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
喬晚貓着腰身,小心翼翼地巴在陽臺窗邊,從外向內望去。
她剛纔發現喬亦琛關她的房間跟隔壁的陽臺是連着的,她爬陽臺跳進隔壁。
陽臺的窗子上深灰的窗簾拉着,喬晚只能透過一條縫隙,視線侷限。
就算如此,也不妨礙她看清,這間套房與隔壁的同樣格局,只不過裝修擺設看起來更加高端幾個檔次,不同旁邊的暗紅布色,這間總統套房的主色調只有黑灰兩色。
沒事住酒店住進這麼暗黑系的房間,心情得多壓抑啊。
這間套房看來還沒安排客人,正好方便她先借用這裏躲一會兒。
心裏想着,喬晚推開陽臺的玻璃走進去。
剛一進去,喬晚不由地抖了一下,抬頭看着呼呼吹着冷氣的中央空的,這屋的冷氣比隔壁低了好幾度。
隱約地似乎有甚麼聲音傳過來……
難道有人?
喬晚循聲走前幾步,想着如果有主人最好先打聲招呼。
結果剛拐過彎去,就聽見嘩啦一聲,對面的浴室門忽然從內拉開,門口走出來的男人差點兒閃瞎她眼睛。
“啊,流氓!”
喬晚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臉頰止不住的紅透一片。
對面的男人竟然沒有穿衣服!
顧天佑剛洗完澡出來,忘了拿浴巾,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乾脆就出來直接穿浴袍。
沒成想開門就聽到一聲尖叫,面前站着的小女人紅着臉罵自己流氓。
“偷窺的人是你,有甚麼臉說別人流氓。”
看清來人的身份,顧天佑陰沉地臉色迴轉少許,他挑眉說着,閒步走到臥室拿浴袍。
喬晚乍一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嗓音一怔,下意識鬆開手看一眼,恰好看到男人轉身進臥室的後背,還有深壑的股溝以及……
呸,她到底在幹嘛啊!
喬晚立即閉上眼睛,紅着臉朝男人方向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她跟顧天佑八字犯衝嗎?冤家到哪兒都聚頭。
“這話我該問你。”
顧天佑穿好浴袍站在臥室門口的女人跟前,伸手扯下她捂着眼睛的手,“我說過你離開就別後悔。”
“……”
喬晚瞪大眼看着他。
果然,男人拽着她手腕拎到客廳門口鬆開,指着房門:“出去。”
喬亦琛差不多時間該到了,她現在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行。”
喬晚向後退了兩步,雙手合十在胸前,爲了明哲保身只好暫時低頭,略爲討好地道:“別趕我走,你讓我做甚麼都行。”
“……”
男人不說話,緊抿着薄脣睨視她。
門外傳來腳步聲,喬晚頓時警覺起來,臉貼在門板上聽着外面動靜,聽到隔壁門鎖聲,心裏一緊。
顧天佑看着眼前壁虎似的巴在門板上聽牆腳的小女人皺眉。
“你……”
話音剛冒出來,喬晚驚地渾身一震,回身猛地拿手捂住男人嘴,將人按在牆上示意他不準說話。
顧天佑身上的浴袍本就鬆垮,被她這麼一推,腳步走動,腰上的繫繩鬆懈。
浴袍衣襬瞬間散開,該露的不該露的盡數暴露在喬晚眼前。
一天之內看了這個男人兩次,喬晚覺得自己真的要長針眼了!
“……”
近在咫尺的兩人視線相交,喬晚反應過來,拽着男人浴袍衣襬想要幫他擋住。
沒成想用力過度,撕拉一聲,真絲的浴袍被她撕裂,這下暴露的更徹底了。
顧天佑的目光驟熱幽暗下來,大掌扣住女人肩膀反身將她按在牆上,手臂撐在她頭側,將她困在自己胸膛與牆壁之間。
“女人,你在玩火。”
“我不是故意的。”
喬晚明眸盈潤盯着男人,努力的想要顯示自己的真誠。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副模樣在男人眼裏有多誘人。
看的他想吻她!
顧天佑喉結動了動,毫不猶豫的隨心而爲。
高大的陰影覆落,喬晚脊背僵直地盯着在面前擴大的俊顏,腦袋裏霹靂轟鳴。
……
喬亦琛站在總統套房的門外,記憶中女孩淺笑嫣然的俏臉兒在腦海中迴盪,接着畫面陡轉,是一張失望心痛的小臉兒,梨花帶雨令人心疼。
攥着門把的手指緊了緊,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晚……喬晚?!”
空蕩地總統套房,空無一人。
喬亦琛疾步走進套房,挨個房間找過沒有喬晚的人,當他看到敞開的陽臺窗子,轉身一拳砸在身側的牆壁上。
“少爺……”
“給我挨個房間找!”
“是。”
身後跟進來的保鏢應聲離開。
喬亦琛收回的拳頭垂在身側,滴答的鮮血從骨節分明的指尖滑落滴答在地上。
他望着飄蕩的窗簾,彷彿透過敞開的窗子看到倉惶逃走的嬌小身影。
幽然地瞳眸緊縮着勢在必得的強勢。
晚晚,你是我的逃不掉!
呼吸急促,大腦缺氧。
喬晚整個人在蒙怔地狀態中持續了幾秒,回過神來,一個巴掌甩在面前男人的臉上。
顧天佑大掌擒住她的手腕,深眸冷凝:“你做甚麼?”
“這話該我問你!”喬晚氣鼓鼓地瞪視他,這男人不是瘋子就是抽風,三番五次的佔她便宜還問她幹甚麼?!
顧天佑猜到她的心思,拉着她手腕,低頭薄脣貼着她靠在自己胸膛的臉側,“遊戲是你主動挑起的,現在想喊停?”
男人眼裏意味深沉,彷彿蘊含着某種不知名的深意。
她做了甚麼挑起甚麼遊戲,喬晚抬頭望着他的視線懵亂疑惑。
轉瞬她清醒過來甩甩頭,推開他。
“我不知道你說甚麼,我要走了。”
喬晚不屑多想,轉身往門外走,顧天佑看着她的背影走到門口,一步,兩步,門外忽然響起扣門聲,嬌小的身影毫無懸念的拔腳轉身,投進了身後男人等候多時的胸膛。
“……”
顧天佑挑着眉,勾着脣角看她。
喬晚咬着下脣,心裏後悔不迭:“剛纔是我不對,我道歉。”
“道甚麼歉,你不是要走嗎?”
男人薄冷的氣息,態度惡劣。
喬晚恨不得咬這欠扁的男人一口,但形勢比人強,她也只好低頭裝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請求他:“求你幫我這一次,過後讓我做甚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