,一臉的不屑,“不就是個騷/貨,還把自己當成個玩意。”
“你給我閉嘴!”
孟婉晴氣得滿臉通紅,直接上手朝着男人的臉抓了過去,“我要S了你,你敢動我,沈少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沈少的女人......”
被抓得滿臉劃痕的蘇寶俊,此刻正氣憤地扯住她的頭髮就要往牆上撞。
卻在聽到這句話時,蘇寶俊的心裏湧起一股慌亂,“你說的沈少,是誰?”
“還能是誰?自然是ZR的沈懷舟!”孟婉晴冷笑一聲:“他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的蘇寶俊,早就嚇得三魂不見了六魄,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和沈懷舟扯上了關係。
這家會所,他一個月少說都要來五六次。
要不是經理打電話給他,說是到了新貨,他今晚也不會來的。
蘇寶俊越想心越慌,趕緊撥通了經理的電話。
砰!
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兩人尋聲看了過去,就見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走了過來,身後的男人面容俊雅。
“楚......楚總。”
蘇寶俊驚愕地看着楚非寒,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招惹到了這位爺?
他不過就是玩了個女人,怎麼就同時招惹了這兩位祖宗?
“孟清弦,是不是你?”
“這是你的報應。”孟清弦居高而下,目光冷冷地看着孟婉晴,眼中沒有半分同情。
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孟婉晴一臉氣憤地撲向她,似乎是要狠狠撕碎她的臉。
可就在她的雙手快要觸碰到孟清弦的臉時,手腕驀地被扼住。
咔嚓!
孟清弦微微用力,就讓孟婉晴痛得臉色發白慘叫不已。
孟婉晴目光恨恨地盯着她,眼中帶着癲狂之色,“你連自己的妹妹都害,惡毒的女人!媽要是地下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再生氣又能怎麼樣?沈懷舟也是我的,他不止一次親口和我說,喜歡我的身體,哈哈......”
這一字一句聽在孟清弦的耳中,她的眼眸漸漸爬上一條條的血絲,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壓抑着心底的憤怒。
“清弦。”
楚非寒感覺到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冷厲的視線狠狠的掃向孟婉晴,冷聲厲喝:“閉嘴!不知道沈懷舟要是知道你背叛了他,還會不會要你?”
“不關我的事,我是被陷害的,是她,就是這個賤人害我的!”
孟婉晴聞言,身體猛地一僵,憤恨的指向孟清弦。
站在一旁的蘇寶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叫人把她帶出去。”
會所經理在接到楚非寒的電話後,趕緊帶着幾個保鏢過來,不顧孟清弦的反抗,直接將人拖走。
“你放開我!孟清弦你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孟清弦壓下心中湧起的怒意,不再給孟婉晴眼神,冰冷的目光落在蘇寶俊身上,眼底凝聚而成的冷意,如同冰封千年的寒霜。
蘇寶俊頭皮發麻,“這位小姐,我們之間好像不認識吧?”
礙於楚非寒在場,蘇寶俊小心翼翼的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試探。
他是玩過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卻沒有哪個能有眼前這個女人這般氣質和美貌。
“四年前,五月七日晚。”孟清弦冷冷開口。
蘇寶俊瞬間就懵了,完全沒明白話中的意思。
孟清弦再次開口:“就在這個包廂。”
“不可能,那天晚上我沒來這裏。”
蘇寶俊說完,突然愣了下。
隨即,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到那晚發生的事,還有那晚空降的男人,蘇寶俊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晚,你難道沒有見到昏迷的我?”孟清弦聞言,眼中露出一抹詫異,目光裏帶着幾分探究。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說謊。
難道,那晚真的另有其人?
“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和你之間也沒有交集,如果是因爲剛纔你妹妹那件事,我可以做出一定的賠償。”
蘇寶俊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她能得罪起的,姿態也擺得很低。
“你拿甚麼證明,那晚的人不是你?”
孟清弦沉默了半響後,目光沉沉的盯着他,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她在監控裏看的明明白白,蘇寶俊進過她在的那間包廂。
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讓我們相信你,總不能憑你空口白牙一句話,總要有東西可以證明,你當時不在場的證據。”楚非寒眯了眯桃花眼,聲音冷冽。
“我有!”
蘇寶俊急得滿頭大汗,猛地眼睛一亮,“那晚我和祕書打了一晚上。”
“你們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祕書。”
說完,蘇寶俊就給祕書打了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端就傳來一道膩歪的聲音,“蘇總,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想我了呀?”
這道酥/麻的聲音,聽得孟清弦和楚非寒雞皮疙瘩掉一地。
“楚少有事問你。”要是放在平時,蘇寶俊在聽到祕書嬌嗔的聲音,只怕早就撲上去了,尷尬咳了幾聲。
電話那端,女人的聲音異常諂媚:“楚少,想問甚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楚非寒!
楚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更是楚家未來的繼承人,青城有誰不知道。
要是能和這樣的大人物打好關係,以後要有甚麼沒有?
“四年前,五月七號那晚,你在哪?”楚非寒淡淡的問道。
祕書想了一會,“那晚我和蘇總在山頂喫飯。”
“謝謝。”
楚非寒聽後,看了眼孟清弦,見她沒有甚麼要問的,就掛斷了電話。
那晚真的不是這個人?
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