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嘿嘿,小叔,這不是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嘛,我提前認識一下。”
時蔚挑挑眉,這個傻小子有點憨。
“相親對象?”君庭夜的聲音開始變冷。
君長澤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小叔不會是嫉妒他吧!
“小叔,其實你也不用羨慕我的,你昨天新婚第一天肯定比我幸福多了。”
君長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可能是爲了在美女面前多爭幾分面子吧。
君庭夜薄脣微啓,視線涼涼的移到時蔚的身上,“君夫人,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
時蔚:......
你侄子我介紹啥?
“君小少爺,你好啊,我是你......嬸嬸,君先生昨天過門的妻子。”
時蔚扯着嘴角,一張小臉笑的都快僵硬了。
君庭夜聽着這個介紹滿意的勾勾脣,只不過笑意太淺,要不是時蔚觀察仔細差點就錯過了。
君長澤宛若被雷擊中一般,驚愕的愣在了原地。
這是......小叔昨天的新婚妻子?!
這他媽換人了吧,他也見過時家那個小姐,人長的雖然還湊合,但是絕對沒有眼前這個驚豔啊。
不對,應該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君長澤摸摸心臟,感覺失戀了。
“你......你是不是整容了。”
君長澤脫口而出。
“如假包換哦~”
君長澤神色暗淡了下來,這居然是他嬸嬸。
他不要活了。
“小小年紀,竟想一些沒用的,君長澤你是不是又想出國了?”
君庭夜不緊不慢的開口,但是壓迫十足。
君長澤努努嘴,小叔就會嚇唬他。
“那我看着嬸嬸也不大,小叔還老牛喫嫩草呢。”君長澤小聲嘟囔。
“你說甚麼?”君庭夜頷眸,薄脣抿成一道弧線。
時蔚壓抑不住,嘴角輕揚了一下。
這個小侄子膽子挺大。
“沒,沒說啥,我說小叔和......嬸嬸很般配。”君長澤認慫。
君庭夜悠悠的看向時蔚。
“君夫人挺享受。”
語氣略帶嘲諷。
時蔚嘴角壓了壓,關她甚麼事?
“君夫人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君庭夜的妻子。”男人壓低聲音,嗓音低沉陰鬱。
時蔚小身子一顫,“我知道。”
在外人看來兩人親密無間。
君長澤落寞的垂下眸,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還是自己的嬸嬸。
“不要妄想勾引君家其他人。”君庭夜嘲弄的開口。
時蔚妖嬈一笑,“那得看你小侄子能不能控制住他自己。”
乖巧的小貓咪也有炸毛的時候,更何況她時蔚一直是個隱藏的狐狸。
“咳咳,先喫飯吧,阿姨準備了早餐。”葉菀插不上話,只能先這麼結束話題,等一會還要和顧家好好說說,不要爲難她兒子。
......
合着禮節,早餐喫完,兩個人要回一趟時家。
司機車開的很慢,後座上高質沙發柔 軟舒適,兩人坐在一起,時蔚偏頭,一條修身的西褲包裹着男人的長腿。
根本看不出殘疾。
手腕上昂貴的名錶沒有牌子,但是時蔚知道,這是頂尖設計師one的唯一設計,這個男人奢侈度遠遠在她之上。
時蔚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頭歪向窗外,看着風景一點點掠過。
......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時家別墅停下。
男人緩緩睜開狹眸,但是沒有下去的意思。
時蔚懂,他來就是爲了走個形式。
“謝謝君先生。”時蔚懂事的拉開車門。
“十五分鐘。”男人薄脣微啓,又闔上了眸子。
前面的司機一愣,少爺的耐心甚麼時候這麼好了?
可以等待十五分鐘?
時蔚點點頭,拿了東西進去。
時家,她沒有甚麼惦記的人,但是聽說時家老爺子從國外回來了,時蔚抿抿脣,整個時家,只有爺爺真心對她好。
一進門,她便被時可攔住了。
“姐姐,外面的豪車是哪個男人的?”
時可雙手交叉在一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姐姐,你都已經嫁到君家了,就要恪守本分,別丟了我們時家的人,到時候說出去了,我們時家的臉往哪裏擱啊,還有到時候君家要是退婚了怎麼辦?”
時可擔心自己受到牽連。
她這個姐姐還真是有本事,居然還能勾搭上有錢的男人。
“退就退唄。”時蔚抬抬眼皮,“讓一讓,我要去見爺爺。”
時蔚狠狠撞了人一下,然後去了客房。
時可撇撇嘴,歪着腦袋想看看外面的車裏到底是甚麼人,但是車窗是不透明的根本看不見,時可不屑的笑笑,一個村姑能勾搭上甚麼優質男?八成是那種禿頭還醜的老男人。
這樣一想,時可心裏舒坦多了。
......
時老爺子人是回來了,但是還沒清醒過來。
醫院鑑定,腦部受傷,一直處於昏迷。
時蔚心狠狠抽疼了一下,當時爺爺強硬的想把她接回來,奈何遭到時家人反對,爭執之中時老爺子撞到了頭部。
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導致一直昏迷,時家人肯繼續花錢就是因爲時老爺子掌握着時家的命脈。
時蔚號了一下爺爺的脈,人雖然沒醒,但是脈搏跳動很好,她有信心把爺爺治好。
這次回來她不僅要醫治君庭夜,還要讓爺爺醒過來。
她隨後施針,在腦部把銀針取出來的時候,發現針間有點暗黑。
時蔚凝眸,心裏咯噔一下,看來爺爺不僅是撞到腦子那麼簡單。
看見時蔚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時成面色有些難看。
“小蔚,剛纔誰送你回來的?”
時蔚頷首,不想解釋。
“小蔚,你能嫁到君家都是可可願意割愛,想讓你去君家享受生活,你怎麼能這麼不自愛,居然出去找別的男人。”
時成氣的雙頰的肉有些抖動。
時蔚冷笑一聲,可笑的親情啊。
怎麼就說成了是便宜她?
明明是讓她替嫁的。
“這婚不是你們逼的嗎?難道不是因爲時可不想嫁給一個殘疾人?難道不是因爲你們想給時可最好的?”
時蔚一句句逼問讓時成有些發懵。
接回來的女兒甚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那也不是你出去隨便找男人的理由。”
“那我說我沒有你會信嗎?”時蔚眸中陰寒。
即便她對這個時家早就失去了信心。
可骨子裏誰又不會去期待一份親情呢?
哪怕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