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白山腳下陳風衣衫襤褸,頭髮留的老長,揹着個帆布包走在小鎮的市集上。
“小風,你這幾年去哪打工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啊?”賣魚大嬸見到陳風熱情的問道。
這小夥子和他爺爺六年前搬到白山鎮,在家待個幾個月就出去打工,一走就是兩三年。
若不是她記性好都誰都不知道白山鎮還有這麼個人。
陳風微微一笑:“去了趟中州,掙了點小錢。”
實際上他已經活了五千年的歲月,星月輪轉他卻是容顏不敢,不死不滅,每過十幾年就要換個地方。
進城打工只是一個幌子,實在是他只是在深山老林的僻靜之處修煉。
“小風,這兩條魚你拿着回去給你爺爺燉了。”大嬸拎着兩條魚塞到了陳風的手裏。
“多謝。”對於大嬸的熱情他也沒有拒絕。
拎着兩條魚回了偏僻的小院。
一名老者兩鬢斑白年近八十正輪着斧子劈柴。
見陳風回來,老者當即下跪道:“師父你回來了。”
若是常人見到這一幕恐怕會驚掉下巴,但陳風早就習以爲常,畢竟陳風是看着他長大的。
“回來了。”陳風點了點頭。
“師父......”老者猶豫片刻好似想要說些甚麼。
“有甚麼事就直說吧。”陳風語氣平淡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
老者不再猶豫,緩緩說道:“師父,徒兒最近感覺大限將至,想下山去看看自己的子孫。”
他跟在陳風身邊五十年,學習山、醫、命、相、卜對自己的壽元也是一清二楚。
人之將死唯一牽掛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後輩了。
陳風腳下一頓,片刻後說道:“去吧。”
“山下張嬸送的兩條魚,下山的時候順便把這緣結了。”
“是,師父。”老者連忙拜了三拜匆匆下山去了。
望着徒弟的背影,陳風感嘆:“看來又要換個地方了。”
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羨慕自己的徒弟,自己雖然不死不滅,但特殊的體質卻讓他無法與尋常女子誕下子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至親愛人一個個離世。
自己沒有一個親人,更沒有讓他牽掛的人。
正當他想要好好休息片刻的時候。
一羣黑衣大漢直接闖進了陳風的茅屋,一腳便將木質的門板踹個稀巴爛。
陳風劍眉倒蹙,自己在這山裏也沒得罪過甚麼人啊。
“你們是甚麼人?爲何到我家中打砸?”陳風語氣平淡,萬年的經歷已經沒有甚麼事情能夠讓他的心境產生波瀾。
一名帶着墨鏡留着大光頭的男子走上前來質問道:“你是陳風?”
“正是。”陳風點了點頭:“看你們的樣子是專門來找我的了。”
光頭大漢冷笑一聲:“沒錯,我們雲城王家的人,想必你也聽說過。”
“說事。”
“草,這山裏人還挺狂啊。”
光頭碎罵一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李慧寧你認識吧?”
“這件事跟她有甚麼關係?”
五年前自己雲遊之時,在雲城結識了李慧寧兩人因此結下了露水之緣,沒想到五年後這幫人會因爲李慧寧找上門來。
“跟她關係大了。”
光頭臉上橫肉抖動,一臉S氣的說道:“這賤人本來是我們王少的未婚妻,五年前卻突然失蹤了,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有了個野種。”
“李慧寧已經親口承認了,她的野男人就叫陳風。”
陳風一怔,李慧寧竟然有了孩子?
神念一動,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自己竟然有了女兒。
五千年了,自己終於有了子嗣。
“她們現在在甚麼地方?”陳風迫切的問道。
見陳風這麼着急,光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們當然是在王家迎接王少的怒火了。”
其他大漢放聲大笑:“你放心,王少不會讓她們死的那麼痛快的,只會讓她們生不如死。”
“哈哈,王少可是交代了,把你帶回去就把李慧寧賞賜給我們,還不知道雲城第一美人是甚麼滋味呢。”
光頭大漢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一把鋼刀:“小子,乖乖的讓我們砍斷手腳,到時候我們還能對李慧寧下手輕點,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客氣呦。”
陳風看着眼前的幾名大漢,臉色發寒,雙眸之中S氣綻放。
衣襬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周圍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已經九萬年沒生過氣了。
“插標賣首之徒,安敢辱我妻子。”
“草,還敢裝比,廢了他。”光頭大漢怒喝一聲。
數十人拔刀衝了上去。
陳風怒喝一聲,宛如龍吟,腳下輕輕一踏煙塵四起。
動如疾風,身形如電。
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羣中穿梭,每到一處必是慘叫連連。
剎那間數十名壯漢便沒了生機。
“惠寧等着我。”陳風緩緩抬起頭,腳下一踏,整個人直衝雲霄。
正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種血脈的悸動讓他找到了永生的意義。
雲城王家莊園。
王家大少王鵬手持老虎鉗,上面染着鮮血,滴滴血液緩緩流淌。
眼前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被死死的按住。
手上的十個指甲已經被盡數拔掉,臉上有着三處刀疤,身上手臂到處都是燙傷和煙疤。
有些傷疤已經腐爛流膿。
女孩氣息萎靡臉色蒼白,已是奄奄一息。
“王鵬,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女兒了,我給你跪下磕頭了。”李慧寧跪在地上腦袋不斷的撞擊地面,鮮血不斷的流出。
她被關在狗籠裏,只能眼真正的看着自己女兒受盡非人的折磨。
那種感覺就好像用沒開刃的刀子割自己的肉。
爲了保住女兒的性命尊嚴已經不再重要。
王鵬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求我了,當初你不是很清高嗎?”
“王鵬,我從來沒就沒有答應過你的追求,難道這也有錯嗎?”李慧寧淚如雨下苦苦解釋道。
“放屁,整個雲城誰不知道我在追求你?可你個賤人卻爬上了其他男人的牀,還生了個小野種,我王家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王鵬面目猙獰的嘶吼着。
李慧寧見狀連忙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有甚麼怨氣就衝我來,求你放了果兒吧。”
“放了她?怎麼可能。”
王鵬一隻腳踩在陳果兒的腦袋上:“小丫頭,你剛纔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不叫了?”
“壞人......爸爸一定會來救我的。”陳果兒眼神恍惚,用着最後的力氣說道。
“王鵬......你個畜生,快放了果兒。”李慧寧在籠子裏亂竄,不斷的撕扯自己的頭髮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哈哈哈。”王鵬猖狂大笑:“放心我是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死掉的。”
“給這小野種再打一針興奮劑,要是讓她死了那可真是便宜她了。”
手下剛要動手,整個莊園的溫度瞬間驟降。
炎炎夏日湖面開始凝結成冰。
一道強光宛如流星一般向着王家砸來。
“轟隆”一聲巨響。
震耳欲聾。
莊園內煙塵四起。
“媽的,怎麼回事?”王鵬咳嗽了好幾聲,罵罵咧咧的扇着眼前的灰塵。
待到煙塵散去,只見按着陳果兒大漢已經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只有一個穿着粗布長衫身材纖細的男子抱着陳果兒。
衆人一臉懵逼,眉頭緊鎖納悶這小子是甚麼時候進來的。
只有李慧寧一眼便認出了他。
“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