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男人,好深的心機
攝政王?
他是蕭墨辰?
齊飛鈺只覺冷汗嗖嗖直冒,我的老天鵝啊,她居然揪了這個S神的耳朵?
這下子是真的要死了。
蕭墨辰依舊是臉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們先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一宮的太監和宮女全都貓着腰跑了,只剩兩人。
齊飛鈺瞬間冒汗,站到了花盆旁邊。
真動起手來,也能有個防身的。
旋即乾咳了一聲,硬着頭皮說道:“呃,朕不知道愛卿就是攝政王,剛纔實在是多有得罪,還望……”
蕭墨辰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身爲一國之君,怎可對臣子如此低三下四,以後如何讓衆臣臣服。”
齊飛鈺頓時語塞,她也不想低三下四好嗎,怪只怪老天爺就給帶了一個腦袋。
蕭墨辰一撩袍子,人已坐到了椅子上。
面無表情地說道:“從今日起,皇上就四處走走,熟悉一下皇宮,三日之後上朝聽政,本王會在一旁輔助,若有決定不了的事情,就告訴衆臣,改日再議。”
這就來發號施令了?
齊飛鈺心中腹誹。
還不是想自己把持朝政,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嘴上卻乖順地說道:“朕知道了。”
蕭墨辰嗯了一聲又道:“皇家該以子嗣爲重,皇上登基不可無人服侍,臣已命各城尋找秀女,不日便可抵達京城,皇上若在民間有中意的人選,臣也可命人去尋,帶入宮中。”
齊飛鈺十分的爲難。
“這……還是不要了,朕覺得應該以穩定國本爲先,秀女就算了吧。”
真弄一堆女人進宮來,她死的豈不是更快了。
蕭墨辰接口道:“國本固然要緊,子嗣也同樣重要,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還望皇上能早日開枝散葉,以保我齊瑞萬代永傳。”
齊飛鈺偷偷地白了他一眼,他爲甚麼這麼迫不及待選秀,難不成是他自己想要女人?
歷史上權臣穢亂後宮的可不在少數,瞧着蕭墨辰那道貌岸然的樣,估計他多半沒安好心。
“可是……”
齊飛鈺還是不想選甚麼鬼的秀。
蕭墨辰優雅地飲了一口茶,淡淡說道:“皇上不必猶豫,後宮添丁也是國之大事,就這麼定了。”
瞧了瞧那身過於寬大的龍袍,又說道:“龍袍是先帝的,臣已命人給皇上趕製新的,明日也差不多,再就是之前積壓下來的奏摺,皇上可讓李福搬到此處批閱。”
聽他說起了奏摺,齊飛鈺忽然又想起,自己不是要傳位給蕭墨辰嗎,現在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立即清了清嗓子道:“摺子蕭愛卿批閱就可以了,你也知道朕的身世,自從我父皇去後,皇家便和我撇清了關係,這三年來四處的討生活,過的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心,所以朕其實並不適合當這個皇帝。”
蕭墨辰俊面頓冷,不悅的問道:“皇上到底想說甚麼?”
冷冽的目光讓齊飛鈺打了個寒顫,還是硬着頭皮說道:“蕭愛卿是個有大才之人,朕左思右想,都覺得你比朕更適合當皇帝,所以……朕決定將皇位傳給你。”
說完這些話,齊飛鈺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子蕭墨辰總該高興了吧。
不想,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上。
蕭墨辰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勃然大怒。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胡鬧,江山是齊家的江山,蕭某身爲朝臣,爲的就是齊瑞的江山社稷,豈能爲自己謀利,這話便到此爲止,切不可再說。”
齊飛鈺嚇的一哆嗦,差點原地蹦起來。
怎麼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定是時機不對。
他應該是想用自己先穩住羣臣,再找機會廢了自己。
狗男人,好深的心機。
但是無論如何,下邊的話她是不敢再說了,萬一把蕭墨辰逼急了,咔嚓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戒備的往後退了幾步道:“朕雖然也想看齊瑞國繁榮昌盛,但是這話確實是朕的心裏話,還希望愛卿能記在耳朵裏,不論何時,朕的心意都不會……”
看着蕭墨辰又沉下了臉,齊飛鈺硬把下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臣的心思也同樣不會改變,皇上初來宮中定然還有很多東西要熟悉,臣這就告退了。”
齊飛鈺不由攥住了拳頭,直到蕭墨辰從自己的視線消失,她才慢慢地伸出了兩個中指。
蕭墨辰,你個披着人皮的僞君子。
呸。
剛剛罵完,太監和宮女就都回來了,看着他們柱子似的杵了一屋子,齊飛鈺不由再次心煩。
“都外邊候着去,朕不喊你們,誰都別進來。”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齊飛鈺也把皇宮熟悉了一個大概,但卻沒有想到甚麼能離開皇宮的辦法,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三日天還沒亮,就被李福叫了起來。
“皇上,今兒個該上朝了。”
齊飛鈺用被子矇住了頭。
“別煩,我還沒睡醒呢。”
李福耐着性子繼續喊道:“攝政王吩咐過,讓您今天去上朝。”
攝政王三個字讓齊飛鈺瞬間清醒,他的確說過讓她三天後上朝,可是這也太早了,也就凌晨四點的樣子。
“不能晚去一會嗎?”
李福掐着嗓子說道:“那怎麼行,朝臣們早就到了。”
齊飛鈺十分無語,哪個混蛋規定的,天還沒亮就辦公,皇上也是人啊,皇上也得休息,只有休息好,她纔能有精神。
李福卻不管那些,已將新做好的皇袍拿了過來。
“皇上,奴才這就伺候你更衣。”
齊飛鈺頓時條件反射地打開了他的手。
“不用,你出去,朕自己穿。”
三天來,李福也習慣了皇上的怪癖,放下衣服就打水去了。
兩炷香的功夫,齊飛鈺便被抬到了早朝的文德殿。
高高的皇座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頭排的蕭墨辰。
今日的他穿了一件湛藍色朝服,腰封緊束,顯得肩寬腿長,英武俊朗。
想到自己把他當成太監揪耳朵的情景,不禁有些心虛。
很快,這種尷尬就睏意所取代。
這幾日她因爲提心吊膽而天天失眠,每天都得凌晨才能睡着,坐着轎子一晃悠,睏意瞬間就來了。
瞧着龍椅離大殿遠的很,閉一會眼睛也沒事,反正有攝政王在,自己做做樣子就行了。
李福已甩開了拂塵,掐着嗓子對着大殿喊道:“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衆臣立即面面相覷,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蕭墨辰,很顯然,大家都以他馬首是瞻。
蕭墨辰沒有說話,朝臣也沒人敢吱聲,偌大的大殿上,一片死寂。
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候,卻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