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治癒
“前輩啊!恕晚輩入行時間短,沒能將前輩們認全,請問您是?”
蕭何治看到那神乎其技的鍼灸,便有些不冷靜了。
雖然他有很多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不可否認,他在醫術上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源於他對醫術本身的鐘愛。
“這個,我,我……”
看着面前的蕭何治,在醫學界待了許多年,人脈豐富的金醫生自然是聽人說過他神醫的大名。
但是,現在因爲一個外行人的鍼灸,就這麼佩服自己,難道這蕭何治也是徒有其表的假把式?
“這鍼灸,扎的好?”
帶着疑惑,金醫生看着那老人身上滿滿的銀針。畢竟,他是親眼看着那外行的張辰,一根一根紮上去的。
這樣,怎麼可能是甚麼好針法?
“哈哈,晚輩雖然入行時間很短,遠做不到這程度。但是自詡還有些眼力,勉強能看出一二。”
聽着金醫生的話,蕭何治還以爲這前輩在考問自己,頓時來了興致。
醫術本身便吸引着蕭何治,更何況此時還有醫學界的老前輩在此?若是答的好,讓老前輩高興,怕不是還能學到幾招。
“這些針的落點,雖然乍的看上去,有些凌亂,不按常規穴位形成的經脈走勢排列。但是,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銀針的落處很是巧妙。”
看着已經聽進去的金醫生,蕭何治頓時信心大增,以爲前輩覺得自己說的對。
“正常來說,十幾根,甚至幾十根銀針,才能覆蓋一整條穴位形成的經脈。但是,老者身上,這些看似凌亂的紮在一條經脈上,其實是由幾根分別紮在最關鍵點的銀針就定住了一整條經脈。
換言之,常人用着百餘根銀針最多隻能紮下十幾條經脈,而在前輩神乎其技的手法下,紮下了幾十條經脈!”
看着金醫生驚訝的表情,蕭何治以爲前輩是在驚訝自己這種小輩還能有這種見解,心中頓時得意了起來。
“這種手法能刺激到的經脈,數倍於普通手法,乃是極爲絕妙的大家之作。一般不入流的小醫生,肯定看不出這針法的妙處,甚至還會以爲這會是扎歪了。”
說着說着,蕭何治不由得感嘆了起來。
“哈哈,能看到前輩如此絕妙的鍼灸之術,實在是大開眼界!“
噗嗤。
看着蕭何治一副十分感嘆而又崇拜的樣子,白若蘭實在是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那被蕭何治誇了半天的金醫生也是一臉茫然的有些呆愣了起來。
這針,明明就是那個甚麼都不懂的外行人扎的呀,還是自己親眼看到的,怎麼就成了大家之作?前輩手筆?
“前輩就是前輩,本事實在是高!不像某些人,甚麼都不會,還裝模作樣。”
眼鏡醫生一臉笑容的附和着,說完還不忘看着站在一旁的張辰,似乎還惦記這之前被張辰威脅的事情,
“雖然我是主學西醫,但是晚輩還是非常鍾愛中醫的。見到這實在是有些……晚輩敢問前輩大名。”
再次滿臉感嘆的看着那扎的滿滿的銀針,蕭何治對着金醫生拱手詢問着。
“不用再問他了。你說的不錯,那你可知道,這針法的作用?”
雖然之前被針對了,但是,張辰還是比較肯定蕭何治在鍼灸上的見解。
只要是在醫術上有真本事的人,張辰都有些忍不住想與之談上幾句。
“哼!廢物,我們蕭大神醫在跟前輩說話,哪有你甚麼事?”
眼鏡醫生似乎是因爲有蕭何治在場,表現的竟然異常激動。
眉頭微皺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眼鏡醫生,蕭何治裝作不認識張辰一般,反過來問着。
“哦?不用問?敢問閣下又是何方人士?僅憑白院長先生的身份就可以在醫院內無法無天麼?”
事實上,蕭何治早就從眼鏡醫生那知道了張辰的信息,他也有着很討厭張辰的理由。但是有着李先生在場,自己若能在老人病症的問題上,讓李先生仇視張辰,那就再好不過了。
“身爲外行人,無證持有手術刀,影響前輩救病治人,你這等於是在謀殺!”
