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教訓
話音未落——
“啪!”
賓客都目睹了這一過程,只見那氣勢凌厲的紅衣女子伸出手,重重地落在了旁邊的女子臉上!
“這一巴掌,是教你國事爲大;我一心爲國,你卻想要害我,與叛賊有何區別?”
孟澈和一羣人在旁邊聽得真切——這幕詞柔明顯是做錯了事,露出了馬腳!
大家還沒回過神,那面容精緻的女子又落下一掌!
“啪!”
“這一巴掌,是因你不知禮義廉恥,區區一個側室,竟然穿了紅色,你目的何在?”
幕詞柔的臉腫成了豬頭,髮髻也已經鬆散了。一襲紅裙,襯得她像極了索命的女鬼!
孟澈再也忍不住衆人的竊竊私語,見秦煙的巴掌似乎還沒完,趕緊對着幕詞柔吼道:“滾下去!”
幕詞柔聽到這句話,不敢相信地抬起頭。
孟澈一雙憤怒的雙眼瞪了過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秦煙拿起錦帕,不斷擦拭着手心,眼中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王爺,”秦煙攔住了孟澈,雲淡風輕道:“怎麼能就這樣讓妹妹下去呢?”
幕詞柔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道:“秦煙,你還要怎樣!”
秦煙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的氣勢十分凌厲,讓幕詞柔有些氣弱。
上輩子那些破事,不是她不敢管,而是她懶得管!
“妹妹,”秦煙忽然大發慈悲的拉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妹妹可是懷了身孕,按日子算,應該三個月了吧。”
她字正腔圓,句句鏗鏘有力,衆人不由得全都向幕詞柔的小腹看去!
幕詞柔聞言一愣,忽然捂住腹部,瞪了秦煙一眼:“你...你想怎樣?”
秦煙漫不經心道:“三月前,你我二人共同嫁到王爺府,”她捻起幕詞柔的一縷髮絲:“月初那日,是我和王爺的洞房之日,而那之後,聖上指派王爺去邊關巡視,去了整整一月有餘....”
孟澈一直在聽着,臉色驟然一變。
秦煙一切都是知道的!
孟澈對她的厭惡根深蒂固,洞房那晚二人是和衣而眠。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
“幕詞柔。”秦煙忽然一口氣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可知罪?”
幕詞柔此時已經止不住的顫抖,她看着孟澈:“王爺,王爺!你別聽信她的胡言,孩子是你的!”
孟澈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沉如鍋底。
按照秦煙所推理的,這孩子確實來路不明!孟澈如此看重臉面的人,今日卻被她冠上了奇恥大辱,實在是荒謬!
可無論幕詞柔如何解釋,孟澈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了。此時大堂之上安靜如斯,衆賓客眼中的神情各異。
“帶下去浸豬籠。”
秦煙輕輕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相信,孟澈經歷瞭如此恥辱,往後定會讓這幕詞柔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秦煙,你這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幾個布衣下人將幾近瘋癲的幕詞柔拖了下去,她的掙扎和吼叫撕心裂肺。
這時秦煙轉過身,站在了孟澈身旁,緩緩道:“王爺,惡人自有惡人磨...”
果然,在孟澈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畏懼。
惡人,可多着呢。
宴會被打了一個這麼大的岔子當然無法繼續進行了。孟澈迅速宣佈到此宴會結束。
據說孟澈被這麼一激靈,在府中接連大病了一場。
不久後,秦煙便帶着齊國的使團,踏上了前往玉國的路。
玉國一直對齊國虎視眈眈,隨時都想發兵打仗。
這一次她真正的獲得了自由,她對孟澈的仇,總有一天會報!這一世,她一定要爲自己而活!
只見秦煙坐在馬車之中,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前世是她娘給她的,孃親說這塊玉佩和她的身世有關,想要讓她拿去玉國認親。
可是前世的她,一心只愛孟澈,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世......這一次,她一定要查清真相!
經過了數日的奔波,秦煙一列車馬終於走到了兩國交界處。
此時已是傍晚,秦煙下令使團再此地駐紮。
玉國邊疆的軍隊見他們是齊國的使團,便還算友好的讓出了地方,供他們居住。
秦煙正在營帳間散步,頓時覺得到渾身燥熱,她眼神一凝,立馬想到了玉國人給她熱的酒——那酒被人下了藥!
她想趕緊趕回營帳中,卻見齊國使團的那些營帳都起了陣陣硝煙!
隱約之中,她聽見不遠處的竊竊私語聲:
“這次齊國使團來了肯定沒安好心,這一把火全燒了吧!”
“可是...我們還沒向將軍稟告!”
“傻小子,稟告甚麼?那使團的領隊女子長得那般貌美,我早就下好了藥,等着她給爺爽爽呢!”
可惡!
秦煙聞言握緊了拳頭,渾身的無力感讓她沒有辦法支撐住身體。眼看着就快被渾身的燥熱湮沒了意識,她只好走進一間完全陌生的營帳之中!
在營帳裏坐着的封楚寒正在飲茶,就發現門口處跌跌撞撞走進了一個纖細的身影,他上前扶住她,卻發現她已經昏迷了。
這女子渾身滾燙,眼神迷離,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這不是齊國使團的秦煙嗎?
封楚寒將她放在了牀上,半晌,門口就有侍衛來報。
“將軍,齊國的使團的營帳不知爲何着了火,目前無一生還。”
封楚寒淡漠的眸子頓了頓:“無一生還?”
他看着牀上無助顫抖着的秦煙,朝着門口道:“知道了。”
封楚寒不想去管牀上的女子,可是看她露在外面的白嫩肌膚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一股邪火徑直衝向小腹。
他走到桌旁,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甘甜的茶水下了肚,封楚寒才發現這茶水有些不對勁!
他不喜甜味,茶水一般都是苦澀的,爲何今日的如此甜膩?
良久,牀上的秦煙被硬生生熱醒!渾身的燥熱似乎已經無處抒發,讓她難耐的扭了扭身子。
這時,她看着牀邊的封楚寒,他眉眼深深的皺了起來,似乎和她同樣的痛苦般。
“玉國將軍?”她聲音有些低啞:“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