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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韓管家的往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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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向老太太深邃的目光,向蔓葵移開視線沒有底氣地說:“我會盡力的。”

“我要的可不是你這句話。”向老太太面上閃過不悅。

“奶奶放心,我一定會保住向家,把向家發揚光大。”向蔓葵連忙裝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眼神中還是閃動着些飄忽不定的光。

好在向老太太也沒有仔細看,轉口道:“今天你就回A市去吧,奶奶教你一件事,最快的得到男人的心的方法,就是把生米煮成熟飯。”

向蔓葵的呼吸一窒,沉聲應下。

這個方法,雖然說起來覺得粗俗,但是話糙理不糙!

“乖孫女。”向老太太走上前幾步,由於駝背,向老太太年輕時的風韻已不在,如今比向蔓葵要矮上一個頭。只見她眼眸中閃過點點淚光,伸出那蒼老的手撫上向蔓葵的臉頰,動容地說道:“我們向家的希望,可就只有你了……別恨奶奶,除了把你推出去,奶奶沒別的選擇。”

“我知道的,奶奶。”向蔓葵強笑道,“我並不覺得委屈,畢竟,他一直是我心底的男人。”

若是再讓向蔓葵選一次,她會再一次選擇去到美國那個繁榮的國度度過美麗的異國時光,還是會選擇在韓家最艱難的時候留在韓七錄身邊?

這個問題連向蔓葵自己也不知道。

姜圓圓和韓六海要參加一個會議,會議開完還有一個宴會,中午自然是不回來吃了。安初夏回到自己房間後,打開電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寫稿子。

她要把女主角寫的堅強一點,不能放棄,不能軟弱,不能絕望!

事實證明,這寫稿子真的是一件苦差事,文筆她有了,由於從小就看很多書,故事的敘述也不會出甚麼差錯,但是她克服不了的一點就是她容易開小差。

好不容易寫了一章發表出去,讀者們看到更新很高興,各種繼續催更的留言冒出來,看得安初夏是心潮澎湃。但是心潮澎湃歸心潮澎湃,當她想要再次靜下心來繼續寫的時候,卻在寫個幾十字的時候就去倒杯水喝,喝了水又在陽臺上看會兒風景,回來繼續寫,卻不小心開始刷起了微博。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就是不能夠長時間集中注意力,把注意力放到寫小說上面。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之前的靈感卻消失殆盡。

於是她想到了韓七錄,她的小說《惡魔少爺別吻我》就是以自己與韓七錄爲原型寫的,既然不知道要寫甚麼,就去韓七錄房間串串門。

好吧,其實她就是想看看韓七錄在做甚麼,故意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隔壁敲了敲韓七錄的門。

“誰?”韓七錄身上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一隻手打開門,另一隻手用毛巾繼續擦拭着頭髮。他的人魚線沿着小腹往下,有水珠正順着鎖骨一路往下滑去,滑到浴巾邊緣,惹人浮想聯翩。

在看到敲門的人是安初夏後,他眼光中閃過疑惑。

原來他在洗澡。

安初夏覺得有些窘迫,便後退了一步退到了走廊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韓七錄挑了挑眉,面色倒是看不出情緒:“已經洗好了,在吹頭髮。對了,你淋雨之後都不換身乾的衣服嗎?看你頭髮,現在都還沒有乾透。”

說着,韓七錄就伸過手去,想捏一下安初夏的頭髮到底還有多溼。夏天到了雖然溫度高,但今天是雨天,比較潮溼,安初夏之前淋雨的頭髮還沒有幹,摸上去有種溼溼的感覺。

收回手後,韓七錄微皺起好看的眉頭道:“你這樣就不怕會感冒嗎?”

“不會啊,涼涼的,還挺舒服。”安初夏笑着說,有一瞬間她感覺兩個人回到了以前,這讓她對以後的生活更加充滿信心。

向蔓葵是甚麼啊?就是一朵葵花!她安初夏是誰啊,可是初夏,夏天!N朵鮮花呢!

“到時候感冒了又要住院,是不是還想讓我媽跑來跑去給你送飯啊?”韓七錄略帶指責地說,“你還能不能讓別人省點心了?”

不能讓別人省心的人是他吧?連超市要先付費再喫東西的規定都不知道。安初夏在心裏腹謗了幾句,臉上掛上一副僵硬的笑:“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把頭髮弄乾。”

安初夏剛一轉身,右邊的胳膊就被韓七錄拉住,整個人就直接被韓七錄拉了進去。

“幹……幹甚麼?”

“幫你吹乾啊。”韓七錄白了安初夏一樣,拿過插好電的吹風機,幫着安初夏吹頭髮。把那紮成丸子狀的頭髮散下來後,看着鏡子裏的安初夏,他迅速避開視線。

甚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會不自覺地去看安初夏。

吹風機雖然開的是冷風,但安初夏卻覺得心裏暖暖的。這個時候韓七錄應該是把她當妹妹,纔會對她這樣細心吧?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安初夏的頭髮軟軟的,大概是因爲從來不燙染,天生也髮質好,故而不管是摸上去還是看上去都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像是小貓咪的頭頂一樣。

揉了揉安初夏的頭髮,韓七錄果斷地打了一個響指:“好了!”

