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房間裏的燈光有些暗,將兩個女人的身影模糊的倒映在牆上。
林默被結實的綁在鐵柱上,渾身是血,臉上也是遍佈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啪”
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她身上,林默悶哼一聲,視線陰沉沉的盯着對面的女人。
林雪又是一鞭子抽下去,陰狠的聲音充斥在整個房間,“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還敢和我搶男人,我們家能管你一口飯已經是仁慈的了!”
林默冷笑,像看乞丐的眼神一樣看着她,“冷淮從來都沒愛過你,就算我死了,他一樣不會娶你。”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憤怒邊緣的林雪,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在林默的心口,眼神猙獰可怖,“那你就去死吧,當了鬼來看我和冷淮的婚禮!”
尖利的匕首刺入心臟,林默渾身抽搐了一下,恨恨的凝視着眼前這個親姐姐。
房門微微打開,兩道影子映在房間的地板上。
林默顫抖的抬眼看過去,她的親生父母就那麼冷漠的站在門外,冷眼看着她被姐姐S害!
就因爲在她出生時,他們聽信了一個算卦的人說她命格克林家,所以一出生就被丟在了林家後面的小屋子裏長大。
同是林家人,林雪和林崢是臨城的天之驕子,而她卻只能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就因爲那該死的命格!
眼前的一切漸漸虛幻,在她閉上眼那一刻,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聲,“我林默若是能重活一世,一定要你們整個林家爲我陪葬!”
房間裏徘徊着她仇恨的聲音,林雪冷笑的看着死透了的林默,“只要你死了,冷淮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
“轟隆——”
外面一聲震耳的打雷聲劃破夜空,簡陋的屋裏面,一個女孩渾身一顫,猛地睜開雙眼。
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坐起來,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的一切,伸出手,大雨清晰的落在手臂上,很涼。
這真實觸感讓她徹底認知到她重生了,重生在和她一樣悽苦的女孩身上。
就因爲原主母親要嫁入豪門,嫌她是個累贅,將她扔在鄉下讓一個保姆照顧,每月給保姆工資,卻從不關心她的死活。
就在昨天,保姆和別的男人跑了,丟下原主一個人,同村的人罵她是個災星,沒人要的乞丐,將她打得奄奄一息。
原主拼勁全身力氣回到了這個破舊的家,就這麼毫無聲息的死在家裏。
林默看着漆黑的夜,目光陰沉冰冷。
這一世她要爲自己而活,活在光明下。
林家人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讓整個林家爲死去的她陪葬!
夜裏的雨很大,一道閃電劃過,緊閉的房門從外面打開。
林默目光冰冷的看着僅有的一間房門,一道暗影走了進來,皮鞋踩在泥土地上發出吱呀的聲音。
對方走到她跟前,聲音裏毫無尊敬的意思,“三小姐。”
林默抬頭看着居高臨下的中年男人,很陌生,不管是前世記憶還是原主記憶,都沒有印象。
她低下頭,掩飾住臉上的冰冷,聲音有着原主的沙啞軟糯,“你是誰?”
中年男人看着她,聲音冷冷的,“我是於家的,夫人聽說保姆跑了,派我來接你回臨城,你收拾下跟我走。”
說完,中年男人走出了屋子,上了黑色車。
林默看着虛掩的房門,臉色越發的冰冷,在原主記憶裏,只知道母親嫁給了臨城的有錢人,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他口中的於家,應該是臨城有頭有臉的於氏家族。
不過離開這裏之前,她要做一件事,爲原主報仇!
林默簡單收拾了下走出屋子,站在黑車旁看着坐在車裏的中年男人,聲音低軟,有些沙啞,“我想在離開這裏前去看下村尾的婆婆,婆婆以前很照顧我。”
中年男人不耐煩道,“快去快回。”
林默繞路進了村子裏面,去了那幾家打死女主的家裏,將幾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帶出來丟盡了村尾的破舊房裏。
孩子們醒來時,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在看到屋裏面的林默時,嚇得大叫,“你想幹甚麼,對我們做了甚麼,爲甚麼我們身上沒有力氣?”
林默臉上的傷在夜裏有些滲人,冷冷的看着他們。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她拿起靠在牆上的鐵鍬,對着幾個人狠戾的打下去!
頓時,村尾的破屋子裏傳來了悽慘的叫聲。
林默丟下鐵鍬,冷笑,“在欺負我的時候,你們就該想到有今天!”
話落,她轉身離開,任由這幾個人自生自滅。
林默回到車上,中年男人看到她渾身的雨和淤泥的鞋子,嫌棄的皺眉,但沒有說甚麼。
中年男人說道,“從今以後你就住在臨城,回去後乖乖聽夫人的話,別給夫人惹麻煩。”
林默低着頭,聲音很冷淡,“好。”
車子進入臨城,林默看着熟悉的地方,眸底的恨意快要壓制不住。
林家,沒想到她會回來吧!
這一世,她要整個林家爲她陪葬!
車子到了於家,林默看着於家的大門。
從今以後,她是於家三小姐於笙,與林家再無瓜葛!
中年男人走到她身旁,警告道“記住,你只是夫人的孩子而已,惹怒了於家其他人,你承擔不起後果。”
於笙眼底滿是諷刺,嘴上卻冷淡應道,“我知道。”
中年男人這才滿意,帶着她走進於家大門。
於笙剛走進夜於家大門,一個玻璃杯猛地砸在她腳下,跟着嫌棄的聲音傳了過來,“誰讓你來的,土包子,又髒又臭,別踩髒了我家的地板!”
玻璃杯摔的粉碎,於笙臉色冰冷,抬頭冷冷看過去,砸杯子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耀武揚威的瞪着她。
看着於笙冰冷的眼神,於雨琪高傲的揚着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嫌棄的看着她。
鄭佩琴不知道在於雨琪耳邊說了甚麼,只見於雨琪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就上樓了。
鄭佩琴坐在沙發上,打量了眼這個十年未見的女兒,說實話,很陌生,若是走在大街上,她真認不出這個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