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質問
齊珊看到我時，臉色頓時慘白，看着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恨。
我衝着她笑，滿眼譏諷。
“本源，爺爺還不知道你結婚的事情吧。”趙天易眯着眼，別有深意的說。
趙本源面上略顯複雜，垂下頭不再說話。
“結婚？”趙老銳利的目光在趙天易和趙本源身上來回審視，質問:“甚麼時候的事情？”
“沒甚麼。”趙天易仿若甚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拉着我落座。
我聽着趙天易的這番話，下意識看向趙本源。
趙老蹙眉，聲音漸沉：“本源，究竟怎麼回事？”
趙本源目光閃爍不定，輕咳了一聲，吞吞吐吐說着：“爺爺，都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原本是打算要結婚的，但是現在不想了。”
“想要結婚？和誰？”趙老繼續問。
趙本源沉默不語，似是不願繼續這個話題。
我看趙本源這個反應，一顆心跌入谷底之中。暗暗捏緊手指，牙關恨不得咬碎。
籌備婚禮時我和趙本源提起過要趙老爺子出席婚禮的事宜，但趙天易表示趙老爺子和他關係複雜，並不會出席婚禮。
當時我心中有諸多疑惑和不解，卻也有給過請帖，但趙老爺子沒有任何表示。我還以爲事實當真如趙本源口中所說，沒想到的卻是，趙老爺子壓根就不知道趙本源要和我結婚的事情！
我心中說不出來是甚麼滋味，相較於被他背叛，被他算計，都沒有此刻這般不是滋味。
“準備甚麼時間籌備婚禮？”沉默片刻，趙老看向趙天易，笑着開口詢問。
趙天易笑，大手牽着我的手:“看真真的意思。”
衆人目光看向我，我回過神來，強撐着笑意:“不急，反正已經領過證了。”
趙本源瞪大了眼盯着我，滿臉的不可置信。
齊珊不滿的撇了撇嘴，伸手摟着趙本源的手臂以宣誓主權。
“那怎麼行。”趙老皺眉:“這可是趙家的頭等大事，你和天易的婚禮一定要風光大辦，絕對不能委屈了你。”
趙天易偏頭看着我笑而不語，似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輕抿着脣角，遲緩點頭。
齊珊似是不滿趙老對她的態度冷淡，對我卻熱情殷勤，目光閃爍，故意說道:“夏小姐前段時間不是剛舉行婚禮了嗎？”
我面上笑意撐不住，抬眼看過去，譏諷開口:“小媽你不在病牀前照顧我爸，跑這來獻甚麼殷勤！”
“夏真你！”齊珊再忍不住心中的不忿，揚手一巴掌就要甩過來。
我沒想到齊珊會對我動手，頓時愣住了，準備硬生生接下這巴掌，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達。
“我警告過你，真真是我太太，你敢動她我會廢了你。”趙天易鉗住齊珊的手腕，臉色陰沉，沉緩警告。
他的力道很重，齊珊纖細的手腕通紅一片，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小叔，珊珊她是個女生，你別和她置氣。”趙本源急得求饒，卻又不敢動手拉開，生怕趙天易會對他動手。
趙天易眯着眼，手上力道加重，齊珊哀嚎了一聲，梨花帶雨的哭訴:“小叔，夏真有甚麼好值得你爲她撐腰，她就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夠了。”趙老臉色越發難堪，重重拍在桌上，厲聲呵斥:“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
說完他起身離開。
趙天易哼了一聲，用力甩開齊珊的手，冷聲開口:“趙本源，處理好你女人，再口無遮攔，我替你教訓。”
齊珊抱着手腕哀嚎，趙本源抱着她，急忙安撫:“珊珊，沒事吧。”
“去客廳等我。”趙天易脫下外套，不由分說罩在我肩頭，低聲說着。
我仰頭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一份的複雜:“趙老他……”不會爲難你吧？
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不會。”
趙天易斬釘截鐵的回應如同一顆定心丸，我霎時放下心來。
齊珊手腕扭傷，疼的直哭，趙本源只好安排人送她去醫院治療。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焦急的等待。
看趙老爺子那麼生氣的樣子，看來是不知道我和趙本源之間的種種，而把趙本源和趙天易都叫到書房裏去，不知道又會談些甚麼，趙老爺子大概是不會同意我和趙天易結婚了吧！
我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許久也不見趙天易出來，我心裏有些急了，起身去二樓，經過拐角處，一雙大手伸過來，力道很大，讓我掙脫不開。
我穿着高跟鞋，腳下踉蹌。
穿過長廊，打開窗子站在陽臺上，我纔看清那人的臉。
“夏真，你真的和我小叔結婚了？”趙本源死死盯着我，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站在夜色中，昏暗的月光下讓我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他看着我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
彷彿我是他的專屬物品，即便他不要了，我也不能跟着別人，身上永遠都貼着他的專有標籤。又好像我是他一直都不喜歡、扔在一邊的裝飾品，而有一天裝飾品被人偷走了，他想要拿走的時候才發現，裝飾品已經不見了，他會發怒，會生氣，卻不是因爲喜歡我，而是因爲一時之間讓他無法承受。
我心中有了這樣的認知，胸口傳來陣陣疼痛，面上卻還要強撐着笑意，我在誰面前都可以露出軟弱的一面，但唯獨在趙本源面前不可以。
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趙本源知道，他拋棄我，不是因爲我不夠好，而是他眼拙沒有看到我的好。
“是。”我甩開趙本源的手，笑意盈盈回答。
“你是怎麼勾搭上我小叔的？”趙本源瞪圓了眼睛看我，一步步朝着我的方向逼近。
我蹙眉，不悅訓斥:“和你無關。”
“我小叔他有隱疾，他不喜歡女人，你說你是費了多大的力氣讓他和你結婚的？”趙本源漲紅了臉頰，額頭的青筋凸起，低聲怒吼着質問:“是不是你主動爬上我小叔的牀了，還是你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我小叔怎麼會娶你這麼不知檢點、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一步步後退，趙本源臉上的癲狂讓我感到害怕:“對我放尊重點，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趙本源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手一把鉗住我的脖子:“你甚麼身份？夏真，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和他結婚！”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恨不得要把我整個撕碎一樣。
我從沒有見過趙本源這副心狠的樣子，心中有些發怵，吞嚥着口水，試圖推開脖子上的束縛，卻被鉗的更緊。
“我不碰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下家嗎？”趙本源湊近他，一手下移撕扯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