“謝謝。”安初夏說着心裏起了一個壞主意,轉過身走上前就踮起腳尖,在韓七錄的嘴角親了一下。

說是“親”還不如說是“碰”,但單單只是安初夏碰了一下他的嘴角,他都感覺心口的心臟跳動得特別劇烈,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向蔓葵所不能給他的強烈情緒。

“怎麼?妹妹親下哥哥,你不會生氣吧?”安初夏嘴角微微彎起,她很高興韓七錄能有那種呆愣的反應,這跟以前自己主動親上韓七錄之後,當時他的表情一模一樣。

這是不是說明,韓七錄其實對“剛認識”的自己也是來電的?

“少爺。”傭人來到韓七錄門外,看到安初夏在韓七錄房間裏,而韓七錄全身上下只披了一條浴巾,不禁有些想歪,連忙側過臉去道,“少奶奶也在啊。”

少奶奶這個稱呼韓七錄不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叫她了,但他沒有出聲阻止,雖然也搞不清自己這是爲甚麼。

“怎麼了?”韓七錄拔下插頭,把吹風機上的電線捲起來。

“本來是想叫你們下去喫飯,但是,你們既然在忙,那就等會兒再下去吧,我一會兒再熱一遍。”傭人一直沒敢抬頭看安初夏他們,生怕看到甚麼不宜看到的東西。

安初夏連忙道:“不用,我們馬上就下去。”

“好的。”聽到回應,那傭人重重鬆了口氣,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着傭人倉促離去,安初夏頓覺尷尬,她收回目光看向韓七錄道:“她好像誤會甚麼了……”

令安初夏沒有想到的是,韓七錄居然把手放到了浴巾上,然後手一揚,竟然把整條浴巾都甩到了一旁。安初夏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眼睛,還很應景地尖叫了一聲。

可是半晌不見有響動,她緩慢地鬆開手,卻見原來韓七錄裏面是穿了“小內內”的,難怪那麼義無反顧、毅然決然地把浴巾掀開了,原來是在逗她呢!

“你……耍我!”安初夏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像一個半熟的小蘋果,酸酸甜甜就是她。

但這次真的是她想太多了,韓七錄只是想把浴巾掀開,然後去穿褲子,結果她自己就想歪了給尖叫起來,最後發現他穿了小內內之後,還說他耍她。真是天大的冤屈!

但韓七錄心裏沒有一點憋悶的感覺,反倒是很暢快,他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安初夏。

“耍你?”韓七錄一步一步地逼近安初夏,腳步緩慢而有力道,直到把安初夏逼到了牆角。

聽說女生都有一個被帥氣的男生按到牆上強吻,然後使勁掙扎的夢想,但據說百分之百的女生到那時候都不會掙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耍你?”韓七錄一隻手撐在牆上,貼近安初夏道,“我不過是扔個浴巾,哪裏耍你了?是你自己小腦袋瓜裏思想不純潔吧?嗯?說說看,剛纔以爲我想幹嗎。”

“我纔沒有不純潔!”安初夏迎上韓七錄的眼眸,面色慍怒:“我只是以爲你沒穿而已!”

看着安初夏一開一合的小嘴脣,韓七錄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這脣瓣,他以前親過嗎?不知是甚麼感覺。

他的動作比他的思想快了一步,下一秒就將另一隻手按在安初夏的左肩上,低頭輕輕吻了上去。她的脣瓣微微有些幹,卻是極光滑的,她的脣紋很少,塗上妖豔的口紅不知會迷倒多少男生。

韓七錄用他的雙脣壓着安初夏的脣瓣,伸出舌尖在安初夏的脣瓣上畫圈,緊接着慢慢滑了進去。他的舌尖觸碰到了安初夏的舌尖,他只感覺身上閃過一道奇異的電流,導致他的心跳重新加快。

安初夏意識過來,自己這是被韓七錄強吻了!以前的時候,韓七錄這貨也總是強吻她,如今心裏裝着另一個女生的時候,竟然還強吻自己。

這時候她並沒有感到多少開心,只是滿腦子都是怒火。她手上一個用力,讓韓七錄猝不及防地後退了幾步。

看到安初夏臉上的不悅之後,韓七錄知道自己該死的控制不住自己,竟然差點闖大禍了!這要是被向蔓葵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甚麼。

爲了打圓場,韓七錄半勾起他的薄脣道:“哥哥親一下妹妹,妹妹難道還生氣了?”

他學着剛纔安初夏戲弄自己時的語調說着,果然看到安初夏的臉色緩了下來,側過臉去哼了一聲道:“誰生氣了?穿好你的褲子吧!”

