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爲主你爲奴
男人的身上帶着一股子戾氣,不是開玩笑。
沈琉月身子一抖,震驚的說,“你這個瘋子,我要報警抓你!讓警察哥哥把你抓起來!”
還要把自己和狼犬關在一起,弄死她是吧,喪心病狂,這是違法的!
警察哥哥?
澹臺琰鷹隼般的黑眸一沉,整個人迸發出濃烈的S意,“警察哥哥是誰,你的新姘頭?好得很啊沈琉月,要不要本王現在掐死你,讓你們做一對地下鴛鴦。”
沈琉月縮了一下脖子,剛剛被男人掐脖子的痛楚還在。
“警察都不知道,我勸你真的去看看腦子吧,我警察哥哥英勇神武!魅力無邊,你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
沈琉月氣得舌燦蓮花,還本王本王的,以爲自己是王爺啊,這麼囂張,家裏真有王位繼承嘛?
醫學這麼發達,趕緊進醫院看看病吧。
澹臺琰怒極反笑,沈琉月瘋言瘋語真是找死。
不待他說話,忽然一個穿着桃紅色襖子的丫環慌亂的跑過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說,“王爺,您快去看看吧,大夫說……嗚嗚,大夫說我們姑娘可能要不行了……”
霎時,澹臺琰目光森寒的掠過沈琉月,猛的一腳踹過去,冷冷的說,“沈琉月,雪瑤要是死了,我就將你大卸八塊喂狼犬。”
沈琉月根本來不及反應,生生應捱了這一腳,身子如紙飛出去,摔在一片碎石頭上,哇的吐出一口血。
鑽心的痛瞬間襲來,沈琉月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此刻越加慘白。
“拿着我的令牌,去太醫院找太醫。”澹臺琰摘下令牌扔給身邊的侍衛,寒眸掃過奄奄一息的沈琉月,眼裏閃過厭惡,“傳本王令,沈琉月禁足冷苑,雪瑤一日沒脫離危險,就一日不準給她請大夫,一日不準喫飯。”
“命人在門外守着,要是沈琉月出門半步,打斷她的腿。”
隨後,轉身就走,留下一個絕情的背影。
青芽被這聲音嚇得整個人一抖,努力扶着沈琉月,擔憂的喚,“王妃……”
再不請大夫,還不給喫的,她們王妃也必死無疑呀。
沈琉月腦子亂亂的,全身哪兒哪兒都疼,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斷氣了。
她轉頭,看着起碼還算關懷自己的小丫頭,大概十幾歲的模樣,瓜子臉,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
微微喘口氣,沈琉月問她,“你告訴我,這男的到底是誰!老孃要弄死他!他死定了!”
這一腳之仇,她記住了,他們的樑子結大了!
青芽一愣,她家王妃真忘記了?
“這是王爺呀,娘娘您失心瘋了?王爺都忘記了?”
“還有您半夜從冷苑跑出來,捅了秦姑娘一刀。”青芽瞪大眼睛,震驚得很,“王妃,您也忘記了?”
沈琉月眉頭蹙得更加深了,嗷,男人是王爺?
嗷,自己是王妃??
嗷,她拿刀捅人了???
沈琉月腦子瞬間懵了,她穿越了?
她做夢都不敢做得這麼牛逼轟轟,真是……膽大包天呀。
“我……我真拿着刀S人了?”沈琉月整理了一下思緒,不可置信的再次問小丫環,感覺有點說不通。
既然她S了人,自己爲甚麼在湖裏?
畏罪自S?
青芽看自家王妃的茫然的模樣,心下開始慌了,難道王妃跳進湖裏被石頭砸傷了腦袋,甚麼都忘記了?
“您別嚇我呀,娘娘……”
旁邊的劉嬤嬤冷冷的看了她們主僕一眼,“王妃,您以爲自己裝瘋賣傻就能躲得過去?那位秦姑娘雖說還沒進門,但可是王爺心尖尖上的女人,跟隨王爺在戰場同甘共苦兩年,還曾經救過王爺一命。”
“而您呢,不僅跋扈刁蠻,還不知廉恥的與人苟合,生下野種,您和秦姑娘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
“您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情,王爺心善留您至今,可您還不知好歹,竟然狠毒到要S秦小姐,要奴婢說,您活着也沒意思了,還真不如剛纔就淹死在這湖裏呢。”
“劉嬤嬤您說甚麼呢,我們家小姐可是王妃娘娘,是鎮國公之女,你怎麼能拿一個……教坊女子相比。”青芽一臉怒容的維護着沈琉月。
聽着劉嬤嬤的話,沈琉月臉色煞白,不會吧,原主居然……玩兒得這麼大?
嫁給王爺之前,還與人私通?
還有孩子?
現在還因爲嫉妒,動手S了那個狗王爺的心愛之人?
哦,沒S,還沒死呢,就是離死不遠。
這境地,她死後重生真是也太慘了。
想起剛剛睜眼時狗王爺掐着她脖子的狠辣,她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甚麼好東西,暴戾狠絕,還上過戰場S人如麻。
她十分相信,要是他的小心肝死了,絕對會S了自己給那個甚麼秦的陪葬。
想想都覺得心累。
但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誰在穿越前還不是一個滿級大佬,深海巨鱷呢?
沈琉月歇了歇,眼見小丫頭被劉嬤嬤說得要哭不哭的,她開口道,“扶我起來。”
青芽吸吸鼻子,聽了王妃的話趕緊小心翼翼的扶她起來。
走到劉嬤嬤面前,沈琉月冷眼掃過她,揚起手用盡力氣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聽着周圍驚訝的低呼,沈琉月目光波瀾不驚。
既然她是王妃,就應該有王妃的尊嚴,不管她做了甚麼,絕不是這羣下人可以置喙的。
她還沒死呢,就能當着她的面指着她罵,等死後是不是還要挖她墳鞭她屍?
“你打我?”劉嬤嬤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瞪着沈琉月。
王爺都回來了,這賤婦還敢放肆,劉嬤嬤惱羞成怒當即就要打回去。
沈琉月努力的站直身體,背脊挺得高傲料峭,平靜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劉嬤嬤,“我是王妃,我爲主你爲奴,我打你怎麼了?主子不能打一個奶媽子?”
她的嗓子被冰水灌過,此刻頗爲沙啞,但並不影響她傲人氣勢,目光攝人,讓人不禁膽寒。
劉嬤嬤怔愣了一會兒,眸光微凝似乎能噴出火光。
真是蛇蠍賤婦,王爺如今回來,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曉,還敢囂張跋扈。
劉嬤嬤放下揚起的手,冰冷的對上沈琉月的清麗無雙的眼眸,冷笑着,“王妃教訓得是,但王爺也有過吩咐,奴婢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命從冷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