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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鋪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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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韓雪就和夏商來到更衣室,洗了澡,換上自己的便裝,來到停車場,韓雪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你也買輛車吧,你家離ST蠻遠的,當初咱倆學車的時候,你可是老遭到教練表揚的。”

“我買車又沒甚麼用,也就是上下班用用,還不如坐地鐵方便。”夏商說。

韓雪不再說話,專心開着車,她上路還沒幾天,依舊有些不能適應擁擠的車流。

夏商又陷入了她的思緒,也是默不作聲。

終於安全到達了夏商居住的小區,韓雪大叫着勝利,停好了車,和夏商走下車:“家裏有菜嗎?要不我們去對面的華聯超市裏去買點兒。”

夏商說:“東西不多,還是去買點吧。”

她們有說有笑地來到了華聯超市,韓雪眼尖,看到傑克正在星巴克裏,和一個女人聊着天。韓雪皺了眉:“那女人是個獵頭,看來傑克這次是真的要離開ST了。”

夏商搖頭:“傑克也快30了,那是他女朋友吧,前兩天我也看到他們了。”

“我倆打個賭怎麼樣?”韓雪揚眉,自信地笑着:“其實,傑克一走,很多人就有機會了。”說完,她就拉着夏商走進了華聯超市……

採購了些涼菜和半成品,回到家,夏商打開房門,突然怔住了,正對房門的餐桌上,是這公寓的鑰匙和一枚戒指,與盛放的百合花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諷刺。

是尉遲來過了,他歸還了鑰匙,這是應該的,但是那戒指又是怎麼回事?夏商立即衝到桌前抓起那戒指,卻不想,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不得不鬆開手,指尖已多了兩道血絲,血滲了出來,亦如心上的傷,靜靜地滴血,隱隱的疼痛。這是分手的紀念嗎?鑽戒難道已不是承諾,而淪落成分手費了嗎?

韓雪很是疑惑,趕過來問:“怎麼回事?你怎麼了,這麼氣憤又慌張。”

夏商默不作聲,盯着那枚戒指,簡約柔美的雙線條,精緻地演繹着晶瑩剔透的鑽石,璀璨的光芒更是刺痛了夏商的眸,她毫不猶豫地打開窗,將它扔出了出去,晶瑩的鑽石在火紅的晚霞中劃出奇異的光彩,帶着悲涼的氣息從20層一路向下。夏商閉了眼,都說真愛如水,柔情百轉:如水之純淨,不染纖塵;如水之動感,刻骨銘心;更如水之無情,覆水難收啊……

韓雪看出夏商的情緒低落,知道這時候勸也是白搭,於是把涼菜裝了盤,並打開了一瓶紅酒。夏商已經從剛纔的失落中緩了過來:“喂!今天真的不打算走了?那就一醉方休好了。”

“當然了,喝酒了怎麼開車,怎麼走?再說自從尉遲搬進來住,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了,真是鳩佔鵲巢,你早該把他趕走的。”韓雪說着,將紅酒倒進酒杯。

在小區中遛狗的康俊逸,正在熟悉着這個新的環境,昨天才搬來這個小區,因爲這裏離他即將上班的HY酒店很近。消沉了半年的他,終於找回了信心,重新面對酒店工作。

不遠處的“爵士”突然對甚麼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刨起草地來,康俊逸立即跑了過去,拉起“爵士”的項圈:“爵士,不許這樣。”

其實“爵士”是退役的海關緝私犬,很少有這種出格舉動。可是康俊逸的阻止並沒有讓“爵士”放棄,它依舊想去刨草地。

康俊逸只好彎腰去查看,草叢裏竟然有一枚璀璨的鑽戒!丟了它的人太粗心了,不過一定很難過吧!康俊逸想着,把它拾了起來,並放到“爵士”的鼻子底下:“乖,爵士,好久沒玩這個遊戲了,來聞聞這個上面的氣味,找找看它的主人。”

“爵士”聞了聞,開始認真地搜尋起氣味來,康俊逸就一直跟着它,進入5號樓,進入電梯。爵士聞着電梯面板,用爪子拍着20,康俊逸就按了20層,電梯門一開,“爵士”走了出來,繼續聞着,一路就來到了2007——夏商的家門口,“爵士”坐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嗎?如果你弄對了,一定會得到讚賞的。”康俊逸拍着“爵士”的頭,按了門鈴。

門鈴聲打斷了正和韓雪對飲的夏商,她從餐桌旁起身,來到門前,似乎帶着份期待,但她馬上又鄙視自己的這種期待,深吸了口氣,拉開了門。

門外的高大人影和靜坐的狗,讓夏商一愣。康俊逸微笑着,攤開手掌:“這個應該是你掉的,我的狗是退役的緝私犬,追蹤是它的強項。”說完,他期待着面前這個面容甜美的女子驚喜、感動的笑臉。

但是,夏商卻長嘆了口氣:“這不是我掉的,是我扔的。”

康俊逸愣住了,多少有些尷尬地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好隨意扔呢?”