安初夏說着折身跑出房間去,她黑色的髮箍還在韓七錄的手裏,反射着明亮的光芒。

“我這是怎麼了?”韓七錄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已經清楚地告訴自己安初夏只是曾經,卻還是想要……

果然他骨子裏是一個對女生不忠的人嗎?

不!他不想成爲這樣的人!

“該死!”韓七錄低咒一聲,告誡自己道,“韓七錄,你有點良知好不好?別再禍害人家姑娘了!”

她說完,快速跑下樓梯,一路到餐桌旁,卻站在椅子旁邊沒有坐下去,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一旁的女傭見安初夏遲遲不坐下去,還以爲她是等着自己幫她拉椅子,連忙走上前去把椅子拉開,但安初夏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不坐下,也沒有其他的動作。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攪亂了她的心緒,她在想,如果當時不推開韓七錄,那韓七錄是不是就會深入地吻自己?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推開了他,但繼而又覺得自己做得非常英明。如果韓七錄只是戲謔一下她,她推開韓七錄了,好歹韓七錄不會覺得她是一個輕浮的女生。如果韓七錄親她,是源於一種衝動,這也說明韓七錄對自己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少奶奶?您要盛多一點飯還是少一點?”一旁的女傭見安初夏還在發呆,於是找了個由頭跟她搭話。

“啊?哦,我要半碗飯就夠了,不用給我盛很多。”

安初夏這纔回過神來,在已經拉開的椅子上坐定。

女傭連忙上前推進安初夏的椅子,她慢慢喫完了半碗飯,臉上的熱度才退了下去。

不久聽到樓梯上傳來聲音,安初夏知道那肯定是韓七錄,收斂下面容上的複雜情緒後,她強裝淡定地繼續喫飯。韓七錄很快在餐桌旁坐下,隨意地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後,感慨道:“我媽還真是爲你考慮,早上的時候特意吩咐廚師把菜做得清淡一點。”

“嗯,所以我準備傍晚的時候去超市買點新鮮的菜親自下廚謝謝媽咪。”安初夏說着,抬眼瞧着韓七錄問,“你要一起去超市嗎?”

想起那種人潮擁擠的地方韓七錄心裏就有點牴觸,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了句:“不去。”

但隨後,他又補上了一句:“隨便。”

隨便應該就是去的意思吧?安初夏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心裏暗歎道:這個大少爺原來從以前就那麼傲嬌!去就去嘛,還說一句隨便。

兩個人不再言語,各喫各的,安初夏喫完後留下一句:“那我要去超市的時候再叫你。”

韓七錄沒甚麼反應,但也沒有拒絕,於是她便轉身上樓,而在她走上樓梯看不見人後,韓七錄方纔喘了一口氣,該死的,怎麼看到她說話自己就那麼緊張呢?或許改天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韓七錄望着窗外,忽然想起,有段時間沒去看霸天了。以往每次下大雨,霸天總會滾得一身泥,搞得自己像條流浪犬似的。

韓七錄走到外面的草坪上,草坪上的草由於經過大雨的洗禮,身上都粘着或大或小的玉珠,他一腳踩上去,溼了一片褲腳。

早知道應該上去穿一條大短褲,免得把這身運動褲弄溼,想是這麼想,但他沒上樓,這裏跟別墅離的距離較遠,他才懶得回去換。但如果就這麼走到霸天的小屋,褲腳一定會溼透。於是他彎下腰把褲腳捲了上去,這運動褲彈性較好,他直接給捲到了膝蓋上面,露出兩條“美腿”,像個剛耕地回來的農夫,又像剛從海邊打魚回來的漁夫。

這片草坪在建造的時候是被設計用來玩高爾夫的,但韓六海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會打球,再說也都是約了商業上的朋友去專門的地方打,所以這片草坪後來就閒置了下來,乾脆被用於喫完飯給人散步。

草坪的某一處,霸天的小屋豎立在那裏。他老遠地就看到黑漆漆的一坨東西在追趕身邊的蝴蝶,但由於被狗鏈拉着,死活追不到那隻黃顏色的蝴蝶。

只見它不甘心地朝着那邊吼了好幾聲,韓七錄看到這場景,笑了笑後拍了拍手藉此吸引霸天的注意力。

果然霸天立刻就朝這邊看過來,興奮地跳了起來欲想衝上去,但被狗鏈拴着的它只能在原地彈跳。

“啊,少爺。”負責霸天的傭人手裏拿着各種工具,看到韓七錄之後,驚訝地喊了一聲,“我正準備去給霸天洗澡呢。”

“今天放你一天假,我來給霸天洗澡。”韓七錄說完,指了指傭人手裏的鐵皮水桶,“你把東西放在那裏就好了。”

少爺都發話了,傭人哪有不從的道理,當心答應下來,拎着水桶把東西一股腦放到狗窩後,插好了水管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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