“蕭醫生!雖然我先生並非醫學專業出身,但是你可知道,你之前崇拜的鍼灸之術,正是出於我先生的手筆。”
看着被針對的張辰,白若蘭忍不住出來。
和這張震山結婚兩年,說實話,她還不知道自己男人也會醫術。同時,回想着張震山在行醫時的那種專注,和平時截然不同的那種氣勢,以及蕭醫生之前對針灸讚不絕口的佩服,都讓她心中暗自欣喜了起來。
這麼想着,白若蘭又有些奇怪的看着張辰,兩年了,自己還沒有過深的瞭解過這個表面上看着懦弱膽小的男人。
“出自那個廢物之手?哈哈哈,白院長,你怎麼能爲了護着那種貨色去撒這種謊?太荒唐了!”
眼鏡醫生一聽到這話,直接笑了出來。
就那種技校出身,甚麼都不會的廢物?根本沒可能嘛。
“白院長,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蕭何治聽着白若蘭的話,之前看着張辰的那種輕蔑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對於白若蘭,他還是很熟悉的,她並不是一個會在這種情況下開這種玩笑的人。
“是我家震山沒錯了,不信,你可以問金醫生。”
不知爲甚麼,這個時候,白若蘭說出我家震山,莫名的有一種自豪感。
也許,僅僅是這幾年張震山都在給自己丟人,現在終於給自己長了面子吧。
“金醫生?”
聽到這,蕭何治有些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前輩,又看看一臉淡然的張辰。
“不不不,蕭神醫,我可不是甚麼前輩,我只是市中心醫院的主治醫生。”
在國內醫學界受過各種讚譽的新興級神醫面前,金醫生像是如夢初醒般連忙擺手道。
“是他,是那個年輕人扎的針,你找他問就好。我肚子突然不舒服,先去一趟廁所,你們先聊。”
這麼說完,似乎怕惹禍上身,金醫生擦了擦突然流出的冷汗,想要一溜煙的跑出去。
看着自己原本以爲的前輩落荒而逃,蕭何治一時間有些呆住。
不是他,也不會是與自己熟悉的白若蘭,難不成,這鍼灸之術是那一事無成的小白臉?
“站住!”
輕聲一呵,聲音不大卻在病房內很是清晰,隨即,一把手術刀被狠狠拍在桌子上。
噔!
聽着磕在桌子上的手術刀發出的聲音,金醫生不由的一哆嗦,停下了腳步,回頭訕笑道:
“那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哦?是麼。”
放下手術刀,張辰兩步上前,嚇得金醫生一哆嗦,隨後便看到張辰伸手在自己身上點了點,按了兩下。
頓時,金醫生肚子一陣劇痛,在全身抽搐之後,直接失去了腹部的知覺。
被自己這反應嚇得滿頭大汗的金醫生,看着面無表情的張辰,完全想不到,自己之前栽贓誣陷的,竟然是一個如此精通穴道的高人。
同時,一想到之前那痛入心扉的感覺,金醫生宛若在看魔鬼一般,畏懼的抖着身子看着張辰。
“看樣子,現在沒事了。”
見金醫生老實了下來,張辰轉身,開始去取老人身上的銀針,渾然不顧被自己這一手嚇到的衆人。
李先生看着在自己父親身上動手的張辰,內心有些擔心。他現在已經是弄不清這張辰有沒有能力救治自己的父親,只好把目光放到蕭何治身上。
畢竟,在場的人中,真正有名氣的只有這蕭神醫。
但是,蕭何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意示不要有所動作,隨後一臉認真的看着張辰施救。畢竟,之前張辰所表現出來的中醫之術,絕非常人所能及。
一百多根銀針盡數拔出,過半的銀針已經變黑,全都放在一旁的盒子裏,看着有些駭人。
但是,更駭人的是,在張辰捏動之前手術刀劃出的傷口後,流出的絲絲黑血,其中還有些泛着綠色!
大概溢滿了半張止血用的紗布後,血液顏色開始變得正常。
因爲劃口很淺,流血並不多,一張新的帶着止血藥的紗布蓋在上面,很快就沒有在流血了。
呼——
張辰見那那淤氣已經排的差不多了,原本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呼了一口氣。
方法是對的,只不過,這老人體內的淤氣比自己前世醫治的那人更多!
“好了,老人家的病已經好了,他休息一會便會醒來。記得之後喫些清淡的,然後好好補補營養。”
看着渾身放鬆,臉上也不在痛苦的老人,李先生頓時驚喜來到老人身前,一臉欣喜的看着老人。
收拾着治病所用的器材,已經解決了病情的張辰,瞥了一眼屢屢針對自己,此時卻有些呆滯的幾人。
“好了,現在,該說說咱們之間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