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
齊珊臉色一白,他的話盡顯譏諷,毫不留情面。
“老爺子要是知道你和這麼一個女人在一起,非要被你氣吐血了不可。”趙天易輕笑一聲,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齊珊的臉上。
趙家在齊市聲名顯赫,即便趙本源在趙家沒有實權,但要是娶了這麼一個給人填房的女人,尤其那人的年紀和他爸相仿,還不讓人笑點大牙了?
趙本源臉色有些難堪,額頭青筋凸起:“小叔,我……”
趙天易徑直越過他,朝着我的方向走來。我蜷縮着身子在牆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恨不得將頭顱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
他蹙眉,而後脫下風衣,將我從頭到腳的蓋上,彎下身子將我抱在懷中。
我渾身一僵,隨即猛烈的掙扎。
“我帶你回家。”薄脣輕啓,低沉說着。
他的聲音很輕,卻沒來由的讓我感受到安全感,我不再掙扎,安分窩在他的懷中。
“看在大哥的面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我是甚麼人你應該清楚。”趙天易走到門口,一雙漆黑的眼緊盯着趙本源,陰涼開口:“不要惹怒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趙本源渾身一顫,臉色慘白。
“趙總,夏小姐……”林助理見趙天易抱着我出來,急切走過去詢問。
趙天易看也不看他,徑直離開。
汽車緩慢行駛着,我蜷縮着身子窩在副駕駛位置上,寬大的風衣籠罩着我,車廂內溫暖,可我還是覺得冷,冷的我骨頭都在發抖。
陌生的氣息侵蝕着我,冰冷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粗噶的喘息,以及蝕骨的疼痛。
我蜷縮着身子,牙關不住的打顫,我睜大眼睛,一刻也不敢閉上眼,生怕一閉上眼就會看到我最不想要看到,最不堪的畫面。
汽車不知在何時停下,車門被打開,一雙修長的手伸過來,我下意識的躲避,滿眼的恐慌。
趙天易譏笑一聲,語氣涼薄:“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
我下意識停止抗拒的動作,呆怔目光看他,在趙天易心中,我是一個甚麼樣的女人?
“下車。”趙天易撇過頭,涼聲說着。
我抿着脣下車,抬眼望去,寬敞的院子裏種植着說不上名字的花草,盡顯奢華的別墅,這裏處處寫着不是我家。
趙天易扔過去一把鑰匙,兀自走在前面:“合同期間你住在這裏。”
“我想住在家裏。”我低頭悶聲說。
他停住腳步,狹長的眼審視着我:“我不常來,你可以把這裏當成你的家。”
我腳步微頓,心頭猛顫,我有些不理解趙天易話裏的意思,把這裏當成我家是指甚麼?
進門是明亮而寬大的客廳,一套真皮沙發擺放客廳中央,落地窗可以看到後院的泳池。
“廚房和餐廳在一樓,一樓有幾間客房,主臥在二樓。”趙天易扯了扯領帶,慵懶窩在沙發裏,漫不經心的說:“你的物品明天齊琛會拿來。”
“麻煩了。”我僵硬的扯了扯脣角,悶聲說着。
趙天易挑眉,似笑非笑:“應該的,你是我名義上的太太。”
在他銳利的目光注視之下,我頓時感到渾身發涼,裹緊了風衣。
“明天我來接你。”趙天易掃了一眼腕錶,起身準備離開。
“去哪兒?”我一臉不解。
“我父親想要見你。”趙天易倏然笑了。
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脣角上揚,眉宇間一閃即逝的玩味,好似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我不懂他爲甚麼會露出那樣一副表情,只是一想到我要以趙天易妻子的身份去趙家,心底就有些發慌。
趙天易離開之後,我在一樓找了個房間住下。
突然換了陌生的環境我以爲會睡不好,腦袋昏昏沉沉的,躺下沒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
早上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夏小姐,這是趙總爲您準備的禮服。”齊琛遞上一個精美的盒子。
我接過,側身讓他進門。
幾個男人捧着箱子進門,整齊擺放在牆角而後離開。
我打開盒子,是一件鮮紅色的長裙,布料摸在手上有些涼涼的,很柔軟。我換好禮服,穿上銀色的高跟鞋。
打開化妝包準備化妝時看到鏡子裏紅腫的臉頰,一側還印有明顯的手指印,看起來怵目驚心。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臂上皆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和紅痕。
昨天倒是沒有覺得多疼,看到這慘狀時我疼的直抽氣。
爲了掩蓋臉上的紅腫我多蓋了幾層粉底,堪堪遮住紅腫的臉。
趙天易過來接我時已經是傍晚了,我穿着單薄的長裙冷的瑟瑟發抖,快步走過去坐在後座。
“冷?”趙天易掃了一眼過去。
我強撐着笑意搖頭:“還好。”
“很漂亮。”他眯眼看我,誠摯說着。
他突如其來的讚賞讓我感到詫異,目光看過去,他閉眼假寐,我張了張嘴巴,悶聲說着:“謝謝。”
一個多小時過去,總算到了。
趙天易率先下車,紳士的拉着我的手,冷風吹過,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牙關都在打顫。
他眉心微擰,張開手臂將我牢牢攬在懷中,快步進門。
客廳中空無一人,隱約聽到談笑聲,趙天易勾了勾脣角,拉着我的手朝着聲源處走去。
“爺爺,本源說您喜歡文房四寶,這是我特意帶過來給您的,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齊珊笑意盈盈的遞過去。
趙老掃了一眼,淡淡開口:“你有心了。”隨即目光看向趙本源問:“天易甚麼時候回來?”
趙本源面色略顯複雜。
“父親。”
趙老和趙本源順着聲音看過去,再看到我站在趙天易身邊時,瞪大了眼睛。
我爲了掩蓋臉上的紅腫痕跡,刻意多塗了幾層粉底,我很少這樣打扮,如今被幾人盯着看,渾身都不舒服。
“她是?”趙老詫異問。
趙天易臉上的笑意甚了,攬着我的手緊了緊:“我太太夏真。”
趙本源臉色鐵青,滕然從座位上起身,厲聲呵斥:“小叔,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明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