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情敗露
陳天龍臉色十分難看,自打他發家以來,很少有人敢教訓他了,更別提是一個黃毛小子。
“賠償款是公司給的,又不是我說了算!”他陰沉着臉說道。
他目光死死盯着陳不惑,說到底也是一個毛頭小子,自己難不成還能栽在他手裏?
陳不惑同樣陰沉着臉,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管你算不算,我爸賠償款最少十萬,少一分錢都不行。”
五萬賠償款是本來就給這麼多的,但現在他不滿足五萬了,他現在就要十萬,少一個分一厘都不行!
聽到他說的數字後,陳天龍更是瞪大眼睛,深呼吸一口氣道:“你瘋了吧,你知道十萬有多少嗎,就敢張口要十萬?”
他本來做好準備,實在不行爲了堵住陳不惑的嘴,他願意再拿一萬塊錢出來,這樣他還能落三萬多。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不惑一開口就是十萬,這何止是獅子口,鯨魚的嘴也沒這麼大!
“十萬而已,不多,這個錢我相信你有。”陳不惑語氣輕描淡寫道。
陳天龍有沒有這個錢他不知道,他也不關心,但他就是要這麼多錢,少一個子都不行。
聽到他的話後,陳天龍直接氣樂了,十萬,合着自己錢沒落下,還得倒貼五萬塊進去?
他忍不住譏諷道:“你受刺激瘋掉了吧?我建議你去腦科看看,十萬,連你爹恐怕都沒見過十萬有多少吧,錢沒有,你如果不滿意,儘管去和記者說吧!”
天工建築一共纔給五萬,現在陳不惑要十萬,是他自己太貪心,就是鬧出甚麼動靜來,上面的領導也不會怪罪他。
“行啊,那我到時候就和天工建築的領導說,你從你小舅子手裏購買建築材料。”陳不惑乾脆地回答道。
“……”
陳天龍半天說不出話,他萬萬沒想到,陳不惑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又怎麼樣,採購權在我手裏,材料不出問題這有甚麼!”他咬牙反駁道,心裏則是起伏不定,這小子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難道是陳海告訴他的?可是這件事做得很隱祕,就是陳海也不知道啊!
“你小舅子是個收破爛的,他哪來的建築材料?”陳不惑反問道。
陳天龍的小舅子就是個街頭二流子,但是後來開了個破爛廠忽然起家,令人唏噓不已,但是沒過多少年就被查獲,破爛廠就是個幌子,實際是倒賣國有資源。
陳天龍這時臉色沉的快要滴水,沉聲道:“哪來的和你有關係嗎?”
他小舅子那邊甚麼情況他最清楚,此刻心裏七上八下的看着陳不惑,希望他知道的不多。
但陳不惑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徹底絕望了。
“陳工長,國內大興鐵路建設,鋼材緊缺,你說這時候要是有人倒賣國有鋼材,那得槍斃幾回啊?”陳不惑緩緩說道。
他清楚的知道陳天龍和其小舅子做了甚麼生意,這也是他敲詐陳天龍的底氣。
只見陳天龍此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身上已經被冷汗溼透,驚懼的目光看着陳不惑,但還是逞強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國有資源就是一星半點那也是國家的,誰敢碰這些東西,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是要喫槍子的!
看他還在裝糊塗,陳不惑冷笑一聲道:“不懂啊,那我給你提個醒,三號樓,七號樓,九號樓。”
當他清楚的將鋼材使用地方都說出來,陳天龍終於繃不住了,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連樓號都說出來,可見對方知道的多麼詳細,也不是來詐哄他的。
“你……你想怎麼樣?”他語氣驚恐的問道。
砰!
陳不惑打開車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說道:“後天之前我要見到十萬,不然後果自負。”
他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陳天龍但凡有點求生欲就知道該怎麼做,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這十萬拿給他。
車上,陳天龍冷汗不停的流淌,十萬他還是能拿出來的,可現在更嚴重的是倒賣鋼材的事情。
有一件事陳不惑說的沒錯,如今國家建設正需要鋼材,這個緊要關頭動了這東西,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他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然後拿出手機給自己小舅子打了一通電話,將這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小子絕對不能留,賠錢是小事,萬一被他傳出去,咱們兩個就死定了,你等着,我馬上去找你。”陳天龍眼神陰鷙的說道。
這一刻他起了S心,既然事情已經被陳不惑知道,那就只能讓他永遠閉嘴了!
……
回到病房裏,陳不惑來到病牀前,牽住父親滿是老繭的大手。
“爸,我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兒子已經長大了,以後我來替你們遮風擋雨。”他低聲呢喃道。
父母都沒甚麼文化,做的也是受苦受累的活,辛苦了大半輩子,如今他重活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他們這麼辛苦了。
下午還有考試,陳不惑喫完午飯就離開醫院,來到校門口的書店裏,在書架上翻找着資料,查閱考題。
待準備充足後,他離開書店進入考場,距離考試還有幾分鐘的時候,王鵬姍姍來遲,臉上寫滿了得意。
試卷發下來後,王鵬還是寫的飛快,在別人還在努力解題的時候,他便高調的起身交卷提前離開考場。
這姿態倒是賺足了眼球,刺激到了不少人,不認識的還真以爲他是甚麼學霸呢。
考試結束後,陳不惑回到家裏,謝蓉在醫院陪牀,給他留了晚飯,簡單吃了一口後,拿出明天考試科目的課本,開始查閱明天的考題。
第二天早上,陳不惑來到考場中,今天上午考的是英語。
試卷一發下來,王鵬這次寫的更快了,十幾分鐘下來就答完試卷,依舊提前交卷,這兩天下來,他算是賺足了風頭,臨走前不忘嘲弄的瞥一眼陳不惑。
對此,陳不惑不屑一顧,考試結束後,他便前往醫院探望父母。
來到醫院病房後,父親依舊昏迷不醒,母親滿眼血絲,神色憔悴到了極點,默默地坐在病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