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只見掉落在地的那個紙人胳膊竟出現了一道格外明顯的裂痕。
看到這一幕,我的全身開始沒有規律的顫抖起來,我想要逃,卻發現此刻我的雙腿已經不受大腦控制,我剛邁出一步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是姥姥嗎?”我連忙抬頭看去。
可惜希望和現實總是會有落差。
來人並不是姥姥,而是我夢中那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此時漆黑的夜空中我更加看不到他的面容。
但如血一樣的喜袍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滲人。而那個男人此時就站在原地,雙眼如獵鷹一樣牢牢的盯在我的身上。
“方平安,我......我要你嫁給我!我現在就和你入洞房!”那男人怪叫着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被男人重重撲到在地,可任憑我怎麼推搡咒罵,全都無濟於事,那男人就如同中邪一般瘋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個充滿威懾力的聲音傳響徹在了四周。
“誰的人都敢碰是不是?還不快滾!”
這聲音對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威懾力十足。
只見他原本還在撕扯我衣服的手突然停滯在了半空中。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對我還圖謀不軌的男人竟全身發抖,隨後整個人滾到一邊,緊接着跌跌撞撞的爬着,立刻消失在了蒼茫的月色裏。
這一幕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瞪大了眼睛無比恐懼的瞪着眼前的一切。
逃命的本能驅使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嘗試了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我只能用手撐着地瑟縮的朝着身後的方向退去。
“嚇到了?還真是膽小呢!別往後退了,趕緊披上,衣不遮體成何體統!”
這男人雖背對着我,但我所有外在、內在的動作全都洞察的一清二楚,這男人說完話後臉頭都沒轉一下,竟朝着我的方向丟過了一件紅色斗篷,這斗篷不偏不倚的蓋在我的頭上。
就在我慌慌忙忙撤掉蓋在頭上的斗篷時,眼前早已沒了這男人的蹤影,若不是身上的疼痛和我旁邊的斗篷,我真懷疑剛纔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已經超乎我認知能力的一幕,過了許久,我只感覺自己眼冒金星、呼吸急促,隨後便是放聲大哭。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才勉強止住眼淚,我雙腿依舊發軟,但我還是強迫自己勉強站起來,一步一拐的朝着大門外走去。
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估計在有些時候就會天光大亮,到時候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估計也會因爲太陽的炙熱消失的無影無蹤吧。
我這麼安慰着自己,整個人卻如同丟了魂的野鬼般,跌坐在離家門口不遠的樹下,一夜的驚嚇讓我此刻疲憊不堪,沒一會我竟然靠着樹幹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的並不安穩,總夢見一些讓我感到畏懼的東西。
“平安......平安!快醒醒,你怎麼睡在這裏?平安......”
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傳到看了我的耳邊,昨夜的驚恐還沒有退去,我整個人立刻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不過當我看到叫我的人是我姥姥時,我立刻停止後退的動作,眼睛一酸抱着姥姥不由自主的開始慟哭起來。
姥姥見我如此異常的舉動雖顯奇怪,可她並沒有詢問甚麼,任憑我在她懷裏痛哭發泄着,一直到我的哭聲逐漸減弱。
姥姥才慈祥的撫摸着我的頭對我說道:“先回家吧,你現在的樣子要是被村裏人看到指不定怎麼傳閒話呢!”
姥姥說這話時我才發現,我的T恤已經被扯出了一條大口子,裏面的內衣已經露出了一大半。
我和姥姥剛回到家中,姥姥的目光就落在了昨天掉落在地的那個紙人上,當姥姥看清楚紙人上面的面容時,原本慈祥的目光突然變的極爲嚴肅。
只見她撿起紙人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用極其嚴厲的口吻質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我印象裏的姥姥幾乎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我被姥姥現在的樣子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才點點頭,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是......”
“你!!!”姥姥聽到我的回答後,原本有些蒼老的面容瞬間老了十歲,她剛想對我說甚麼,但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件紅色斗篷上。
只見姥姥如獲至寶一樣將那紅色斗篷小心翼翼捧了起來,看向我對我說道:“平安,你昨天到底經歷了甚麼?”
我硬着頭皮將昨天從我回來見到看到聽到的一切全都和姥姥說了一遍,姥姥聽完以後先是鬆了口氣。
隨後拿着紅斗篷在我面前晃了晃又一次詢問道:“平安,你是說這紅斗篷是另外一個男人給你的是嗎?”
我點點頭,就在我點頭的那一刻,只見姥姥原本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只見姥姥將那紅斗篷放在桌子上後,竟然虔誠的跪了下來給紅斗篷磕了三個頭。
在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姥姥將紅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隨後對我說道:“平安,這件斗篷你一定要帶好,至少在村裏你除了洗澡以外都不可以脫掉包括睡覺懂麼?”
我剛想詢問姥姥爲甚麼,誰料姥姥又繼續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內心很多疑問,但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告訴你爲甚麼,一會我還要出去一趟,很有可能今天晚上也回不來。”
“你要照顧好你自己,記住!紅斗篷千萬不要離身明白嗎?”
看着一臉嚴肅的姥姥,聽着姥姥說着這些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我只能木訥的點了一下頭。
姥姥見我答應後,就要轉身離開,不過她似乎想到了甚麼,又停住了急匆匆的腳步。
只見姥姥轉頭和我說道:“平安,昨天那男人給你的錢,你記得中午的時候燒了,還有你昨天畫的那兩個紙人你也要在中午之前把他們都臉用刀割下來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我剛想問清緣由,誰料姥姥已經快步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後面的紙人我倒是明白,可是我好像記得毀壞錢幣是違法的行爲吧?我雖不理解姥姥這番話的具體含義,但我深知姥姥絕對不可能害我。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匆匆來到了我昨天放錢的內屋,就在我打開抽屜想要將昨天放進去的百元大鈔全都拿出來時,眼前的一幕景象又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