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登門搶婚
餘清蓮緊咬着嘴脣,俏臉憋得發紅。
她本就討厭包辦婚姻,更不用說是跟齊天這種混蛋。
“清蓮,不要任性,你還不瞭解他。”
餘老爺子淡笑着,微微眯起眼睛,語氣肯定道,“齊天的面相驚奇,額頭更是帶着罕見的伏羲骨,主大富大貴,大名大壽,可享帝王之福!”
“此等絕佳夫婿,與你正是天生絕配!”餘老爺子說完,笑呵呵地捋着鬍子。
他雖懂相術,但卻看不出齊天的面相,只是齊天爲齊家嫡子,日後必定大富大貴,哪還用得着推算。
“老爺子,您怕是看錯了吧?”
“一條喪家之犬而已,怎麼可能大富大貴?”
一道囂張的聲音自門外突兀響起,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個聲音他們並不陌生,正是追求了餘清蓮三年的周家大少爺——周文斌。
周家,可是西青市頂尖的一流五大家族之一,比餘家這種三流家族的體量大了幾十倍。
而且整個西青市誰不知道,周大少對餘清蓮情有獨鍾,瘋狂追求了整整三年未果。
身着高檔西裝的年輕男子踏入客廳,高傲地掃視了一圈,隨後譏諷地望着坐在餘老爺子身邊的齊天,輕蔑一笑。
“喲?這不是十年前就被趕出齊家的喪家之犬嗎?這是準備來餘家搖尾乞憐呢?”
齊天眉頭微微一皺,眯着眼睛打量着周文斌,沒想到會冒出個人打擾自己的好事。
餘家人則是一怔,餘老爺子更是身軀微顫,眉頭緊皺地問道:“周少爺,你說的是甚麼意思?”
周文斌哈哈大笑道:“老爺子,你還不知道啊?早在十年前齊家就易了主,如今是齊三爺當家,而齊天的父親齊建成十年前暴斃,連齊家祖墳都沒進去。這消息今天才在西青市傳開,這小子早就被齊家除名了,人人說他是喪家之犬都侮辱了狗,哈哈哈!”
聽到周文斌直呼父親名諱,齊天猛地攥緊了拳頭,一雙眼眸如烈火般熊熊燃燒。
這麼巧?
他剛下山來履行婚約,這消息就傳進了西青市,恐怕,是齊家故意要他以喪家犬的身份入贅,後半輩子都遭受羞辱謾罵吧!
餘振山虎軀一震,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齊天:“這、這可是真的?”
西青市太過偏遠封閉,他們從沒收到過消息。
若是齊天身後沒有了齊家,那餘家還要這樁婚事有何用?!
“嘖,齊天,你要是個男人就別遮遮掩掩的,我都替你害臊!”周文斌鄙夷地看着齊天。
齊天站起身來,聲音不卑不亢:“不錯,我確實早已被趕出齊家,但一年之內,我必S回齊家,重整我父基業!”
聞言,對齊天流氓行爲十分不滿的餘清蓮,不由多看了兩眼齊天,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她確實不喜歡齊天,但這並不妨礙她欽佩突遭大變,卻還能不磨心志的人。
“我呸!你算個甚麼東西?!沒有了齊家你就是一坨狗屎!還想娶我餘家的人,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聽到齊天沒有了齊家的庇護,餘振江第一個跳出來破口大罵,恨不得把齊天踩在腳底下跺兩下。
“我一想起我們還把這小子當成貴客就覺得作嘔!真特麼晦氣!”
“爸,我提議,取消清蓮和這條落水狗的婚事!”
取消婚事?
餘老爺子的眼眸閃了閃,沒有了齊家的齊天,確實不值得餘家把女兒嫁過去,哪怕是對方入贅。
但是……
他終究還是姓齊啊!
婚書上明白寫着,無論齊天是何境況,餘家都不得悔婚!
這齊家對齊天的態度難以捉摸,若只是個考驗呢?
他們小小余家,終究無法抗衡齊家啊……
“老爺子你放心,這齊天已經是齊家棄子了,我看他和清蓮的婚約就此作廢吧,正好,我今天帶着聘禮來了,專門來向清蓮提親。”
奚落完齊天后的周文斌一臉倨傲地站在大廳中,見到餘清蓮後,喜上眉梢,剛要開口,就聽齊天說話了。
“我和清蓮有婚約在,不管我是不是齊家人,她都是我老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滾了。”
先不說這是老爹放棄尊嚴求得的婚書,他必須秉承父願,單單是餘清蓮的先天純陰體,自己就絕對不能錯過。
“靠!沒有了齊家你算個屁啊!老子輕輕鬆鬆碾壓你!整個西青誰不知道餘清蓮是老子的女人?”周文斌對着齊天比了比小手指,紈絝之姿盡顯。
齊天冷笑:“你就是個舔狗罷了,別做夢,快醒醒吧!還有啊,剛纔我已經跟清蓮來了一套魚水之歡,那感覺太好了。”
說完,齊天還賤賤地做了一副格外享的模樣。
周文斌瞬間怒火攻心,他垂涎餘清蓮好幾年,如今竟然被齊天拱了白菜,他如何不怒,如何不瘋狂!
可這時候,齊天又開口了。
“那啥,你是來給我們送慶賀禮的對吧?”
“行,那別廢話了,把清單給我,禮物我全收了。”
“謝謝啊!”
“我謝你麻皮!”
周文斌徹底暴怒,拿着手裏的東西就往齊天的腦門上砸。
“哎呦,哎呦,不能動武!不能動武啊!”齊天故作誇張地叫喚着,一邊輕鬆地閃避着。
周文斌會點散打,他兇猛地攻擊,卻連齊天的毛都沒碰到。
可齊天的嘴,是真沒閒着。
“哎呦,別打了啊,你看你這腎虛的啊,打兩下就大汗淋漓的,我給你說啊,我是醫生,我能治你的腎虛病!還有你的腦殘病!”
“我治你麻皮!”周文斌滿腔憤怒,化作一句髒話。
齊天咧嘴笑着,就跟他原地繞圈,遛狗玩。
“你別老罵人啊,你是真有病!”
“你看,你剛從牀上下來,這褲襠裏還溼淋淋的沒幹呢,這就是病啊。”
“哦對了,你下邊還有病,而且非常嚴重,異味都能聞到了。”
聽着這話,周文斌臉紅脖子粗,氣喘吁吁地扶着膝蓋,面目猙獰地瞪着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他低頭看了眼褲襠,的確是溼淋淋的,而且還有味兒,頓時更爲羞怒。
“哎,這就對了嘛,有話咱們好好說!”
“這位……哦,周大少對吧?我看你面相,是個短壽的命,但也不該一個月就死了啊。”
“我看你還是別跟我打架了,你好好求求我,我來幫你治病,包你多活點時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