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醫治趙長嚳
此時的池家。
“娘,我回來了。”池傾柔走進大門,身後還跟了個清秀美人。
婢女們好奇的看着這個清秀美人,卻沒有一人開口,餘氏抬起頭,眼神停留在了身後的清秀美人身上。
“虞瑤,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餘氏看着虞瑤眼中的寵愛絲毫不少於池傾柔,池傾柔發現如此,心中有些喫味。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池傾柔忍住妒忌,坐在一旁看着虞瑤和餘氏談話。
這時,青蘭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花語閣內,母女二人見青蘭急躁的模樣,嘴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看她這麼緊張,定然是池傾歌出事了。
想着,餘氏滿意的對虞瑤點點頭,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問道:“青蘭,你這是怎麼了?”
青蘭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後,“大小姐早上跟二小姐同時進了宮,爲何二小姐回來,大小姐卻遲遲不見人?”
她着急得眼淚都快從眼裏流出來了。
池傾柔和餘氏表面寫滿擔憂,心中卻不知道揚聲大笑了幾次,殊不知,青蘭是在跟他們演戲。
池傾柔心中一計,她道:“或許姐姐是被太子殿下留下來了呢?”
“傾歌和太子有婚姻在身,許是兩人許久不見,便被扣下來聊聊天。”餘氏也跟着附和。
她們母女二人在心中竊喜。
等過幾天府中發現了不對,青樓那邊也該傳出花魁池傾歌的風聲,到時候,池天宇一向看重聲譽,定不會認池傾歌這個嫡大小姐。
青蘭臉上一副着急的模樣,心裏不知道冷笑了幾聲,要不是池傾歌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或許她便信了這對母女的說辭。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好吧,那還請大夫人和二小姐看見我家小姐,派人告訴我一聲。”
“自然是會的。”池傾柔對着青蘭假笑着,目送着青蘭離開。
待她離開後,池傾柔溫和如玉的臉色頓時變得陰險毒辣,要不是她從小受教,她現在恨不得放聲大笑幾聲。
餘氏看着池傾柔高興的模樣,心中也是歡喜,欣慰的看了旁邊的人,“虞瑤,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說到了虞瑤,池傾柔也補了一句:“我也不會虧待你,既然你是母親的人,那麼太子,你也知道該做甚麼吧。”
應北冥是她看上的人,不是虞瑤可以肖想的。
而已經有了心上人的虞瑤自然對應北冥沒有甚麼其他的心思,她恬靜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二小姐放心,虞瑤已經有了心愛之人。”
“只不過,虞瑤想請二小姐勸說太子,不要和虞瑤行房事。”虞瑤將她想說的一股腦託了出來。
她十分看重自己的貞潔,只想給她的心上人,成爲太子的妾室,也不是她的想法,池傾柔一聽虞瑤對太子沒有想法,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就來了個許大的轉變。
“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池傾柔拉住了虞瑤的手,對着她承諾道:“只要我成了太子妃,一定讓太子放你去找你的心愛之人。”
聽聞,虞瑤感激的點點頭。
趙家。
“二夫人,二夫人,好消息,外邊傳來消息,趙長嚳中毒了!”服侍趙二夫人已經有十幾年了的嬤嬤滿臉歡喜的跑進院子。
聽見這個好消息,趙二夫人又驚又喜,她確認似的問道:“你剛纔說甚麼,沒騙我吧?”
這麼說,她給他下了時長一年的毒,定是發作了,趙二夫人站起身,在嬤嬤的面前不停的左右走動。
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擔憂,最終,她下了個決心:“走,去他別院探探。”
嬤嬤點點頭,跟在趙二夫人的身後來到了趙長嚳的別院門口,兩個侍衛伸手,將趙二夫人攔了下來。
見狀,嬤嬤怒視了兩個侍衛一眼,“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二姨娘你們也敢攔?”
“大少爺病重在身,除了老爺和大夫,誰都不能進去。”兩個侍衛從小便在趙長嚳身邊伺候,趙長嚳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人,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他們對趙二夫人沒有甚麼好臉色。
趙二夫人有些尷尬,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曼妙少女走出門,她看了一眼侍衛,問道:“怎麼了?”
看見池傾歌,趙二夫人感到有一絲絲的熟悉,卻想不起來此人是誰,只聽侍衛解釋道:“池小姐,您不是吩咐過除了老爺和您,其餘人均不得進屋嗎?”
“你這話是甚麼意思,趙家何時由這乳臭未乾的丫頭管?”趙二夫人的權限被挑釁,一下子便不服了起來,“這把我這個夫人置於何地!”
夫人?
池傾歌這一聽,便知道下毒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婦人,她捂嘴輕笑道:“怎說這位夫人也是大少爺的母親,讓她進去吧。”
聽了池傾歌這話,趙二夫人這才滿意,跟着池傾歌走進了別院。
剛到門口,趙二夫人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苦藥味,她蹙了蹙眉,捂着鼻子滿臉嫌棄:“這是甚麼藥,聞着爲何這般苦?”
“唉,也不知道是誰給大少爺下了Y毒,能夠解此毒的,就只有喝這藥了。”
池傾歌一臉無辜單純相,但心中確實雀躍不已,“這藥還是第一次煮,先前都有婢女試藥,但今時不同往日。”
說着,池傾歌看着趙二夫人,對着她眨了眨眼,繼續說:“大少爺這毒狠辣無比,別人試藥我信不過,但如果是夫人您,便沒有問題了。”
畢竟趙二夫人是趙家的二夫人,也是趙長嚳的母親,幫他試藥合情合理。
一聽要試藥,趙二夫人的臉色比墨水還黑,她咳了咳嗽,“俗話說,藥不能亂喫我還是找個婢女來吧。”
膽小怕事,確實是趙二夫人的作風,池傾歌看向身後躺在牀上假裝重病的趙長嚳,“可是,您是大少爺的母親,比那些婢女要靠可靠的多。”
這話說到了趙二夫人的心坎上,但是看向藥羹,趙二夫人還是有些膽怯,她指了指糊成一團的黑糊麻,“可是,這東西不會有甚麼副作用?”
萬一池傾歌採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她這條老命不就要交代在這玩藥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