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勃、起障礙?
寧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呼吸都難受,在過一分鐘的時間,她感覺她就要死了……
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了,蘇佩佩手裏端着早餐進來,“小桃,喫飯了,你……啊!”
她看見這一幕,嚇得把手裏的碗摔在了地上,裏面的米飯和喫的東西都滾落了一地。
張嫂剛好經過走廊,聽見這樣的話,匆忙跑了過來,“怎麼了?天啊!崔小桃,你這是幹甚麼?”
張嫂急忙跑了過來,想要把崔小桃給拉開。
崔小桃已經自己向後退了兩步了。
“娟兒,你沒事吧?”
張嫂把寧溪給扶了起來,寧溪劇烈的咳嗽着,咳嗽的眼淚都從眼眶湧了出來。
她搖着頭,聲音沙啞破碎的說:“沒、沒事。”
張嫂看向崔小桃,“崔小桃,你這是瘋了麼?”
“不是,是她……”
崔小桃對上了寧溪看過來的目光。
她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寧溪手裏有錄音,又有指證自己是殺人兇手的遺書,她現在除非是自己也不想活了,否則的話,不管前進還是後退,就都是一刀!
除非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吞了吞唾沫。
她不是傻子,她已經明白了。
從她針對寧溪,欺侮寧溪,看見寧溪完好的手臂的時候,寧溪就已經給她設了一個圈套,就等着她往裏面跳。
她不自知,還是巴巴的跳了進來。
蘇佩佩扶着崔小桃,“是她甚麼?小桃,你怎麼不說話了?”
崔小桃臉上訕笑了一下,“沒甚麼,剛纔我和李娟鬧着玩兒呢。”
張嫂呵斥道:“掐脖子這種事情能鬧着玩兒麼?你也太沒輕沒重了,你看娟兒的脖子都被你掐的青紫了!”
果然,寧溪的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掐痕。
崔小桃沒想到寧溪這麼能忍。
剛纔,就是那一秒鐘,在生與死都異樣分明的界限,但凡是她再多用力幾秒鐘,命就給交代了!恐怕進了ICU都不一定能救得回來,可寧溪都沒有鬆手也沒有鬆口求饒。
崔小桃咬着牙道歉:“對不起啊李娟。”
寧溪只是抹着眼淚,粗糙的手背在臉上抹過,將直板的老式手機塞進口袋裏,“沒甚麼。”
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寧溪是受人欺負的小綿羊。
而崔小桃就是那仗勢欺人的惡人。
崔小桃只覺得這一幕十分的戲劇化。
她看着寧溪,眼神中有厭惡,有憎惡,有痛恨,更有恐懼和害怕。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經過這件事,崔小桃安分了下來,也不再有事沒事的去找寧溪的麻煩,寧溪終於過了幾天安穩的生活。
閒暇時間,寧溪就去小花園的花房裏面去侍奉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
直到一天半夜,夜來香開花了。
寧溪在其中挑了一盆長得最漂亮的花,修剪了一下上面殘存的枝葉,選了一個最好看的陶瓷花盆,端着走了出來。
“少奶奶在哪裏?”寧溪詢問一個在打掃餐廳的女傭。
女傭指了指露臺的方向,“少奶奶剛吃了飯,有電話響了,就去那邊接電話了。”
寧溪抱着花盆走到露臺,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見了曲婉雪的背影。
曲婉雪穿着一條黑色的鏤花蕾絲長裙,拿着手機倚靠在牆邊打電話。
玻璃門沒有關嚴,寧溪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裏面傳來的隻言片語。
“我知道,不可能,他敢在外面打野食找女人,我就敢……”曲婉雪有點氣急敗壞,“甚麼?你不是男科醫生麼?這種性冷淡都治不了?”
寧溪瞳孔微微緊縮。
性冷淡?
這說的是誰?
肯定不會是曲婉雪自己。
畢竟曲婉雪是一有機會就竭盡自己的全力往鬱時年身前搔首弄姿的,如果她這樣都能性冷淡的話,那也就不能怪鬱時年出去打野食了。
曲婉雪靠在冰涼的欄杆上,“那你說怎麼辦?我就算是脫光了往他的身上蹭,去跳豔舞……情趣道具我用上了,還是不行……”
對方問:“勃、起障礙?”
“不是,他能硬,接吻的時候也能情動,就是不能……”曲婉雪頓了頓,“插入,就萎了……”
咚的一聲,從門外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響。
曲婉雪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雙眼睛凝着駭人的目光朝着門口看去,“誰?!”
正值夜晚。
偏廳的燈沒開,只隱約能看到餐廳廚房那邊的燈光影影綽綽的,倒映在玻璃上,顯出來黑影。
她一手捂着手機聽筒,快步走到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了玻璃門。