夏商緊握的手,骨節發白,她隱忍着說:“這戒指真的是我扔的,你撿到了就歸你。”

康俊逸有些惱了:“就算你財大氣粗,或是對別人的感情嗤之以鼻,它至少是一個男人的心意,你不該這樣。”

“不該嗎?如果這個男人已經變心了,這個戒指還有意義嗎?”夏商發出悲憤的聲音。

“哦……那是該扔掉,你做得對,是我多事了。”康俊逸收回手,準備帶着“爵士”離開。

“對不起,不該對你亂髮脾氣。你的狗狗叫甚麼,甚麼品種?這麼厲害。”夏商覺得不好意思了,蹲下身撫摸起乖乖的“爵士”。

“它叫爵士,是拉布拉多獵犬。”康俊逸多少能夠體諒剛失戀的人的心情,而且他聞到了酒味。這和他當初被GD飯店開除時的感覺應該差不多,所以也不去計較了。但他還是把戒指又放在了夏商的手中:“該扔掉的就扔掉,只有結束才能重新開始。”

夏商點了點頭,康俊逸拉了“爵士”離開。她關上門,韓雪走了過來:“我就說嘛,這戒指不該這麼簡單地扔了,要扔也該扔到他臉上纔對,要不他會對你有幻想。”

“他能對我有甚麼幻想?”夏商不屑。

“沒準他想享受齊人之福,一邊是能幫他往上爬的老婆,一邊是真心相愛的情人。”韓雪更是不屑。

夏商立即要叫快遞,把戒指遞迴尉遲的辦公室,韓雪攔了下來:“你該當面還他的,而且一定是要好時機,讓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負的,這樣,還能斷了他的想法,永絕後患。”

被尉遲壞了心情的夏商和韓雪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韓雪端着空了的酒杯對夏商說:“真不知道陸彥濤會不會買我的好?知道我爲甚麼這麼肯定傑克要走了嗎?”

夏商搖頭,韓雪得意地笑了:“這是簡東方拜託我老爸安排的,他讓HY酒店聯繫獵頭,就找傑克過去。等傑克辦好了辭職手續,HY那邊再說,這個職位已經有人了。讓傑克兩邊都落空。”

夏商皺了眉:“爲甚麼要對傑克這樣做?”

“我雖然不是特別明白這其中的深意,但是我覺得挺正常的,傑克一直是尉遲的死黨,尉遲一走,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也是做給尉遲看的。”韓雪搭在夏商的肩上:“其實,如果傑克走了,自然是陸彥濤接任前廳部經理的職位,而那時,我去行政樓層就更是理所當然,你回前臺也是水到渠成。”韓雪看向夏商。

“你不是上午還說要讓陸彥濤去當行政樓層的經理嗎?”雖然有些醉,但頭腦還算清醒的夏商糾正着韓雪的錯誤。

“說你不懂吧,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鋪一條路,至少兩條,一條前進的路,一條全身而退的路,總之要設計得雙贏纔行。你把自己的目標定得越單一,就越容易被別人察覺,也就更容易被防範。這些話我以前沒和你說過,是因爲你用不上,當時有尉遲保護着你,可現在,尉遲也爲了他自己的前程跑了,我就要提醒你了。”韓雪坐直了身子。

“職場之上,很多東西都是圈套,給傑克的是圈套,給陸彥濤的也是圈套。讓傑克入圈套是希望他走人,而陸彥濤的,則是我想擁有他,如果得不到他的心,我還可以有理由毀了他,因爲我爲他做了很多,他沒珍惜。”韓雪狠狠地說着,眼淚卻流了出來。

夏商的酒醒了一半:“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不像你。”她從來沒覺得韓雪是這樣一個人,也許真的是太愛陸彥濤了吧……

“總之我不能像我媽那樣,受了傷還不知道反擊!再說,我就是這樣睚眥必報,愛憎分明。”韓雪說得斬釘截鐵,卻淚流滿面……

半夜,夏商醒來,看着窗外靜謐的夜空,想到尉遲給她帶來的傷害,她緊抱住雙肩,一直想振作起來,以爲投入到工作中,很多事情就會忘記。但是沒有目標的工作是盲目的,今天,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職場之上,一切都需要謀略,韓雪可以做到,她亦可以做到。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轟轟烈烈地做一番事業,以她的能力,不該只是安於現狀的女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寂寂無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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