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海邊不是更好嗎
“然後你就殺了她?”
“是啊,讓她永遠閉嘴就是最好的方法。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四處勾搭男人。最後我拿畫架砸死了她,然後划着她的臉,看着往外滲的血,我的祕密永遠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然後我就開着車,半夜沒有人的時候把她扔到湖裏,對她這算是客氣的了。”
說着他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牙齒磨得吱吱作響,拳頭一直在砸着凳子, “這是她應該的,這個小賤人,早該死了,我這是替天行道,我沒錯,我沒錯。”他的聲音幾乎接近咆哮,突然他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在燈的照射下他的眼角閃閃發亮。
兩人審訊完回到辦公室以後,黎頃放下文件坐在位子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着白板上商細辛笑得很甜的照片,說道:“哎,人不貌相啊,沒看出來這個女孩是個這樣的人。”
施思尋正在整理這個案件的文件,嘆了口氣,搖搖頭,“你沒想到的其實多了呢。”
黎頃看着正在坐着喝水的慄嫵子,笑的一臉諂媚的走過去,“慄姐,在沒有指紋甚麼的證據的時候,你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的?”
“第一,剛開始我們去找李秋水的時候,他就表現的很不耐煩。”
“第二,我們去找許諾的途中見到他,他似乎是特意跑過來詢問情況。”
“第三,心理學上說過,越是在意的東西,越表現出關心,一個不是嫌疑人的人表現的是不是有點過於關心了。”
“而正巧是這一點,讓我懷疑了他。”
施思尋聽完以後更好奇了,“那慄姐,你在天台上說他是衝動型人格障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很好說了,手經常不自覺的握成拳頭,而且脾氣暴躁,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可以惹怒他,而且計劃性不是很強,簡單來說就是蠢了點,這麼快就暴露了,有攻擊性,典型的衝動型人格障礙。”
她說完以後,看向正前方座的溫利時,男人抬頭正好對上了她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神都變得溫柔。
黎頃拿着凳子坐在佟雪和施思尋的中間,“哎,你看頭和慄姐,你說他們倆是不是有情況啊。”
佟雪和施思尋看向他們倆,然後對視了一下,搖了搖頭。
黎頃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話嘮,這下子可以充分發揮他那張靈巧並且八卦的嘴了:“溫隊,慄姐,你們倆是不是那個了啊?”
看着黎頃笑的猥瑣的樣子,慄嫵子有種想要過去拍死他的衝動,臭小子,看來是皮癢癢了。
溫利時對於這個問題就坦然多了,走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中,“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
慄嫵子像扒開他的手,沒料到他的手卻抓的越來越緊。
施思尋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們倆:“我說頭和慄姐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從天台上下來呢,感情有故事啊。”
想着剛剛天台上那個吻,她的臉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燒,撅着小嘴,氣鼓鼓的說到:“胡說,沒有”
三人看着慄嫵子漲紅的臉,一人一句調侃道:“呦,慄姐,別害羞了。”
“頭,看你,既然佳人在懷,還是快回家吧。”
“頭,慄姐,請客喫飯啊,喜宴呢。”
“好好好。”好久沒看到她害羞的樣子,還很是有些懷念吶。
晚上喫過飯以後,施思尋回到組裏值班,黎頃今晚喝的有點多,佟雪順路正好可以送他回家。
送走了組裏的人,溫利時摟着她的腰,“送你回家?”
“不回家,難道要在大街上等着看日出嗎?”
“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去海邊不是更好嗎?”
“去去去,一邊去,趕緊送我回家睡覺。”
“回家睡覺?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在邀請我?”
“你說呢?利時。”她的聲音嬌軟,眼神妖媚動人,這是自從見到她以後第一次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握着覆在胸口上的小手,半眯着眼睛,嘴角揚起一絲邪魅:“寶貝要來的話,怎敢不依。”
從他那裏把手抽出,食指點着他的胸口,壞壞的一笑,“討厭,我的意思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被子上,牀頭桌上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破壞了這種安靜。還在牀上賴牀的人手不停的摸索着,而後很不情願的露出小腦袋,迷迷糊糊的,“喂。”
聽着她慵懶的聲音,溫利時“現在是八點整,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起牀收拾喫飯,二十分鐘後我在樓下等你,然後我們直接去現場。”
聽到現場這個詞,她騰地一下從被牀上坐了起來,抓了抓頭髮:“又有案子了?”
“嗯,剛剛接到報警在城東的一條山路邊的一輛報廢三輪車後的車斗裏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
“好”說完,慄嫵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拿着包就往樓下跑。
溫利時看到了正在東張西望尋找某人的慄嫵子,按了一下喇叭。
循着聲音找過去,在路邊發現了車的蹤影。
跑過去開門,上車,繫上安全帶,動作一氣呵成,理了理亂掉的頭髮,“走,去現場。”
“你還是原來那樣,一碰到案子就和打雞血一樣。”
提到原來,她打了一個哈欠,而後淡淡的一笑:“老了,體力不行了。”
早上市區裏的路比較堵,開了好長時間纔到城東案發現場。
現場已經拉上了警戒線,組裏的人已經到齊,一個報廢的藍色農用三輪車停在了路邊,據報案線索,屍體在後車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