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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長得太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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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是這樣?”

男人銜着惡劣的笑,目光中是濃黑看不到底的惡意。

寧溪一個激靈。

她強制的控制住自己,纔沒有狠狠地給鬱時年一個巴掌!

就如同回到了三年前,她被男人壓在婚禮前化妝間的地板上肆意的輕薄,她渾身輕顫,聽着他口中說出來那些傷人的話,刺心入骨。

寧溪知道鬱時年討厭的是甚麼。

於是,此時,她在僞裝怯懦害怕的同時,就在男人粗糲的手指拂過她的胸上方皮膚的時候,從脣齒中,溢出來一聲彷彿是在享受的嬌吟。

鬱時年腦子裏一下清醒了。

面前這張臉,和三年前那張化妝間裏享受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賤人!”

他狠狠地抬手甩開了寧溪。

寧溪身子本就瘦弱,撞到了後面的花架,上面的盆栽掉落下來,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慌忙爬起來,跪坐在一旁,哆嗦着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少爺我錯了。”

鬱時年胸口起伏着,他把菸蒂狠狠地按滅在菸灰缸裏。

“我那樣摸你,你很享受,很舒服?”

寧溪急忙搖頭,“沒、沒有。”

“沒有?可剛纔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表現的。”鬱時年冷冷的說,“你的表情像極了一個蕩婦。”

寧溪趴在地上,只剩下了搖頭。

她的手指扣着地板。

眼神裏是恨意。

她此時根本就不用僞裝,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只不過不是害怕怯懦,而是恨!

鬱時年向後退開椅子,站了起來,朝着寧溪走了過來。

他站在她的面前,她匍匐在他的腳下,就好似是在親吻他的鞋面。

他蹲下來,手掌死死地握住了寧溪的下巴,把她的面龐捏的都幾乎變形。

“怪只怪你這張臉,長得太像她。”

他忽的起身,走回桌邊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過來幫我按摩。”

寧溪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繞過寬大的書桌走到鬱時年的身後,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鬱時年的太陽穴上。

她的右手還是無法用力,只是配合左手做出一些簡單的按摩動作。

她低頭看着男人的黑色頭頂,眼神中是湮滅不完的恨意。

如果現在她的手裏有一把刀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下刺入到鬱時年的喉嚨之中。

她無法忘記的屈辱和黑暗記憶,全都是拜面前的這個男人所賜。

過了大約有十分鐘,寧溪的一隻手都已經痠痛了,力道自然也就沒有剛開始大了。

“沒喫飯麼?”鬱時年不滿的說。

寧溪急忙用力。

孰料,手指甲在鬱時年的耳廓處劃了一下,鬱時年猛地起身。

寧溪嚇了一跳,差點跌坐在地上,“對不起,少爺,我……我的胳膊……”

鬱時年猛地撞開了椅子站起身來,隨手拿過衣架上的一件西裝外套就往外走,摸出手機順手接了一個電話。

“出來喝酒?”

“夜宮vip1302。”

寧溪抬頭看着鬱時年的背影,收斂了臉上的可憐相,扶着桌角站了起來。

她知道今天鬱時年爲何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今天,寧溪死了。

作爲寧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最後一點痕跡,也因爲死亡而徹底消亡了。

現在的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

寧溪平時就在廚房幫忙,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毒。

只是,菜不是做給鬱時年一個人喫的,也不是她一個人做的。

一但事發,牽累的就是張嫂。

她想要找一個萬全之策。

而此時,她看見了放置在桌邊的一個木盒,木盒蓋子打開,露出裏面擺放整齊的雪茄。

她有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

…………

當晚,曲婉雪一直在公司裏忙到了十一點纔回來,卻發現鬱時年不在家。

她把管家給叫過來詢問,林管家說:“少爺讓備車,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是哪個司機當值?把電話給我。”

曲婉雪拿到了電話,撥了過去。

對方經不起曲婉雪的咋呼,便全都給說了。

夜宮。

曲婉雪咀嚼着這兩個字,舔了舔脣,灌下一杯水來,抬步往外走。

沈越身爲曲婉雪的貼身保鏢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曲婉雪忽的頓住了腳步,眼睛朝向隔壁亮着的房間,“把值班室的女傭給我叫來一個。”

寧溪今晚值夜班。

她被叫出去的時候還雲裏霧裏的。

曲婉雪掃了她一眼,從鼻子裏輕哼了一聲,“換上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寧溪不明所以,只在外面套上了一件外套就跟了出去。

這是她來到鬱家近一個月來,第一次外出出門。

她坐在車座上,偏頭看向車窗外飛快劃過的街景,敏感的發覺到曲婉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是在打量着她。

寧溪縮了縮肩膀,“少奶奶,我們要去哪裏?”

曲婉雪瞧着這女傭好似鵪鶉的模樣,冷冷的反問,“甚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問我了?”

寧溪急忙回答:“對不起少奶奶,我不問了。”

曲婉雪向後靠了靠,伸手勾了勾。

好似是一個鐵血軍人一樣坐在一旁的沈越立即就從酒櫃裏面拿出來一瓶紅酒來,並送上了一個酒杯。

曲婉雪倒了三分之一,送到脣邊淺淺的啜着,“告訴你也無妨,現在是去夜宮。”

“夜宮……是甚麼地方?”寧溪問。

曲婉雪一臉看鄉巴佬的表情,“沈越,告訴她。”

沈越朗聲說:“夜宮是c市最大最奢靡的夜總會,豪門權貴的銷金窟。”

寧溪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以前,還在寧家的時候,她第一次來夜宮,就是寧菲菲和祁然哥哥帶她的。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夜宮的門口。

從外面看過去,這就好似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般,高高的九十九層階梯之上,是名爲凱旋門的三道旋轉玻璃門,燈光霓虹聚光燈交相輝映,將這裏勾勒成普通人永遠都無法企及的地域。

寧溪表現出了十分的驚訝。

她扒着玻璃,臉幾乎都已經貼了上去,瞪大眼睛看着這樣奢侈豪華的建築物。

“下車了。少奶奶都下去了。”司機低低的吐槽了一句,“真是沒見過世面。”

夜宮是會員制。

進入夜宮的人,非富即貴,手裏都是拿着一張會員卡,有嚴格的檢查制度。

寧溪跟着曲婉雪走了進來。

呼吸所到的地方,全都是紙醉金迷的味道。

三年沒進來過,夜宮又進行了翻新,比起來三年前,更加奢華奢靡了。

曲婉雪的身份特殊,一進來,就已經有眼尖的人看見她迎了過來。

“鬱少奶奶,您來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滿臉堆着笑。

曲婉雪神色睥睨的掃了她一眼,“給我準備一個包廂,我想先喝兩口水。”

“早就準備好了,您這邊請。”

進了包廂,曲婉雪不耐煩的叫那些無關的人先出去,纔對站在角落裏最不起眼的李娟說:“李娟,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寧溪急忙上前一步,“少奶奶。”

“你現在出去,去找少爺,就說老夫人讓他回家。”

這纔是曲婉雪叫上一個女傭的用意。

她是鬱家少奶奶,就算是鬱時年在外再荒唐,她也要給他留臉,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是出來玩一趟她就興師動衆的過來拿出捉姦的架勢來,也太小家子氣了。

“還有,”曲婉雪補充了一句,“不用說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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