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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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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九十年代某邊陲小鎮,我剛出生還沒來得及哭,就被我爸狠狠的捂住嘴,拽着一條腿丟在後山上了。

當姥姥拎着東西滿心歡喜探望我媽和我時,卻發現碩大的屋內已經沒了我的蹤跡。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姥姥心頭浮現,再三詢問下才得知,我已經被我爹丟在後山裏,我姥姥當即氣的渾身發抖。

事關我的安危,我姥姥並沒有和他們多言,只是狠狠啐了一口說道:“行!你們老吳家不肯養這崽,我養!”

說着扭頭就朝着我奶奶家他們後山跑去。

藉着朦朧的月色,我姥姥深一腳淺一腳終於在一顆大槐樹下找到我,當時的我渾身是血竟趴在一隻火紅的狐狸身上正睡的香甜。

而那狐狸看到姥姥的出現,原本柔和的眼神突然變的犀利起來,甚至嘴裏還發出了“呼呼”的聲音,那樣子就好像在和我姥姥示威般。

姥姥看着面前的狐狸,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據說姥姥當時跪了又跪,拜了又拜,說盡了好話,那狐狸才長嘯一聲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回過神後的姥姥連忙將我抱在懷中,連夜帶我回到了她的家裏。

我姥姥給我取名爲:“方平安。”寓意我在以後的日子裏都平平安安。

時間一晃我已經到了十八歲,今天剛好是大學放假的第一天,我拎着我的旅行箱以及一大堆的特產歸心似箭的坐在了回家的火車上。

姥姥所處的小山村交通並不是很發達,火車下來之後還要坐鎮裏開往鄉下的小巴車才能回去。

一整天的舟車勞頓,當我坐在小巴車上時,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

小巴車很快就發車了,我坐在有些悶熱的小巴車裏,竟感到了一絲疲憊。沒一會的功夫我就靠在車窗上睡着了。

這一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奇怪的夢的緣故,我睡的異常疲倦,在夢裏,我夢見了一個我看不清臉的男人。只記得他穿着如火一般耀眼的紅色衣服。

那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對我說道:“小丫頭,沒想到一別數日-你竟長成大姑娘了。對了,今我過來就是要提醒你,回家之後千萬別......”

夢裏男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嘹亮的嗓門就傳到了我的耳中。

“下陸村要到了,有沒有下車的!”

我猛然睜開雙眼,才發現此刻汗水幾乎已經溼透我整個後背,我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連汗都沒顧得上擦,拎着大包小裹就下了車。

姥姥年輕時,是十里八村享譽盛名的陰陽先生,同時姥姥紙紮的手藝也是爐火純青,打我記事起,拜訪或者邀請姥姥的人總是絡繹不絕。

我曾經天真的和姥姥說想要學紙紮這門手藝,誰料姥姥只是慈祥的摸着我的頭對我說讓我好好學習,讓我努力考一個好大學。

但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的,我大學的專業竟然是藝術設計。

當我拎着大包小裹回到自家時,才發現一樓的大門上已經掛了鎖,不用說肯定又是哪家出白事請姥姥去主持。

我從兜裏摸出鑰匙,剛推開大門,一個紙人就掉在了我的面前,雖然我從小就耳目濡染這些東西,但昏暗的房間搭配上詭異的紙人還是嚇了我一跳。

就在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你好,請問這裏是方家的紙紮鋪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心跳剛平復一些的我,又嚇出了一身冷汗,我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面色有些發白的男人,正逆着光站在我的面前。

如血的夕陽讓我看不清楚這男人的長相,但強烈的第六感卻一直在提醒我這男人不對勁。

我警惕的後退了幾步,來到房間內對那男人說道:“這裏是方家的紙紮鋪,想要買甚麼嗎?”

那男人聽到我的回答後依舊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我需要訂購兩個紙人,一男一女,男紙人的樣貌隨便,但女紙人的樣貌必須按照你的樣子來畫!”

聽到男人這話,我對男人翻了個白眼用極其不友善的口吻呵斥道:“你這話甚麼意思?我一個大姑娘就隨便給你畫了,然後燒了?”

那男人似乎已經猜到我會這個反應,只見他從兜裏拿出一沓紅色的百元鈔票。

朝着我懷裏就扔了過來,隨後繼續用那種陰惻惻的聲音說道:“這是定金,你若畫等我取的時候在付你五倍的酬勞!你若不畫,我找其他家便是。”

我掃了一眼那男人扔過來的一看,看那樣子估計至少要有五千塊,五倍那豈不是兩萬多?平日裏姥姥一個紙人也不過只買個五元錢。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筆鉅款。

我承認我敗給了金錢,我吞了吞口水看着那男人詢問道:“五倍?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萬一......”

我的話還沒說完,那男人直接又扔過來了兩沓鈔票,隨後對我說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看了一眼懷裏另外兩沓百元大鈔,心裏徹底樂開了花,就在我抬頭打算詢問男人甚麼時候過來拿紙人時,才發覺這男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又重新點了一遍那男人剛纔扔過來的錢,一共整整兩萬五千塊,這些錢足可以讓姥姥過上半年的好日子。

我將錢放好後,連忙開始在姥姥的紙紮鋪裏面尋找起了沒有畫面容的紙人,說來也巧,還真讓我找到了兩個面容空白的紙人。

學藝術設計的我,畫人物面部並不是難事。

我先是畫好了其中一個男紙人的臉,又開始按照我自己的面向畫着女紙人的臉,當畫完最後一筆時。

我整個人只感覺到無比睏倦和疲乏,隨後竟抱着紙人不知不覺靠在門旁邊呼呼大睡起來。

我很快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夢中的自己竟坐在一頂轎子中,我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吹吹打打的喜樂和身上的婚服似乎在暗示我馬上要成爲別人的新娘。

就在我有些慌亂的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緣由時,轎子突然落地,隨後一個男人挑開了轎簾。

這男人面色慘白,渾身上下全都透露着一股死氣,更可怕的是男人的身上竟穿着和我一樣的喜服,不過當男人對我開口說話時,我算是徹底感覺到了絕望。

“下來吧,我的新娘!”

這男人的聲音和下午出現在姥姥家紙紮店門口的男人聲音竟一模一樣,我傻愣愣的坐在轎子裏一動不動,那男人見我沒有理會他,原本慘白的臉上更鍍上一抹鐵青。

只見他陰沉着臉伸出如枯槁一樣的手朝着我的胳膊就抓了過來。

“哎呦!”

也許是夢境太過真實,現實的我也在坐着向後退的動作。

結果我身子一顫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讓我頓時清醒過來。

我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還好剛纔那駭人的一幕只是自己的夢,我連忙扶着大門讓自己緩緩的站起來。

但隨着我懷裏的紙人掉落,原本剛稍許平靜下來的心臟,瞬間又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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