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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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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星辰受了她的刺激,腥紅着眼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下一秒,一隻大手按在了季星辰的手上,強迫着捏住季星辰的手移開了沈清夢的脖頸。

“季星河你給我滾開,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老子今天非掐死她,讓她去下去見她那個濺人媽不可!”

季星辰手被攥着不得動彈,卻不忘跳腳繼續叫囂。

“砰”的一聲,季星辰直接被一腳踹倒。

幹得漂亮!沈清夢在心裏讚了一聲。

季星辰不可置信的在地上嚎叫起來,“季星河,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嗯,我敢。”季星河站在沈清夢和季星辰兩人中間,一邊將因爲打人而有了點褶皺的袖口慢條斯理的撫平,一邊薄脣輕啓,淡淡的扔給了季星辰三個字,絲毫沒將季星辰的氣急敗壞放在眼中。

靠,這淡然卻睥睨衆生的氣勢,真的帥爆了。

這人要麼自身是個十分強大的人,要麼就是個超級會裝逼的存在。

沈清夢在心裏分析着,目光也不由放到了季星河臉上,當即差點吹一聲口哨。

呦吼,這長相可真對她的胃口。

堅毅,硬朗,眼神深邃,周身散發着自信且強大的氣質,上眼仔細一看就能看出是個十分成熟且富有魅力的男人,非是季星辰那種幼稚的小白臉能比的。

就這一眼的印象,她便可以確定,如若她的婚約當初是和季星河定下的,此時溝通起來,定然會方便的多。

真是可惜了。

在她滿心遺憾時,她的便宜大伯子也看了過來,眼中的冷厲迅速褪去,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閃過絲絲暖意,“夢兒,你沒事吧?”

夢兒???

沈清夢被季星河這兩個字給震得三魂七魄齊齊一晃,作爲第一次見到未來弟媳婦兒的大伯子,就用這麼親近的暱稱和語氣來稱呼弟妹真的好嗎?

看出她的震驚,季星河脣角微不可見的一勾。

“我還好。”沈清夢手捂着脖子,聲音如舊柔和,卻帶了幾分之前不曾有的暗啞,眼中還帶着幾分驚恐和心有餘悸。

柔柔弱弱的女孩兒,蒼白着小臉兒,軟軟的說着自己無事,聲音卻帶了中本不屬於她的粗啞。

按在頸間的小手又無法完全遮住被狠狠掐出的指印,偶爾露出的紅痕,越發的看着觸目驚心起來。

季星河目光她脖頸處流連了幾秒,劍眉微挑,這小東西倒是不忘時時刻刻都裝柔弱,凹她那人畜無害的人設。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她的底細,怕也會被她給騙過去。

既然她都這麼努力了,他不配合一下,怎麼才能對得起她這份賣力的表演。

下一秒,他將脣角笑意一收,故意在臉上浮現出幾許怒意,又將聲音放柔了,“一會要去醫院看看,別損傷了聲帶。”

沈清夢垂着頭,沒應也沒拒絕。

只眉頭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這便宜大伯子也未免對她太關心了點。

季星河見她不做聲,只怯怯的半垂了頭站在那裏,身上肥大的緇衣顯得她嬌小又無依,睫毛也還在微微顫着,這幅情景看着便令人心生憐惜。

嘖,這小丫頭演戲天分真不錯,當初沒送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季星河心中玩味,故意手指微動了動,似乎想要摸摸她的頭,安慰她一聲,但最終大概是礙於身份之別又強忍了下來。

他相信沈清夢是能看到他這番小動作的,會認爲他對她是抱有善意的。

果不其然,沈清夢的目光閃了閃,飛快的抬了下頭,在看到他爲她特意準備的疼惜眼神時,神色複雜了一瞬,又飛快低了頭。

季星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小東西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再下去怕就要過猶不及了。

於是,他轉開了眼神去看季星辰,眸光泛着冷意,硬聲開口,“爸讓你進去。”

季星辰當即就臉色一變,眼神裏不受控制的多了分驚慌。

沈清夢脣角翹了下,心頭升起幾許諷刺。

她看的沒錯,季星辰果然就是隻會欺軟怕硬的存在。

季星河說完,偏頭再去看沈清夢時,聲音又溫和了下來,“夢兒,你也來。”

沈清夢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季星河便轉身,走在了前面。

沈清夢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後,將頭抬起,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季星河的背影。

寬肩窄腰,行走間步子錯落有度,不疾不徐。令人一看便知這人是個很沉穩,不浮躁的人。

“沈清夢!”季星辰在兩人身後大吼了一聲。

沈清夢和季星河同時回頭,季星辰猙獰着一張俊臉,咬牙切齒的又喊出一句,“想要我娶你,除非我死了!”

話落,人迅速往樓下跑去。

沈清夢:“......”

這是甚麼情況?被親爹嚇跑了?

季星河嘴角微抽,他知道季星辰沒用,不知道這麼沒用。

不過這更方便他行事了,他極快的蹙了蹙眉,瞬間進入沉穩兄長角色,看都沒看腳底抹油溜掉的弟弟,而是看向了沈清夢,“星辰小孩子脾氣,你別往心裏去。”

聽出季星河語氣裏的柔和和安撫之意,沈清夢心思急轉。

不過一瞬之間,她便微微仰頭,面上適時的露出幾分難堪來,貝齒咬了咬下脣,聲音低低的說了句,“嗯,我知道了。”

季星河眉頭蹙的更深,心底卻微曬,看來沈清夢是打算回應他的善意了。

魚兒有上鉤的意思了,他自然更要再接再厲,讓魚兒將餌咬的結實些。

他看着沈清夢精緻如畫的小臉,只微嘆了口氣,再沒說甚麼,又轉身往書房走。

沈清夢跟在他身後,獨自在心裏思考他這份善意到底是從哪來的,她又該如何去借力。

書房內,坐着兩個中年男子,一個是季家兄弟的父親,季如鈞。一個是沈清夢的父親,沈逸之。

沈清夢對他們都很陌生,本着少說少錯不動不錯的想法,一直低着頭不抬起來。

就是落座,也是被季星河帶着坐的。

季如鈞對於季星辰的胡鬧,當着沈逸之的面很是說了幾句狠話,接着又對着沈清夢憐惜不已。

沈逸之自然不能計較,連聲說着孩子還小,結婚後成熟了就好了,非常懂得如何給季如鈞遞臺階下。

兩個爹接着很快就商量起訂婚日期,沒人問過沈清夢的想法和意見。

她也安靜的坐着,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季星河分着神,始終注意着她。

見她聽着事關她自己訂婚之事,還那麼漠然也不意外。

這些年他對她的關注,早已讓他了解她是個甚麼樣的性子了。

在看到季星辰是那副德行後,她要是還能對這份訂婚有一絲的好感和期待纔是有鬼了。

沈清夢對於別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向敏感。她能感覺到,季星河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

這道目光初時是柔和的,是善意的,後來就多了點疑惑。

疑惑?沈清夢驀地的心中一驚,她太過事不關己,怕是讓季星河起疑心了。

不行,她得趕緊想辦法打消這份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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